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会议室的表彰锦旗还在墙上挂着,我刚把“蝰蛇”案的结案报告归档,火狐狸就抱着笔记本电脑冲了进来,屏幕上闪烁的红色预警让空气瞬间凝重。
“苏队,刚接到省厅转来的协查通报,邻市‘黑虎帮’最近动作反常,三天内发生了三起帮派火并,而且现场都发现了和‘蝰蛇’案中同款的改装枪支。”火狐狸指尖飞快滑动,调出案发现场的照片,“更奇怪的是,死者身上都有一个相同的狼头刺青,省厅怀疑这背后藏着更大的犯罪网络。”
我接过鼠标放大照片,狼头刺青的线条狰狞,右眼位置有一道斜杠疤痕,这图案让我忽然想起陈峰之前提过的旧事。“陈峰呢?让他过来一趟。”我按下对讲机,刚说完,门口就传来脚步声,陈峰穿着刚补发的警服,胸前的警号还泛着新金属的光泽。
“苏队,你找我?”陈峰刚坐下,目光扫过屏幕上的刺青,脸色突然变了,“这个图案……十年前我在‘鲨鱼帮’的老巢见过,当时他们的头目‘狼哥’就带着这个刺青,后来‘鲨鱼帮’突然解散,‘狼哥’也消失了,我还以为他早就不在了。”
赵雷推门进来时,手里还拿着刚买的豆浆油条,看到我们严肃的表情,把早餐往桌上一放:“怎么了?刚歇两天又有新案子?”他凑到屏幕前,盯着刺青皱眉,“这玩意儿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上个月去老城区排查,有个修车铺老板的胳膊上就有类似的图案,当时我还问了一句,他说就是随便纹的。”
“老城区哪个修车铺?”我立刻追问,赵雷摸出手机翻出记录:“‘老周修车行’,就在向阳桥附近,离上次拦截三号车的地方不远。”
我起身抓起警服外套:“现在就去,火狐狸留守市局,调取‘老周修车行’近半年的监控;陈峰跟我去修车铺,赵雷带两个队员去周边走访,注意别打草惊蛇。”
二十分钟后,我和陈峰穿着便衣,站在“老周修车行”门口。铺面不大,卷闸门半开着,里面传来扳手敲击的声响。一个穿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正蹲在地上修摩托车,后背对着我们,隐约能看到领口露出的刺青边缘。
“老周,我这车昨天被石头磕了一下,后轮有点晃,能帮忙看看吗?”我推着事先准备好的旧摩托车走进去,陈峰跟在后面,假装打量墙上的价目表,眼角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老周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眼神闪过一丝警惕,随即又低下头:“把车推到这边来,我看看。”他的手指粗糙,虎口处有厚厚的老茧,修摩托车时动作却格外利落,不像普通的修车师傅。
陈峰趁老周弯腰检查后轮的间隙,悄悄用手机拍下了他胳膊上露出的刺青——和照片上的狼头图案一模一样,只是右眼的斜杠疤痕颜色更深。“老周师傅,您这手艺不错啊,在这开了多少年了?”陈峰装作闲聊,试图套话。
老周手里的扳手顿了一下,声音沙哑:“快十年了,都是街坊邻居照顾生意。”他说话时始终没抬头,语气里透着刻意的疏离。我注意到墙角的工具箱上,有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对讲机,上面贴着一个小小的狼头贴纸。
就在这时,赵雷发来微信:“苏队,周边商户说老周很少和人来往,每天晚上都会关店去巷尾的棋牌室,而且每次去都带着一个黑色的包。”我刚看完消息,老周突然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螺丝刀,语气冰冷:“你们不是来修车的吧?”
陈峰立刻挡在我身前,手悄悄摸向腰间的手铐:“老周,我们是市局的警察,想找你了解点情况。”老周听到“警察”两个字,脸色骤变,抓起扳手就朝我们挥过来,我侧身躲开,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老周踉跄着摔倒在地,陈峰趁机上前按住他的胳膊,手铐“咔嚓”一声锁上。
“说!你和‘黑虎帮’是什么关系?狼头刺青是怎么回事?”我蹲在老周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老周咬着牙不说话,直到陈峰拿出“鲨鱼帮”的旧案照片,他的身体才开始发抖:“我……我只是‘黑虎帮’的外围成员,负责给他们传递消息,刺青是入帮时纹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狼哥’呢?十年前‘鲨鱼帮’解散后,他去了哪里?”陈峰追问,老周的眼神躲闪:“我不知道,我只听说‘狼哥’当年得罪了大人物,逃去外地了,最近才听说他可能回来了,还在暗中操控‘黑虎帮’。”
我们把老周押回市局时,火狐狸已经调出了棋牌室的监控。“苏队,这个棋牌室很可疑,表面上是打牌的地方,实际上是‘黑虎帮’的据点,每天晚上都会有人来交接东西,而且他们用的暗号和‘蝰蛇’组织的加密频道有相似之处。”火狐狸指着监控里一个穿黑色卫衣的男人,“这个人每天都会准时来棋牌室,根据人脸识别,他是‘黑虎帮’的二把手,外号‘秃鹫’。”
陈峰看着监控里的“秃鹫”,突然想起什么:“我记得‘鲨鱼帮’当年有个二把手,也叫‘秃鹫’,后来‘鲨鱼帮’解散,他就跟着‘狼哥’一起消失了,难道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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