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的七月,太阳刚爬过鸣沙山的山脊,就把暖融融的光洒在敦煌市第一小学的操场上。沙枣树的枝桠伸得老长,挂满了橙红色的沙枣,风一吹,甜香混着操场边骆驼刺的淡苦,漫过整个校园,连教室窗台上的小铜铃都沾了点甜气。
苏晚星抱着一摞蜀锦杯垫半成品,脚步匆匆地跑进校园,帆布包带子滑到胳膊肘,额头上的细汗顺着鬓角往下滴。她昨天熬夜帮孩子们修改剪纸模板,早上慌慌张张出门,居然把模板落在了联盟办公室 —— 还是陆时衍上班路过时发现,开车追过来送的,临走前还塞了满满一兜沙枣糕在她包里,是敦煌老字号 “马家铺子” 的,油纸包上还印着小小的飞天图案。
“星姐!你可算来了!朵朵都快把铜铃摇出花了!” 小夏举着手机跑过来,镜头里立刻出现一群穿着亮色校服的孩子,围着常阿婆叽叽喳喳。7 岁的朵朵扎着双马尾,穿着件迷你版敦煌舞衣 —— 水绿色的绸子上绣着简化的飞天飘带,是李阿婆特意用蜀锦边角料做的,腰间系着串小铜铃,一蹦一跳的,铃铛 “叮铃叮铃” 响,像撒了把碎珠子。
苏晚星赶紧把沙枣糕递给小夏,喘着气说:“快分给孩子们,别让他们吃太多,等会儿跳《反弹琵琶舞》要用到腰腹力,吃撑了该没劲儿了。” 她抬手擦了擦汗,指尖还沾着蜀锦杯垫上的金线 —— 这些杯垫是孩子们上周刚开始学的,每片都要绣上小飞天,有的孩子绣得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
小夏对着镜头晃了晃沙枣糕,声音甜滋滋的:“家人们快看!陆老师给星姐和孩子们准备的爱心沙枣糕!马家铺子的老字号,我去年来敦煌吃过,甜而不腻,还带着沙枣的绵劲儿!”
弹幕瞬间刷满:【陆老师也太贴心了吧!连沙枣糕都记得买!】【求链接!我也想尝尝敦煌的沙枣糕!】【朵朵的小铜铃好可爱!跳起来肯定像小飞天!】【星姐快擦擦汗!别累着!】
常阿婆看到苏晚星,笑着招手,手里还拿着个木质的 “提胯矫正器”—— 是她用敦煌老树枝做的,上面刻着飞天的轮廓:“晚星丫头,快过来看看朵朵!这孩子真是块学舞的料,《反弹琵琶舞》的‘提胯’动作,我就教了两遍,她就找准发力点了!”
苏晚星刚走过去,朵朵就像只小蝴蝶似的扑过来,抱着她的腿仰起脸:“苏老师!我昨天在家练了好久,对着镜子找‘沉腰提胯’的感觉,妈妈还帮我录了视频,你看我跳得对不对?” 说着就往后退了两步,踮起脚尖,小手叉腰,慢慢把胯往上提 —— 虽然动作还有点生涩,腰腹的发力却很准,腰间的小铜铃随着动作轻轻晃,响得格外有节奏。
苏晚星蹲下来,帮她理了理歪掉的舞衣裙摆,指尖触到柔软的蜀锦:“朵朵跳得太棒了!比老师第一次学的时候厉害多了!下次常阿婆教完整的《反弹琵琶舞》,让朵朵当小老师,教班里的小朋友好不好?”
“真的吗?” 朵朵眼睛一亮,像星星落进了眼里,用力点头,“我还要教小明!他昨天总把铜铃系在腰前面,跳的时候铃铛总磕到腿,我教他系在腰侧,就不会磕到了!”
不远处的小明听到自己的名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手里还攥着个没绣完的蜀锦杯垫:“我…… 我下次会系对的!朵朵教我,我肯定能学会!”
弹幕里满是:【朵朵小老师上线!也太可爱了吧!】【小明有点害羞哈哈!下次加油!】【非遗传承要从娃娃抓起!这氛围也太好了!】【求看朵朵的练舞视频!肯定超认真!】
上课铃响了,常阿婆带着孩子们在教室中央站成圈,先做热身 —— 压腿的时候,孩子们像小树苗似的往后仰,有的孩子柔韧性好,能把腿压到贴近地面;有的孩子有点吃力,常阿婆就走过去,轻轻帮他们调整姿势,嘴里念叨着:“别用劲太猛,咱们敦煌舞讲究‘柔中带劲’,像鸣沙山的沙子,看着软,踩上去却有劲儿。”
苏晚星在旁边帮孩子们分发蜀锦杯垫的半成品,有的孩子好奇地问:“苏老师,为什么杯垫上要绣飞天呀?”
她拿起一个杯垫,对着阳光给孩子们看,金线在光下闪着细弱的光:“因为飞天是敦煌的标志呀,咱们绣在杯垫上,用的时候就能想起敦煌的美。而且这蜀锦是李阿婆用老手艺织的,一根线要分成 16 股,织起来特别费劲儿,咱们要好好爱护,不能浪费。”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杯垫,像捧着宝贝似的。
上课中途,教室门突然被推开,陆时衍拎着两个油纸包走进来,手里还拿着瓶杏皮茶 —— 是敦煌夏天常喝的解暑饮品,酸甜可口。“怕你们中午来不及出去吃饭,给大家带了点驴肉黄面,还有杏皮茶,解解暑。”
苏晚星愣了一下,手里的剪刀差点掉在桌上:“你不是要去联盟调试数据库吗?怎么过来了?小李他们不是说今天要赶备份进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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