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福利院的铁栅栏上爬满带刺的藤蔓,月光穿过锈迹斑斑的“青禾第三福利所”牌匾,在苏然手背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五只火狐幼崽突然集体发出低鸣,最瘦小的那只突然跃向门柱,爪子抠进“1995”字样的凹陷处——墙缝里滚出枚刻着狼头的铜钥匙,与老鬼的匕首护手纹路完全吻合。
“然哥,热成像显示地下三层有生命体征,”猴子举着改装过的扫描仪,屏幕上跳动着十七个红色光点,“但...那些反应像是被锁在铁笼里的动物。”林小夏的火鸟胎记在暗处泛起微光,她摸向门廊下的樱花浮雕,指尖突然陷入花瓣缝隙——暗格里掉出本焦黑的笔记本,封皮内侧贴着张泛黄的合影:年轻的母亲抱着襁褓中的苏然,旁边站着戴白大褂的魏云扬,身后是抱着实验记录的周明城。
“第37号实验日志:‘狼火与火鸟的共生基因出现排异,必须寻找纯血种载体。云扬说用胚胎培育更稳定,但我总觉得...’”林小夏的声音突然颤抖,字迹在火光中渗出蓝色荧光,“‘明城的烧伤开始恶化,他偷了云川的狼头匕首,说要成为‘最完美的火种容器’。’”苏然接过笔记本,发现最后一页画着福利院的地下结构图,解剖室位置用红笔圈了三遍,旁边写着“0719是钥匙,也是陷阱”。
火鸟突然撞向铁门,金色尾羽扫过铜钥匙的瞬间,整座建筑的警报器轰然炸响。十八道狼头射灯从楼顶射出,在草坪上拼出乌鸦会的图腾,周明城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欢迎回家,‘火种一号’。当年你母亲就是在这里,用自己的基因培育出第一只火狐狸。”铁栅栏后的樱花树突然集体开花,每朵花蕊都嵌着微型摄像头,“看到那些红光了吗?都是和你一样的‘失败品’,再过三十分钟,他们就会变成点燃年会的燃料。”
苏然扣上狼头面具,狼眼红光穿透铁门,看见走廊尽头的解剖台上摆着十二具空玻璃舱,最近的那具贴着“苏然”的标签。林小夏突然拽住他手腕,指向二楼窗台——那里站着个穿白裙的女孩,颈间挂着和他同款的半截玉佩,金瞳里映着跳动的火苗。“那是...档案里失踪的‘火种二号’,”她声音发颤,“和你同一天被放进焚烧炉的实验体。”
五只火狐幼崽突然同时冲向楼梯,在转角处的血泊里扒出半块草莓硬糖。苏然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碎片如利刃割开脑海:暴雨夜的婴儿啼哭,女人颤抖的手同时将两个襁褓推进焚烧炉,左边的孩子戴着狼头吊坠,右边的挂着火鸟胎记——而抱着他们的,是同时拥有狼头刺青和火鸟疤痕的男人。
“然哥!地下三层的铁笼都是定时炸弹,”猴子的声音带着哭腔,“乌鸦会在每个‘失败品’体内植入了丙烷芯片,倒计时和年会开幕式同步!”苏然踢开解剖室的铁门,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十七个铁笼里关着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每个人后颈都烙着狼头印记,锁骨下方是未愈合的火鸟抓痕。
“苏然哥哥,”穿白裙的女孩突然出现在身后,玉佩断口处渗出蓝色液体,“妈妈说当狼火与火鸟相遇时,要把这个给你。”她递来支注射器,里面是混着金色光点的蓝色原液,“周明城用我的基因培育了新的共生灵,但他不知道...真正的纯血种早就死在二十年前的火里了。”
火鸟突然发出悲鸣,翅膀卷着女孩的白裙飞向通风管道。苏然这才发现,她脚踝处缠着和林小夏同款的手术疤痕——那是取出共生灵胚胎的痕迹。“她叫林晚秋,”林小夏握紧女孩递来的注射器,“档案里写着她三岁夭折,但监控显示...是老鬼把她藏进了焚烧炉的燃料箱。”
警报声突然变成尖锐的蜂鸣,铁笼上的电子屏跳出“00:15:00”的倒计时。苏然将注射器扎进最近的铁笼锁孔,金色原液瞬间融化金属,狼头印记在他手背亮如白昼:“猴子,黑进福利院的中控系统,把所有电力导向地下三层!刀疤脸,带兄弟们去天台拆射灯,我们要在年会开始前——”
“点燃自己的火种。”林晚秋突然开口,金瞳里映着苏然面具上的狼纹。她掀开白裙,露出膝盖上的狼火灼伤——和周明城的位置一模一样,“妈妈说乌鸦会的‘火种收割’其实是场净化,他们想烧掉所有带有反抗基因的实验体,只留下能被操控的‘燃料’。”
火鸟突然撞开天花板,衔着块燃烧的怀表坠落。苏然接住怀表,表盖内侧刻着“WY&LM”——魏云扬和母亲名字的缩写。当他按下表冠时,全息投影里跳出母亲的临终影像:“明城不是实验事故受伤,是为了救我和云扬才扑向燃烧的基因样本。苏然,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周明城已经启动了‘烬羽计划’...那些被注射蓝色颗粒的少年,其实是他的共生灵容器。”
林小夏的火鸟胎记突然化作实体,翅膀扫过所有铁笼,狼头印记竟从少年们后颈浮起,在空中拼成巨大的火鸟图腾。苏然感觉心脏被火焰攥紧,五只火狐幼崽同时钻进他手臂,在皮肤上烙出新的狼火纹路。当周明城的皮鞋声从楼梯传来时,他看见十八个少年站在苏然身后,每个人眼中都跳动着金色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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