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市公安局的夜宵还没凉透,我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市局技术科发来的加密信息,点开的瞬间,刚放松的神经又绷紧了。信息里只有两张照片,第一张是豹哥被捕时戴的黑色腕表,表盘内侧刻着个歪歪扭扭的“蛇”字;第二张是审讯室的监控截图,豹哥在被押走前,偷偷对着墙角的通风口比了个“三短两长”的手势。
“不对劲。”我把手机推到火狐狸和赵雷面前,指尖点着那张腕表照片,“之前查豹哥的资料时,没提过他跟‘蛇’有关的标记,而且这个手势……像是某种暗号。”
火狐狸放下手里的烤串,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出旧档案:“我之前跟市局的老吴聊过,道上有个叫‘蛇堂’的组织,成员都在贴身物件上刻‘蛇’字,专门帮人处理‘后事’,比如灭口、销赃,甚至帮落网的大哥转移资产。豹哥这个手势,很可能是在给蛇堂报信。”
赵雷刚咬了一口馒头,听到这话差点噎着,他猛灌了口啤酒:“报信?报什么信?他都被抓了,难不成蛇堂还能把他从公安局劫走?”
刘警官正好端着一碟花生米过来,听到我们的对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苏队,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件事——昨天我们抓豹哥的小弟时,有个叫‘瘦猴’的跑了,那小子是豹哥的贴身跟班,知道不少事。当时我们以为他就是个小角色,没太在意,现在看来,他说不定就是蛇堂的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掏出对讲机拨通外围布控警察的电话:“立刻查‘金夜城’附近的监控,找一个叫‘瘦猴’的男人,身高一米六左右,左脸有块烫伤疤,重点查凌晨一点到三点的监控,一旦发现他的踪迹,立刻汇报!”
挂了对讲机,我看着桌上的夜宵没了半点胃口:“刘警官,豹哥现在关在哪?审讯室的安保够不够?”
“关在负一楼的临时审讯室,门口有两个武警守着,应该没问题。”刘警官的声音有点发紧,“不过……负一楼的通风管道连接着外面的小巷,要是有人从通风管钻进来,确实能靠近审讯室。”
“走!去负一楼!”我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冲,火狐狸和赵雷也立刻跟上。楼道里的灯光惨白,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我一边跑一边掏出枪检查弹匣——里面装满了子弹,保险栓已经打开。
刚到负一楼的楼梯口,就听到“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武警的喝问声:“不许动!”
“不好!”我加快脚步冲过去,只见审讯室门口的两个武警正跟三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缠斗,地上躺着一个已经昏迷的警察,他的腰间别着的手铐不见了。那三个连帽衫男人手里都拿着短刀,动作又快又狠,其中一个人已经撬开了审讯室的门锁,正准备往里冲。
“住手!”我举枪对准那个撬锁的男人,扣下扳机——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过,打在墙上溅起一串火星。那男人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火狐狸已经冲了上去,用警棍打在他的膝盖上,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赵雷立刻冲上去把手铐铐在他手上。
另外两个连帽衫男人见势不妙,想从通风管道口逃跑,刘警官带着几个警察正好赶到,把他们团团围住。“不许动!放下武器!”刘警官大喊着,手里的枪对准了他们。
那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突然从口袋里掏出烟雾弹,“砰”的一声,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我立刻喊道:“别开枪!注意人质!”
烟雾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等烟雾散去,地上只剩下一把短刀,那两个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我赶紧跑到审讯室门口,推开门一看——豹哥还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手铐铐在桌腿上,只是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眼神里满是得意。
“看来你的人没本事救你。”我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
豹哥冷笑一声,吐了口唾沫:“苏然,你别得意太早!蛇堂的人既然来了,就不会善罢甘休。你们抓了我,却挡不住我手里的‘炸弹’,用不了多久,邻市就会乱起来,到时候你们哭都来不及!”
“什么炸弹?”我抓住他的衣领,语气冰冷,“你把话说清楚!”
豹哥却闭紧了嘴巴,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肯再开口。火狐狸蹲在地上,捡起那三个连帽衫男人留下的短刀,刀身上刻着跟豹哥腕表上一样的“蛇”字:“苏队,这刀是蛇堂的标配,看来他们这次来,不只是想救豹哥,说不定还有别的目的。”
赵雷走到通风管道口,用手电筒往里照了照:“这里的通风管很粗,能容一个成年人钻进去,刚才那两个男人应该是从这里跑的。我跟两个兄弟顺着通风管追,说不定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不行,太危险了。”我摇了摇头,“蛇堂的人肯定在外面设了埋伏,你要是追出去,很可能会中他们的圈套。咱们先把审讯室的安保加强,再查‘瘦猴’的踪迹,蛇堂的人既然跟他有联系,找到他就能找到蛇堂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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