老家地窖里那两百公斤暂时无法动弹的黄金,像一块沉重的基石,既带来了底气,也带来了压力。
而背包里那一百多万现金,则像一针强心剂,让他们看到了将“地下财富”转化为“地上流通货币”的可能。
经过一番周密(自认为)的计划,两人将目光投向了遥远的迪拜——那个以黄金交易自由和金融监管相对宽松闻名的奢华之都。
“迪拜出金计划,启动!”苏晓在地图上圈出迪拜的位置,眼中闪烁着对沙漠土豪生活的向往(以及将金砖换成美刀的渴望)。
就在林野仔细研究如何安全携带少量金条出入境、以及迪拜黄金市场的规则时,苏晓看着手机上的天文预报,又一个“天才”般的点子冒了出来。
“林野!快看!新闻说今晚后半夜,有一场中等规模的英仙座流星雨!峰值流量还不小!”她兴奋地抓住林野的胳膊摇晃。
“所以呢?你想许愿我们在迪拜发大财?”林野不明所以。
“许什么愿!我们是实现愿望的人!”苏晓双眼放光,“这可是绝佳的天然掩护啊!我们可以趁着流星雨高峰期,多钓几颗含金矿石小行星下来!混在那么多自然流星里,神不知鬼不觉!效率直接翻倍!为我们的迪拜之行备足‘弹药’!”
这个“批量淘金”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一想到可以一次性囤积大量黄金,到了迪拜就能潇洒变现,林野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巨大的利益前景让他一时上头,忽略了去精确计算连续高强度使用异能的能量消耗上限。
“干了!”林野一拍大腿,被苏晓描绘的“黄金流水线”前景冲昏了头脑,“就趁这个机会,多捞几票!”
说干就干。
两人趁着夜色,再次潜入那片熟悉的戈壁无人区。夜空之中,已经开始有零星的流星划过,如同宇宙漫不经心洒下的银线。
苏晓全力催动感知,很快锁定了三颗大小适中、富含黄金的矿石小行星,总质量估计达到15吨!
“第一颗,坐标锁定!可以牵引!”苏晓语速极快,伴随着天上不时划过的流星,显得格外兴奋。
林野立刻凝神,开始计算轨道和施加牵引力。
一切都按照成熟的流程进行。
随着流星雨逐渐进入高峰期,越来越多的流星照亮夜空。
苏晓既要维持对多颗小行星的感知和轨道预判,又要及时给林野报坐标,忙得不可开交,语速也越来越快,像机关枪一样:
“第二颗预备!轨道参数alpha-7,倾角微调0.3!注意第三颗跟进间隔!”
“等等!你慢点!”林野感觉脑子有点跟不上,一边要维持对第一颗的精细操控,一边要接收并处理苏晓连珠炮似的指令,额头已经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你是赶着去迪拜吃骆驼奶冰淇淋吗?报这么快,我的cpU要过热宕机了!”
“不能慢!”苏晓头也不回,紧盯着“脑海”中的星空图,“流星雨高峰期就这么一会儿!错过这个最佳伪装窗口,单独一颗小行星再落下来,轨迹太清晰,容易被注意到!快点!第一颗马上进入平流层了,准备交接第二颗!”
两人一边为了效率拌嘴,一边手忙脚乱地赶着进度,气氛紧张又带着点荒谬。
第一颗小行星顺利落地。
林野立刻转向第二颗,同时开始对其进行初步的提纯,以节省后续时间。
然而,就在提纯进行到一半时,他明显感觉到不对劲——施加在黄金微粒上的异能拉力,变得滞涩起来,原本能轻松达到的两千八百牛顿拉力,此刻竟然有些勉强,感觉跌到了一千五百牛顿左右!
精神上的疲惫感也开始涌现。
“苏晓,慢点!我这边……感觉有点吃力了!”林野喘着气提醒。
“再坚持一下!第二颗马上收尾,第三颗已经进入牵引轨道了!快!趁着流星雨还没过去!”苏晓完全沉浸在“批量作业”的快感中,没有察觉到林野状态的急剧下滑,还在催促。
“吃你个头的坚持!贪多嚼不烂你没听过吗?我没能量了!快顶不住了!”林野又急又气,忍不住吼了出来。
高强度的连续作业,尤其是同时进行牵引和精细提纯,对精神力的消耗远超他的预估。
就在两人拉扯争执的这短短十几秒,第三颗小行星,也是最大的一颗,已经毫无停顿地被牵引着,高速闯入了地球大气层!
而此刻,林野的能量储备,已经如同见底的水池!能量透支惊魂!千钧一发的救场
第三颗小行星进入平流层后,由于林野施加的减速拉力严重不足(仅能维持在一千两百牛顿左右,远低于安全操控值),它下降的速度明显过快,与空气摩擦产生的光芒异常耀眼,轨迹也开始出现不稳定的震颤,更可怕的是,其预估落点开始向着戈壁边缘一个隐约有灯火的方向偏移!那里似乎有一个小村庄!
“不好!轨迹偏移!要撞向有人区了!”苏晓通过感知发现了这惊悚的变化,瞬间脸色煞白。
林野也感觉到了失控的趋势,他咬紧牙关,试图榨干最后一丝精神力来修正轨道,却感觉大脑一阵阵针扎似的刺痛,眼前发黑,那无形的操控之线仿佛随时会崩断!他陷入了绝望的两难:拼死救场,自己很可能能量彻底耗尽,遭受反噬;不久,小行星失控砸向村庄,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苏晓猛地扑到几乎脱力的林野身上,双手紧紧抱住他,额头用力贴住他的额头——最高效的“亲密接触合体”模式,强制启动!
“嗡——!”
一股虽然不如巅峰时期汹涌,但却如同久旱甘霖般的能量流,瞬间通过紧密的接触,补充进林野几近干涸的精神领域!
合体状态下,能量消耗减半的效果也开始显现!
得到这股宝贵的能量支援,林野精神一振,抓住这救命稻草,集中残存的意志力,配合着苏晓提供的精准实时定位,将合体后的力量全部倾注到对第三颗小行星的操控上!
“减速!给老子减速!!”他心中怒吼,操控着拉力稳稳维持在一千两百牛顿,艰难地、一点点地修正着下坠轨迹。
那颗危险的小行星,在空中划出一道惊险的弧线,几乎是擦着那个小村庄的边缘(在苏晓的感知里),带着令人心悸的呼啸声,最终一头扎进了更深的无人戈壁,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危机解除!
合体状态解除,两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直接瘫倒在冰冷的戈壁滩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心脏砰砰狂跳,仿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吓……吓死我了……”苏晓声音带着哭腔,“差点……差点就闯大祸了……”
“活……活该……谁让你……那么贪……”林野连骂她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后怕。
休息了足足半个多小时,两人才勉强恢复了一些力气。借着黎明前的微光,他们处理了那三颗小行星。最终,十五吨的含金矿石,被提纯出了三百公斤金光璀璨的纯金!
加上之前为在老家剩余的195公斤,他们此刻手头拥有了足足近五百公斤的黄金!林野用异能将其全部塑形成标准金砖,整齐地码放在一起,那场面,足以让任何看到的人心跳停止。
苏晓趴在金砖堆上,暂时忘记了刚才的惊魂一刻,拿出手机,小心翼翼地只拍摄局部特写,录制着“vlog”:“家人们谁懂啊!迪拜之旅的盘缠终于准备好啦!期待沙漠土豪生活!”
林野靠坐在一旁,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虚弱地吐槽:“还迪拜……再这么贪多一次,咱们下次可能就直接在平流层里因为能量耗尽‘睡着’了,然后变成两颗真正的人体流星……”
“呸呸呸!乌鸦嘴!”苏晓抓起一小把沙子作势要扬他。
尽管过程惊险万分,但结果却是圆满的。
首先,他们成功利用了英仙座流星雨作为完美掩护,三颗小行星的坠落没有引起任何外界怀疑,都被当成了自然的流星体。
其次,一次性囤积了足够量的黄金,为迪拜出金计划备足了“弹药”,目标明确,动力十足。
最重要的是,虽然付出了能量透支的代价,但他们也因此摸清了自己能力的续航极限——在不合体的情况下,连续牵引并处理类似规模的小行星,最多不能超过两颗!同时,也再次验证了“合体”状态在关键时刻的“充电宝”和“节能”功效。
“自然现象掩护”这一安全技巧也被成功解锁,为日后更隐蔽的行动提供了新思路。
两人一边互相吐槽着对方的“贪心”和“逞能”,一边仔细地将一百二十五公斤金砖打包隐匿,准备着前往迪拜的行装。
“下次再这么玩心跳,我就……我就不跟你合体了!”苏晓一边整理行李,一边气鼓鼓地说。
“求之不得!下次你再报坐标那么快,我就……我就假装没听见!”林野一边检查护照,一边回敬。
看似吵吵闹闹,但经历了刚才的同生共死(夸张了,但感觉差不多),一种更深层次的默契与信任在无声中流转。
轻松的氛围再次回归,对即将到来的迪拜之行,两人心中充满了期待,以及……对如何处理那庞大黄金的新一轮憧憬(与隐隐的担忧)。
新的冒险,就在眼前。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回家,再想挣钱,也不能把库存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