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裹着龙涎香漫进警校时,火狐狸正用爪子轻拍总坛牌的龙睛。青铜眼珠突然转动,射出的金液在地面画出道螺旋航线,与北极星轨图的第七圈完全重合。我将父亲的怀表贴在龙睛上,表盘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微型罗盘,指针跳动七下后,稳稳指向训练池中央的金莲花——昨夜新绽放的那朵,花瓣上正渗出细小的龙血珠。
“教官!古船的龙骨在发烫!”带疤少年举着块船板跑来。十七艘古船的船身正在渗出星砂,在水面拼出“7×7”的方阵,旗舰龙骨的裂缝里,嵌着枚蛇牌,编号“”的牌面刻着颗跳动的心脏,血管纹路与孩子们手臂上的星链印记完全吻合。他突然指向老城区,第七巷的七座钟楼同时飘起龙形雾霭,雾里传来青铜哨子的韵律,正好与警校晨号的节奏重合。
我带着火狐狸走向训练池时,三十七朵金莲花突然同时转向。花瓣展开的角度形成完美的星轨,花心吐出的银线缠绕成绳,将三十七艘独木舟连在一起。最中央那朵莲花突然合拢,露出里面的水晶容器——盛满了北极流来的龙血,血面漂浮的蛇牌编号“”,牌面刻着父亲的警徽,徽章边缘的齿轮正在缓慢转动,与火狐狸项圈的银齿咬合。
“苏教官!矿脉站的冰原裂开了!”对讲机里的声音带着震颤,“船骸的胸腔位置,发现了三十七道龙心瓣膜状的机关!”我低头看向水晶容器,龙血突然沸腾,在容器壁上拓出北极冰原的轮廓,船骸的位置正好对应着总坛牌的龙首纹。火狐狸突然跳进容器,爪子搅动的龙血化作银链,将所有蛇牌串成环形,悬在半空时发出心跳般的搏动声。
带疤少年突然按住自己的胸口。龙鳞胎记与星链印记同时发烫,在他掌心显露出半张龙心图。三十七名孩子纷纷效仿,掌心的图纹拼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龙心脉络,脉络交汇处的红点,与古船帆面上的星砂位置完全对应。孩子们突然同时跺脚,训练池的水面掀起七道浪柱,浪尖托起的蛇牌编号从“”排到“”,牌面刻着不同的心跳频率。
冲进第七巷时,青石板路的蓝光正在组成血管状的网络。杂货店的陶瓮倒在地上,流出的龙涎香与水道里的龙血相遇,在水面凝成十七颗水晶珠,每颗珠子里都映出位老部下的面孔。火狐狸突然叼起颗珠子,珠子裂开露出枚铜哨,哨声响起时,所有水晶珠同时炸开,化作星砂融入地面,露出底下刻着的“不良水师”四字——笔画里嵌着无数细小的龙鳞,每片都刻着个名字。
“呜汪!”火狐狸对着水道深处狂吠。水底突然浮起三十七具水师头盔,盔顶的蛇形装饰正在发光,与孩子们的青铜哨子产生共鸣。我潜入水中时,发现头盔的内侧刻着星轨密码,破译后正是父亲日志里的战术口诀:“七心同跳,七脉同流,龙血归心,万船同航”。最深处的头盔里,藏着本泛黄的名册,最后一页的空白处,火狐狸的爪印旁多了行小字:“第七十七位守护者”。
返回警校时,总坛牌正在剧烈震动。龙首纹的嘴里吐出十七枚青铜钥匙,钥匙柄的龙形纹路与古船的龙骨严丝合缝。带疤少年拿起最粗那枚,插入旗舰的舵孔时,古船突然发出龙吟,帆面上的星砂组成巨大的心脏图案,跳动频率与训练池的龙血完全同步。三十七名孩子同时转动独木舟的舵盘,所有蛇牌突然竖起,牌面的编号开始逆向跳动,最终停在“”——最初那枚蛇牌的数字。
对讲机突然传来欢呼:“苏教官!北极船骸的龙心机关启动了!”我看向总坛牌,龙首纹的眼睛突然亮起,射出的金液在墙上组成实时画面:冰原上的船骸正在合拢,三十七道瓣膜状机关同时开合,喷出的星砂顺着航线流向老城区。火狐狸突然跳上总坛牌,尾巴扫过龙睛时,画面里突然出现父亲的身影,他正站在船骸的舵盘边,对着镜头举起青铜哨子。
“七声为号,龙心归位!”我吹响手中的银哨。第一声哨响时,十七艘古船的帆面同时转向;第二声时,训练池的龙血开始顺着银链回流;第三声刚落,老城区的水道突然掀起巨浪,三十七艘独木舟与古船组成的星链阵,在水面画出巨大的心脏轮廓。带疤少年突然高喊着转动舵盘,孩子们跟着发力,所有舵盘转动的角度完全一致,发出齿轮咬合的清脆声响。
第七巷的钟楼突然同时敲响七下。水道里的蛇牌全部炸开,化作星砂融入龙血,水面浮现出枚巨大的蛇牌,编号“”的牌面刻着幅立体图:北极船骸、十七艘古船、三十七艘独木舟正在同步搏动,就像颗巨大的心脏,血管是老城区的水道,血液是北极的龙血,而所有守护者的心跳,正是这颗心脏的起搏点。
火狐狸突然跳进这幅立体图里。它脖颈的项圈完全展开,化作个银质齿轮环,将所有搏动的节点连在一起。我跟着踩进水面时,发现水底的龙鳞正在发光,每片鳞上的名字都开始闪烁,最后组成父亲的笔迹:“不良的血脉,从来不是血缘的传承,是心跳的共鸣”。带疤少年伸手将我拉起,他掌心的星链印记与我的蛇头印记相触,两股暖流同时涌入总坛牌的龙首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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