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学生成就霸业 第79章 烬羽

晨光被硝烟撕成碎片，苏然的蝴蝶刀在火狐狸跃动的火光中划出第七道血痕。橡胶棍砸在钢管上的闷响混着骨骼断裂声，十七个白手套已经倒下九个，剩下的人却在退至楼梯口时突然卸下兜帽——每张年轻的脸上都纹着乌鸦图腾，右耳戴着银色耳钉，形状像折断的羽翼。

“然哥！后窗有动静！”猴子的声音从通风管道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苏然踹飞扑来，余光瞥见二楼转角的玻璃幕墙外，三辆黑色SUV正碾过绿化带，车门打开时露出黑洞洞的枪口。火狐狸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尾巴扫过墙面的瞬间，整面墙的瓷砖竟开始融化，露出藏在夹层里的老式对讲机。

“是乌鸦会的肃清小组。”苏然踢开脚边的橡胶棍，捡起对方掉落的耳钉——内侧刻着编号“WH-07”，“他们想把青禾区变成真空地带。”他按下对讲机开关，电流声中传来老鬼沙哑的笑声，那是半年前的录音：“如果听到这段留言，说明乌鸦会的‘清道夫’已经来了。苏然，去地下车库，第三根承重柱下有你需要的东西。”

火狐狸突然咬住苏然的裤腿往楼梯拽，窗外传来子弹击穿玻璃的爆响。苏然撞开安全出口的瞬间，看见魏三爷正站在SUV车顶上，雪茄换成了镀金左轮手枪，戒指上的红宝石在硝烟中泛着妖异的光。“苏老大果然机敏，”魏三爷扣动扳机，子弹擦着苏然耳际钉进墙面，“但你以为老鬼藏的只是账本？”

地下车库弥漫着机油与铁锈味。第三根承重柱的蛛网里，挂着个沾满血污的铁皮盒，锁孔处刻着狼头图案。火狐狸的爪子按在盒盖上，蓝色火焰突然变成血红色，锁芯发出金属融化的滋滋声。盒盖弹开的刹那，苏然瞳孔骤缩——里面不是账本，而是半截乌鸦图腾的玉佩，以及一张泛黄的照片：老鬼搂着个戴眼镜的少年，身后是青禾区旧福利院的铁门。

“这是......”苏然指尖抚过照片，发现背面用刀刻着“2015.7.19”——正是老鬼成为青禾区话事人的日子。火狐狸突然用爪子拍向铁皮盒底部，暗格弹开露出支军用匕首，刀柄刻着“WY”两个字母。远处传来电梯下行的叮铃声，至少二十双皮鞋踏在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

“然哥！”猴子的声音从车库通风口传来，“备份资料已经藏好，但......”少年的声音突然被枪声打断，苏然转头时看见三个白手套破窗而入，这次他们手里端的是改装过的霰弹枪。火狐狸腾空跃起，翅膀状的火焰扫过对方枪管，金属瞬间扭曲成废铁，但后方阴影里又闪出五个同样装备的杀手。

“走！”苏然将玉佩塞进衣领，匕首反握在掌心。火狐狸在前方烧开一条火路，却在即将抵达车库出口时突然踉跄——苏然这才发现它腹部插着支弩箭，箭尾绑着的纸条上写着“叛徒的狗”。“老伙计！”苏然抱住火狐狸滚烫的身躯，指尖触到它颈后从未注意过的凸起——那里有块圆形疤痕，形状竟与老鬼的狼头火漆印吻合。

电梯门在此时轰然炸开，魏三爷带着四个戴防毒面具的手下走出，每人肩头都蹲着只黑色渡鸦。“我给过你机会，”魏三爷的左轮手枪指向苏然眉心，“现在，青禾区的火种该熄灭了。”渡鸦突然同时振翅，吐出的不是鸟鸣而是黑色粉末——苏然瞬间屏住呼吸，却见火狐狸突然昂首长鸣，全身火焰由红转金，那些粉末在接触火焰的瞬间化作蓝色火苗，反向扑向渡鸦。

“不可能......”魏三爷瞳孔骤缩，“这是......”

“老鬼的火。”苏然握紧匕首，火狐狸的火焰顺着他手臂蔓延，在匕首刃上凝成焰刃。他看见照片里老鬼的笑容突然与记忆重叠——十二岁那年，正是这个男人从街头混混手中救下他，用烟头在他手背烫下永不消退的狼头印记。“你以为杀了老鬼就能掩盖一切？”苏然踏过融化的金属，焰刃劈开对方射来的子弹，“福利院的纵火案，十三街的人体器官交易，还有......”他扯下魏三爷的领带，露出对方锁骨处的烧伤疤痕，“你当年在火场里没烧掉的证据。”

魏三爷脸色剧变，渡鸦突然集体冲向火狐狸，却被金色火焰卷成灰烬。苏然的焰刃抵住对方咽喉时，听见车库外传来警笛声——不是普通巡警，而是特勤队的防暴车。火狐狸突然用头蹭了蹭苏然手背，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明，仿佛在说“该走了”。

“三天后，老地方见。”苏然踢飞魏三爷的手枪，捡起地上的U盘——外壳已经裂开，露出里面染血的芯片。火狐狸驮着他跃上车库顶棚，晨光中，苏然看见青禾区的旧楼群间，正有无数道身影朝着同一个方向聚集：有的带着钢管，有的揣着扳手，还有人举着褪色的狼头旗——那是老鬼时代的标志。

“然哥，”猴子带着满身硝烟从巷口跑来，怀里抱着个保险箱，“在黑豹仓库找到的，里面有老鬼的诊疗记录......”他突然顿住，盯着苏然颈间的玉佩——那正是老鬼常年挂在车内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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