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夜色酒吧”回来的路上,我手里一直攥着蛇姐留下的纸条,纸角被捏得发皱。张队开车,后视镜里映出我紧绷的脸,他递过来一瓶水:“别太较劲,能端掉她的假钞窝点,已经是大进展了。那几个被抓的工人,审一审说不定能挖出更多线索。”
我拧开瓶盖灌了一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往下滑,却压不住心里的焦躁。蛇姐就像条滑不溜手的泥鳅,每次眼看要抓住,总能让她跑掉。更让我不安的是,她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从老鬼的工作室到夜市的布防,甚至我们去酒吧的时间,仿佛背后有双眼睛盯着我们。
“张队,你说会不会……我们这边有内鬼?”我突然开口,话一出口,车厢里的空气都凝住了。赵雷坐在副驾,猛地回头:“内鬼?不可能吧!咱们应急小队的兄弟都是过命的交情,怎么会……”
“我没说一定是咱们小队的人。”我打断他,指尖敲了敲膝盖,“夜市里人多眼杂,摊主、常客,甚至负责清洁的工人,都有可能被蛇姐收买。不然她怎么能准确摸到老鬼的工作室,还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放松戒备?”
张队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之前抓的那几个黑衣人,我让手下连夜审,看看能不能问出他们是怎么和夜市里的人联系的。对了,老鬼那边怎么样了?医生说他啥时候能出院?”
提到老鬼,我心里软了一下:“狐狸早上给我发消息,说他记忆恢复了一些,能想起蛇姐的情人——就是夜色酒吧的老板,叫‘强子’,之前因为聚众斗殴坐过牢,和坤哥是狱友。”
“狱友?”张队眼睛一亮,“这就对上了!坤哥肯定是通过强子认识的蛇姐,难怪他们能搞到假钞模板。强子现在在哪?”
“跑了。”我叹了口气,“酒吧地下室的暗门后面有个密道,直通后山,估计他就是从那跑的。不过我们在酒吧里找到了他的账本,上面记着不少可疑的转账记录,有几笔钱转到了一个叫‘阿玲’的女人账户里。”
“阿玲?”赵雷摸了摸下巴,“这名字有点耳熟……哦!我想起来了,是夜市里卖饰品的那个女人!就住在夜市后面的老居民楼里,平时话不多,摊位总摆在角落。”
我心里一震,难怪觉得这名字眼熟,之前帮摊主搬东西时,见过这个叫阿玲的女人,她总是低着头,说话细声细气的,谁能想到她会和蛇姐的人有牵扯?
“先别打草惊蛇。”张队立刻安排,“苏然,你和狐狸先去摸清阿玲的底细,看看她和强子、蛇姐到底是什么关系。赵雷,你继续带着兄弟在夜市巡逻,尤其是阿玲的摊位附近,多留意她的动向,但别让她察觉。我这边让人盯着那个银行账户,看看还有没有新的转账。”
回到夜市时,天刚蒙蒙亮,摊位上已经有人开始支摊子。我和狐狸没歇着,直接去了夜市后面的老居民楼。这栋楼又旧又破,墙皮都剥落了,楼道里堆着杂物,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阿玲住在三楼,我们趴在二楼的楼梯间,看着她从外面回来——她穿着一身黑色外套,戴着口罩,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脚步匆匆,像是怕被人看见。
等她进了屋,狐狸拿出手机,调出之前在市局查到的资料:“阿玲,本名李玲,三十岁,三年前从外地来这,租了这个房子,一直靠卖饰品为生。不过她的银行流水很奇怪,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的钱进来,数额不小,来源不明。”
“肯定是蛇姐给她的好处费。”我压低声音,“你看她刚才提的塑料袋,鼓鼓囊囊的,说不定装的是假钞或者其他证据。我们得想办法进去看看。”
狐狸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工具:“我试试能不能打开门锁。不过得快,万一她出来就麻烦了。”
她的手法很熟练,没几分钟,门锁就“咔哒”一声开了。我们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屋里很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桌上的台灯亮着微弱的光。桌上摆着一个账本,旁边放着几部旧手机,黑色塑料袋放在墙角,拉链没拉严,露出一角——里面果然是一沓沓崭新的假钞!
“找到了!”我心里一喜,刚想把假钞拿出来当证据,突然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狐狸反应快,拉着我躲到了床底下。
门开了,阿玲走了进来,她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带着哭腔:“强子哥,警察昨天去酒吧了,账本被他们拿走了,怎么办啊?蛇姐那边会不会怪我们?”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阿玲的声音更慌了:“我知道了……我会把剩下的假钞藏好……您放心,我不会出卖您和蛇姐的……”
挂了电话,阿玲拿起墙角的黑色塑料袋,走到衣柜前,打开一个暗格,把假钞放了进去。然后她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反复摩挲着——照片上是她和一个男人的合影,那个男人,正是强子!
等阿玲走后,我们从床底下爬出来,狐狸立刻用手机拍下了衣柜里的假钞和桌上的账本:“证据确凿,现在可以通知张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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