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金道长：我把行星当金矿 第4章 陨石初现－发光的“黑疙瘩”

搭好帐篷，还没来得及喘匀气，无人区就给他们上了第二课——这里的风，是属流氓的。

起初只是微风拂面，带着青草的清新，还挺惬意。但没过半小时，风势渐起，带着哨音，开始一下下地推搡着单薄的帐篷。帐篷布被吹得哗哗作响，支撑杆也跟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仿佛随时准备表演一个“原地起飞”。

林野钻出帐篷，眯着眼感受了一下风向和力度，脸色不太好看：“啧，这风邪性，看样子晚上还得加大。万一半夜下点雨，咱们这帐篷估计得变成游泳池。”

苏晓也跟着出来，头发被风吹得群魔乱舞，她按住乱飞的发丝，忧心忡忡：“那怎么办？挪地方？”

“挪！找个背风的坡或者大石头后面。”林野当机立断，开始观察四周地形。

“等等！”苏晓拉住他，“天快黑透了，温度降得厉害，光靠睡袋顶不住。得赶紧捡点柴火，把火升起来，不然没饿死先冻死了！

“当然是先保证帐篷别被吹走啊大姐！”林野指着摇摇欲坠的帐篷，“柴火什么时候不能捡？等风小了再说！”

“等风小了天也黑透了，你摸着黑去捡柴火？不怕再摔一跤把另一条腿也报销了？还是不怕撞上狼？”苏晓据理力争，“有了火，不仅能取暖，还能驱兽，更能壮胆！心理安慰懂不懂？”

“心理安慰能当房子住吗？帐篷要是吹跑了，我们今晚就得抱着火堆数星星，直接物理意义上‘风餐露宿’了！”

“帐篷现在不是还没飞吗？但低温是实实在在的！林野你有点常识好不好？”

“我没常识？苏晓你……”

眼看第二轮争吵即将爆发，林野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火气，提出了一个古老而公平的解决方案：“石头剪刀布！一局定胜负！赢了的说了算！”

两人像两个即将决斗的武士，在呼啸的风声中面对面站定。

“石头、剪刀、布！”

林野出了布，苏晓出了石头。

“耶！捡柴火！”苏晓欢呼一声，得意地晃了晃拳头，“赶紧的，林大妈，跟我一起去，多个人多双手！”

林野看着自己张开的手掌，一脸懊丧，悻悻道：“算你走运……先说好，就近原则，快去快回！还有，别走太散，这鬼地方……”

“知道啦知道啦，啰嗦！”苏晓打断他，已经弯腰开始捡拾地上干燥的灌木枯枝。

两人借着最后一点天光，在营地附近几十米的范围内低头搜寻。

苏晓眼尖，动作也快，不一会儿就抱了一小捆。

林野则一边捡，一边不死心地东张西望，嘴里嘀咕：“说不定能捡到点别的……比如……远古化石什么的……”

正说着，走在前面的苏晓突然“哎呀”一声，被一个半埋在土里的、黑不溜秋的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什么东西啊！绊死我了！”她没好气地踢了一脚那黑疙瘩。

那东西大概有半个足球大小，表面粗糙不平，颜色黝黑，在昏暗的光线下毫不起眼。

林野闻声凑过来，用手拨拉了一下那块黑石头，入手比想象中沉得多。

“啧，这石头挺压手啊。”他用手抹开表面的浮土，借着微弱的光线，似乎看到石头某些棱角处，隐约泛着一种极其微弱的、类似金属的光泽，不像普通石头那么晦暗。

“哎，你看这儿，”林野来了兴致，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上去，“这好像……不是普通石头啊？看着有点特别，说不定是什么矿石？陨铁？”

苏晓抱着柴火，不以为然地撇嘴：“得了吧你，看什么都像宝贝！这就是块破石头，长得丑了吧唧的，还绊人！赶紧扔了，抱着死沉，还得捡柴火呢！”

“你懂什么！”林野像是护崽一样把黑疙瘩抱起来，分量确实不轻，“万一是陨石呢？网上不是说有的陨石很值钱吗？就算不是，这质感，拿回去当镇纸也不错啊！”

“镇纸？林野你醒醒！我们家连张像样的书桌都没有，拿什么镇？镇泡面吗？”苏晓无语，“而且这玩意儿黑乎乎的，谁知道有没有辐射啊？你别捡个‘切尔诺贝利纪念石’回来，到时候我们俩变异了，生个孩子三头六臂，算谁的？”

林野被“辐射”俩字说得心里毛毛的，但抱着那沉甸甸、泛着幽光的石头，又实在舍不得放手。

他强作镇定：“瞎扯！真要有那么大辐射，我们现在还能活蹦乱跳？这顶多就是……就是含点金属元素！对，说不定是铁矿！赶紧的，柴火差不多了，先回去生火，这石头我带回去研究研究！”

苏晓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再跟他争，抱着柴火往回走：“行行行，你捡你捡，到时候检测出核辐射超标，别怪我没提醒你！反正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穷鬼不怕辐射是吧？”

回到营地，风势居然诡异地减弱了不少，虽然还在吹，但已经不足以威胁到帐篷了。

林野一边嘟囔着“看来老天爷还是站我这边”，一边利索地和苏晓一起用捡来的柴火升起了篝火。

当橘红色的火焰跳跃起来，驱散了黑暗和寒意的那一刻，两人都感到一种由衷的慰藉。

苏晓从背包里翻出几根带来的速冻烤肠，用树枝串了，凑到火边烤着。油脂滴落在火堆里，发出“滋滋”的声响，散发出诱人的焦香。

“唉，这才有点野营的样子嘛。”苏晓满足地叹了口气，转动着烤肠。

林野则把他那块“宝贝”黑疙瘩放在了篝火旁不远的地方，借着火光仔细端详。

看了半天，除了黑和沉，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看吧，我就说是块破石头。”苏晓把烤好的第一根肠递给他，不忘补刀。

林野接过烤肠，悻悻地咬了一口，还是不死心，时不时瞥那石头一眼。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随着篝火燃烧，温度升高，那块原本毫不起眼的黑疙瘩，表面似乎开始浮现出一层极其微弱的、若有若无的淡蓝色光晕！那光非常暗淡，在跳跃的橘红色火光映衬下，几乎难以察觉，但如果你盯着看，就能发现它确实在发光，一种幽冷的、仿佛来自深海或者宇宙的光。

“卧槽！”林野猛地放下烤肠，揉了揉眼睛，指着那石头，“苏晓！快看！它……它好像在发光？！”

苏晓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起初没在意，但仔细一看，也愣住了：“真的哎……蓝色的光？这……这是什么石头？萤石吗？不对啊，萤石不是这个颜色和质感……”

两人也顾不上吃烤肠了，好奇地围拢过去，蹲在石头旁边，像观察什么外星生物。

“不会真有辐射吧？”苏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压低声音，“你看这蓝光，电影里那些放射性物质不就经常发这种光吗？完了完了，林野，我们是不是要变异了？”

“别自己吓自己！”林野心里也有点打鼓，但强撑着，“说不定……是某种特殊的荧光矿物呢？磷灰石？或者……里面有什么发光细菌？”他自己都觉得这解释很扯。

两人既好奇又有点害怕，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用手直接去摸，只是隔着一段距离，低声讨论着这奇怪的发光现象。

这诡异而神秘的蓝光，为这个无人区的夜晚，蒙上了一层更加奇幻和不安的色彩。

夜渐深，篝火噼啪作响，驱散了部分寒意，也拉长了两人的影子。

无人区的星空依旧璀璨夺目，但那块散发着幽幽蓝光的黑石头，像一颗落入凡间的星辰碎片，静静地躺在那里，提醒着他们周遭世界的神秘莫测。

或许是环境的隔绝，或许是刚刚共同经历了迷路和断水的危机，又或许是这篝火和星空营造的氛围太过特别，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再像之前那样针锋相对。

“喂，林野，”苏晓抱着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跳跃的火苗，声音有些飘忽，“你说……我们要是真的穷一辈子，怎么办？”

林野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星子窜起来，映亮了他有些疲惫的侧脸：“能怎么办？凑合过呗。大不了……我以后少吃点，省下口粮养你。”

“滚，谁要你养。”苏晓笑骂了一句，但语气没什么力气。

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其实……我也不想买那么多没用的东西。就是有时候……觉得压力大，好像买了那些，就能证明自己过得还不错，就能暂时忘了那些烦心事儿。”

林野愣了一下，他很少听苏晓说这种话。他转过头，看着火光下她显得有些柔弱的侧影，心头莫名一软。

“我知道。”他声音也低了下来，“我也是……总想着搞点投资，快点翻身，结果……越翻越深。”

他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等回去……我们把那堆没用的囤货都清了吧。能卖多少卖多少。以后……我尽量不瞎投资了，你也……稍微控制一下？”

苏晓没看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一阵沉默，只有风声和火苗的噼啪声。

“其实……”林野看着星空，突然说道，“要是没欠这么多债，就在这样的地方，简单办个婚礼，好像也不错。就我们俩，再加这片星空当背景板。”

苏晓闻言，猛地转过头看向他，眼睛在火光下亮晶晶的，带着一丝惊讶和难以言喻的情绪。林野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别扭地移开视线。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有些暧昧。篝火温暖，星河浪漫，刚刚吐露的心声还萦绕在耳边。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间拉近。

苏晓看着林野被火光勾勒出的、带着点怂萌又有点认真的侧脸，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林野也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他转过头，对上苏晓的目光，那里面有他熟悉的笑意，也有他从未见过的、如水般的温柔。

鬼使神差地，他慢慢倾身过去。苏晓没有躲闪，只是微微闭上了眼睛。

他们的唇，在无人区的星空下，在跳跃的篝火旁，轻轻地贴在了一起。带着烤肠的余味，和一丝劫后余生的悸动。

就在他们接吻，心神摇曳，完全放松了警惕的这一刻。林野的手，无意识地向下探索，撑在了地上，恰好覆盖住了那块散发着微弱蓝光的黑疙瘩。几乎是同时，苏晓为了保持平衡，垂下的手，也无意中搭在了石头的另一侧。

两人同时触碰到了那冰冷的、泛着幽光的表面。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如同电流般的酥麻感，毫无预兆地顺着他们的手掌，猛地窜遍全身！

“啊！”两人同时惊呼一声，像触电一样猛地弹开，嘴唇分开，惊恐地看着对方，又同时看向那块依旧散发着幽幽蓝光的黑疙瘩。

刚才那瞬间的触感，绝对不正常！那不是冰冷的石头该有的感觉！

夜风中，篝火旁，两人面面相觑，心脏狂跳，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隐约的、对未知的恐惧。

这发光的黑疙瘩，到底是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