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的月光刚漫过第七块地砖,火狐狸突然竖起耳朵。它爪子下的青铜项圈正泛着银辉,把“”这个编号映在墙上,与昨夜新刻的“7”字烙印重叠成十字。我摸出父亲留下的怀表,表盘里嵌着的北极星拓片正在发烫,边缘的星轨纹路突然渗出金液,在桌面上漫出个微型星图——和矿脉站传来的红光轨迹完全吻合。
“呜汪!”火狐狸叼着我的战术腰带往军械库拽。昨晚归位的青铜总坛牌竟浮在半空,龙蛇共生的图案里,三十七片龙鳞正在缓缓转动,每片鳞上的名字都在发光。最中央的“苏然”二字突然裂开,涌出的金液在地面汇成溪流,顺着门缝往操场漫去,所过之处,训练用的橡胶假人全睁开了眼睛,瞳孔里映着和孩子们相同的莲花胎记。
带疤少年的惊呼声从宿舍楼传来。我冲过去时,三十七个孩子正围着晾衣绳上的作训服发呆——每件衣服的领口都绣着新的编号,从“”排到“”,线脚里嵌着的星尘在晨光里闪烁,像极了靶场弹孔组成的龙形轮廓。穿衣服的瞬间,锁骨处的“7”字烙印突然刺痛,抬头看见走廊天花板上,金液正顺着通风管流淌,在白墙上拼出句话:“星轨即阵,龙鳞为眼”。
火狐狸突然撞开天台门。昨夜在靶场消失的三十七个影子,此刻正悬浮在栏杆外侧,每个影子的手里都举着片冰晶,折射的阳光在操场地面拼出矿脉分布图。最左侧的影子突然挥手,冰晶组成的“北极站”三个字开始融化,水珠落地的位置,正好是战术沙盘里没标注过的第十七号矿道入口。
“他们在给我们带路。”小影的声音带着喘息,他手里的对讲机还在发烫,矿脉站的信号突然变得清晰,“苏教官,红光轨迹里发现了蛇形符号,和总坛牌背面的纹路完全一致!”我刚要回话,火狐狸突然对着东方狂吠——海平面的朝阳里,浮出十七艘古船的剪影,帆面上的龙纹正在游动,桅杆顶端的青铜蛇旗,编号正是“”。
孩子们已经列好了战术队形。三十七支改装步枪的枪口,正悬浮着与编号对应的蛇牌,弹仓里的特制子弹在阳光下泛着虹彩,弹头上刻着的莲花纹与靶场弹孔的龙形产生共鸣。带疤少年突然按住枪身:“教官,子弹在发烫!”我接过他的枪往操场跑,鞋底与地面摩擦的火花里,竟飘出父亲的声音:“用星轨校准弹道,让龙鳞咬住蛇信。”
军械库的青铜总坛牌突然炸裂。龙蛇共生的图案化作漫天光屑,在训练馆的穹顶组成星座图,最亮的那颗星突然坠落,砸在战术沙盘里变成枚新的蛇牌——编号“”的牌面刻着艘古船,船底的十七个桨位上,刻着与老城区陶瓮相同的名字,最后一个桨位依旧是火狐狸的爪印。
“老城区的杂货店!”小影拽着我往越野车跑。副驾驶座的战术背囊里,三十七枚手雷的引信正在自动缩短,红绳缠绕的蛇牌背面,新浮现的地图把七星庙古井与北极矿脉连成直线。火狐狸突然跳上仪表盘,爪子在导航屏上划出条斜线,正好穿过十七条巷弄的交汇点——那里本该是片空地,此刻却在卫星图上显出座地下工事的轮廓。
青石板路的温度已经能烫熟鸡蛋。第十七巷的杂货店卷帘门半开着,昨夜的十七个陶瓮全摆在门口,瓮口飘出的檀香里混着海水味。凑近看时,瓮底沉着的不再是弹壳,而是十七枚青铜船锚,锚链上的鳞片纹路与孩子们的龙鳞胎记严丝合缝。最右侧的陶瓮突然倾斜,滚出的青铜锚上刻着“”,锚尖嵌着半片龙鳞,与警校宿舍发现的那片正好拼成完整的圆。
“吱呀——”后屋的木门自动打开。墙上的日历又被撕去一页,新露出的页面上,父亲用金液写着:“当船锚咬住龙鳞,就是蛇堂归位之时”。火狐狸突然对着墙角狂吠,那里的砖块正在脱落,露出的暗格里藏着个铁盒,里面装着三十七枚蛇形戒指,戒面的编号从“”开始,内侧刻着的星轨图与怀表拓片完全重合。
戴上戒指的瞬间,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十七条巷弄的交汇处裂开道缝隙,涌出的金液在路面拼出艘古船的轮廓,桅杆顶端的蛇旗正在转动,旗面的编号“”突然化作道红光,射向七星庙的方向。我跟着红光冲进庙门,发现古井的井栏正在发光,之前贴满金属管的龙鳞突然脱落,组成个旋转的星阵,每个鳞片都在播放画面——父亲和十七个学员正在矿脉深处埋设炸药,他们胸口的莲花徽章,正与孩子们的胎记产生共鸣。
“他们在炸矿道!”小影的对讲机里传来矿脉站的惊呼,“红光轨迹突然分成十七支,正往老城区的方向延伸!”我低头看向掌心的戒指,蛇形戒面突然张开嘴,吐出的金液在井壁拼出倒计时:“17:00”。火狐狸突然跳进井里,井底的水面正在沸腾,浮出的蛇牌编号“”上刻着:“用龙血浇灭火种,以星轨编织防护网”。
回到警校时,孩子们已经在操场搭好了战术网。三十七张特质网的网线里,嵌着从靶场收集的龙鳞碎片,在阳光下泛着虹彩。带疤少年举着张网跑来:“教官,网眼的大小正好能卡住蛇牌!”我把怀表拓片按在网中央,星轨纹路突然沿着网线蔓延,每个网眼都浮现出个编号,从“”排到“”,正好对应三十七张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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