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手机的手心里全是汗,屏幕上老鬼的号码拨了三次都没人接。狐狸坐在电瓶车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车把上的防爆棍,眼神紧紧盯着巷口的方向——往常这个点,送蔬菜的三轮车早该过来了,今天却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不对劲。”狐狸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警惕,“老鬼就算没发现情况,也会每隔半小时跟咱们报次平安,现在都快一点了,他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是……”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但我心里比谁都清楚。马龙那家伙既然敢放出“送东西”的消息,就不可能没后手。我猛地拧动车把:“去工厂那边看看!赵雷哥,你立刻把空地的人调一半回夜市,让陈姐和李叔盯着摊主们,一旦有陌生人进来,马上锁巷口的铁门!”
赵雷在对讲机里应了声“明白”,我和狐狸骑着电动车往工厂方向冲。路过主干道时,我瞥见一辆白色面包车正往夜市的方向开,车玻璃贴着深色的膜,隐约能看到后座坐着几个穿黑色夹克的人——跟昨天堵大刘他们的人穿的一模一样!
“糟了!是调虎离山!”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掉转车头,“马龙故意让咱们以为他要在工厂动手,其实是想趁夜市人手少的时候冲进去!”
狐狸立刻给赵雷打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就听见对讲机里传来一阵嘈杂的打斗声,还有陈姐的喊叫声:“然哥!他们冲进来了!快回来!”
我把电动车的油门加到最大,风在耳边呼啸,心里又急又恨——恨自己居然中了马龙的圈套,更恨这些人又来骚扰夜市的兄弟。等我们赶到夜市巷口时,眼前的景象让我睚眦欲裂:巷口的铁门被撞得变形,几个穿黑色夹克的人正拿着钢管砸摊位,李叔的卤味摊被掀翻,卤汁流了一地,陈姐拿着擀面杖挡在几个客人面前,额头还沾着血。
“住手!”我嘶吼着冲过去,手里的防爆棍直接朝一个正砸冰粉摊的男人挥去。那男人被我砸中后背,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狐狸也没闲着,掏出辣椒喷雾对着冲过来的两个人喷去,那两个人立刻捂着眼睛惨叫起来。
“然哥!你们可算回来了!”赵雷带着几个应急小队的兄弟冲过来,他的胳膊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袖子,“他们来了十几个人,分成两拨,一拨在巷口吸引我们,另一拨从后面的空地绕进来了!大刘和二胖已经去追后面的人了!”
我环顾四周,巷子里一片狼藉,几个摊主被打倒在地,客人也都吓得跑光了。马龙的人还在疯狂地砸摊位,为首的正是昨天那个寸头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根钢管,正朝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女摊主走去,眼神凶狠:“让开!不然连你和孩子一起打!”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我快步冲过去,一脚踹在寸头男人的肚子上。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手里的钢管掉在地上。我捡起钢管,指着他的鼻子:“马龙呢?让他滚出来!躲在后面算什么本事!”
寸头男人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唰”地一下打开:“苏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龙哥说了,只要解决了你,这夜市的地盘就是咱们的!”
他说完,就拿着弹簧刀朝我冲过来。我侧身躲开,手里的钢管朝他的胳膊挥去,“咔嚓”一声,他的胳膊被我砸中,弹簧刀掉在地上。我趁机一脚踩住他的手,他疼得嗷嗷直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啊!”
剩下的几个穿黑色夹克的人立刻围了上来,手里的钢管挥得虎虎生风。赵雷和应急小队的兄弟立刻挡在我面前,跟他们打了起来。狐狸则扶着受伤的摊主去旁边的药店处理伤口,还不忘给张队打电话:“张队!马龙的人冲进夜市了!快派人来!”
我和寸头男人缠斗在一起,他虽然胳膊受了伤,但下手依旧狠辣,好几次都差点打到我的要害。我故意卖了个破绽,让他以为能打到我,然后趁机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他的胳膊发出“咯吱”的响声,疼得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放开我!龙哥不会放过你的!”
“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不放过我!”我加重了手上的力气,“马龙到底在哪里?你们把老鬼怎么样了?”
寸头男人咬着牙,死活不肯开口。就在这时,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摩托车声,老鬼带着几个兄弟骑着摩托车冲了进来,他的脸上沾着灰,衣服也破了好几处,但手里依旧握着一把扳手,眼神坚定:“然哥!我们来了!马龙的人在工厂那边就几个人,是故意引我们过去的,我们解决完那边的人就赶紧回来了!”
看到老鬼平安回来,我心里松了口气。老鬼带来的人立刻加入了打斗,马龙的人本来就被我们打得节节败退,现在更是慌了神。寸头男人见势不妙,想趁机溜走,却被赵雷一把抓住衣领:“想跑?没那么容易!”
赵雷一拳打在寸头男人的脸上,他的鼻子立刻流出血来。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阵警笛声,张队带着十几个警察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手铐:“都不许动!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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