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市公安局的表彰大会刚结束,我手里捧着二等功的荣誉证书,心里却没多少轻松感。蛇爷虽然落网,但审讯室里他那句“蛇堂的人遍布各地”像根刺,总扎在我心里。散会后,火狐狸拽了拽我的胳膊,递过来一瓶矿泉水:“想什么呢?立了大功还皱着眉,不怕刘警官看见以为你不满意?”
我接过水拧开,灌了一口:“没什么,就是觉得蛇爷的话不对劲。咱们端了他所有据点,抓了上百人,可他说这话时眼神太笃定,不像是虚张声势。”
赵雷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里举着刚领的纪念品——一个印着“公安英烈”的保温杯:“然哥你就是想太多!蛇爷那是输急了嘴硬,咱们都把他老窝端了,他还能翻出什么浪?对了,刘警官说晚上要请咱们吃邻市最有名的烤羊腿,咱们可得好好宰他一顿!”
正说着,刘警官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却没了之前的轻松:“苏队,你们现在在哪?赶紧来审讯室一趟,蛇爷刚才突然开口了,说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还说只跟你一个人谈。”
我心里一紧,跟火狐狸和赵雷对视一眼:“我们马上过去。”
赶到审讯室时,蛇爷正坐在椅子上,双手被铐在桌腿上,头发乱糟糟的,却没了之前的戾气,眼神里反而透着一股诡异的平静。看到我进来,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旁边的狱警出去:“我跟苏队单独聊,你们在外面等着就行。”
狱警看了看我,我点头示意没问题,等门关上后,蛇爷突然笑了:“苏然,你以为抓了我,邻市的事就完了?”
“不然呢?”我拉过椅子坐下,盯着他的眼睛,“蛇堂的据点全被端了,你的手下要么落网要么跑路,你还有什么底牌?”
蛇爷从口袋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烟盒,想掏烟却被手铐挡住,他自嘲地笑了笑:“我没底牌,但有人有。你还记得去年邻市那个‘意外’落水的记者吗?他不是我杀的。”
我心里猛地一震——之前赵雷说过,那个记者暗访“金夜城”后失踪,我们一直以为是豹哥下的手,蛇爷现在突然否认,难道背后还有人?
“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我往前凑了凑,语气不自觉地加重。
蛇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是‘上面’的人。那个记者不仅查了豹哥的走私,还查到了更往上的线——有人借着蛇堂的渠道,往邻市运一种新型毒品,那记者拿到了证据,所以必须死。”
“新型毒品?”我皱起眉,“什么类型的?‘上面’的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具体类型,只见过一次,是透明的晶体,跟冰糖差不多,据说成瘾性极强,一口就戒不掉。”蛇爷的声音压得很低,“至于‘上面’的人,我只知道他代号叫‘老鹰’,每次跟我联系都用变声器,从来没露过面。我帮他运货,他给我钱,还帮我摆平了不少麻烦——包括上次你们查‘金夜城’,也是他提前给我报的信。”
我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原来蛇堂只是个幌子,背后还有更大的鱼!我掏出手机想录音,却被蛇爷制止了:“别录了,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求你宽大处理,是想提醒你——‘老鹰’比你想象的更可怕,他在邻市的根基深得很,说不定你们局里就有他的人。”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盯着他,总觉得他没那么好心。
蛇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脸色发白,他抹了抹嘴角:“我得了肺癌,没多少日子了。‘老鹰’利用我这么多年,现在我落网了,他肯定会想办法杀我灭口。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帮我盯着点,别让我死得不明不白——也算我积点德,免得更多人被那新型毒品害了。”
我走出审讯室时,火狐狸和赵雷立刻围上来:“然哥,蛇爷跟你说什么了?”
我把蛇爷的话复述了一遍,赵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还有‘老鹰’?还有新型毒品?这案子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火狐狸皱着眉,掏出手机翻着什么:“我之前在市局的档案里看到过,去年邻市确实有几起不明原因的猝死案,死者都是年轻人,死前都有亢奋、幻觉的症状,当时没查出原因,现在看来,很可能跟那新型毒品有关。”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是市局张队打来的:“苏然,你们现在能回市里吗?刚接到报案,城东的‘星光KTV’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死者手里攥着一包透明晶体,技术科初步检测,是没见过的新型毒品,跟你之前汇报的蛇堂案子可能有关联。”
我心里一沉,蛇爷的话果然应验了!“张队,我们马上回去,大概两个小时能到。”
挂了电话,我跟刘警官简单交代了几句,让他加强对蛇爷的安保,尤其是防止有人“灭口”,然后就带着火狐狸和赵雷往市里赶。
车子刚上高速,赵雷就忍不住问:“然哥,你说‘老鹰’会不会真的在邻市公安局里有眼线?不然蛇爷怎么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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