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内,元满在外拼搏,参加竞赛,比赛,拿奖。荣获:
全国征文比赛一等奖:
中小学生省级奥林匹克物理竞赛银奖;
中小学生省级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金奖;
柳泉省长跑运动比赛第一名;
18年全国长跑锦标赛前六强;
国家一级长跑运动员;
全国小小主持人大赛第四名;
国家唐诗宋词大赛省级第一;
市级三好学生……
元满不必参加中考,直接由承乾高中免试招收,免学杂费。
两年在外,离不开初中母校正阳的支持。在中考前三个月,她回到学校,享受悠然自得的校园时光。
对于元满的成长,元野引以为豪,一有时间,她乘着飞机,到比赛现场,门口加油助威。无论结果,元野抱着花,在场外等候。
如今元满算衣锦还乡,元野两年没有好好看看元野。姐妹俩一见面,泣不成声,抱头痛哭。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元野看着这个和她差不多高的女孩,感叹时光飞快,几乎是眨眼之间的事。
元满红着眼眶,跟着元野回家。
一晚上,她们说啊说啊,没觉着说的多,反倒天亮了。
红糖从桌子底下钻出,昨天见有外人进门,红糖特别怕生,找到合适的安全区,蜗居一夜。
结果这人居然赖着不走,妈妈对她特别热情。红糖投降,它灰溜溜的跑出来,站在饭盆旁,饿得喵喵叫。
“姐,你养猫了?”元满看见猫,环视一圈,昨晚太激动,没注意家里添了很多猫用品,猫垫子,猫粮,猫砂盆……
“对啊,你不回来,我一个人孤单。”元野挖了两勺猫粮,红糖吃的嘎嘣脆。
“这是猫,还是猪?”元满蹲下,指着如泰山般稳重的体型。
“红糖别听,我家小猫咪才不胖,你身为小姨怎么说话呢,它是你外甥女。”元野装作要打元满,元满一晃躲开。
“那你养只好看的,有用的,这……红糖是吧,胆子太小。”
“再说我打你,什么叫有用,它能吃能喝能睡,活的好好的,才是最大的有用。别对一只小猫咪要求太高。”
小?元满低头,它的腰赶上她的了,哪里小了?
“我出去买菜,你和它好好相处。”元野洗完手,披着大衣出门。
关上门,脚步声离开,等确定元野走远了。元满坐在沙发上,目光炯炯,盯上红糖。
红糖听懂了妈妈的话,明白小姨是家人,放松的窝在沙发,梳理毛发。它从前爪舔起,舔完前肢,累的直喘气。
见它的胖样,元满摇头,这猫可能有三高。
接着,红糖弯腰,舌头吐的老长,浑身每一根毛都在用力,想舔后脚。如芭蕾舞舞者绷紧后脚,肚子上的游泳圈熄灭它的企图,左边不行,换右边,右边不行,再歇会,最后把自己累到了。
元满笑得乐不可支,差点摔下沙发。她胳膊一捞,红糖这颗大汤圆落入怀里。“嚯,我姐把你喂的挺好,有十五斤了。”
红糖差点炸毛,可它胆子小,妈妈不在,家里只有这个陌生人。它亮出爪子,勾着元满的毛衣,怕她摔了它。窝窝囊囊夹着尾巴,胡须颤动,嘴里念念叨叨。
“说什么呢?是不是在骂我?”元满抱起红糖,让它面对自己。
红糖不配合,头摇成拨浪鼓。
“被我说中了。”元满捏着它的下巴,目光如针如刺,扎进红糖眼里。
红糖收到惊吓,喵呜尖叫,叫声高亢尖利,元满手一松,它慌张跑了。
它四条腿,元满两条腿,按理说元满跑不过它。可是红糖一身肉膘,元满是个练过的。元满成功在红糖快钻入床底时,拦截它。
命运戏弄小猫猪,红糖又落到坏小姨手上。
跑不过,红糖继续叫唤,努力缩成一团。
有一种无奈——不管怎么努力,都于事无补。红糖以为它很小,在元满眼里,它照样duang大一只。
“小怂猫。”红糖不咬人,不抓人,它压根不知道攻击这种事。元满还在提防红糖挠她,结果玩弄了半天,只敢叫唤。
算了,红糖的眼睛灰败,不管怎么逃,它都逃不出元满的怀抱。它窝在怀里喘息,今天运动量太大了。
“你既然不动了,那我动了。”
元满早已养成运动的习惯,在外省参加比赛,会早起沿着马路跑步。
镇上条件简陋,没几家健身房,而且在公路上奔跑,会被人指指点点。抱着红糖,元满开始深蹲。
“以后早起,我出去溜你,顺便跟我跑步。”
红糖竖起耳朵,前后动了动。听见这话,它有点死了。
“红糖,能捉老鼠吗?”
红糖是只不会说话的猫咪。
“不会捉没关系,把你流放乡下,跟着狸花学学,自然会了。”
妈妈,你快回来,小姨恐吓我。
叮咚~
元满以为元野回来了,跑去开门。趴在沙发上,它也想去,可跳下去还得跳上来,累。
“郑正!”元满睁大双眼,“你怎么来了?”
郑正比过去出落的更英俊,五官长开了,和新闻上的主持人差不多。
“我知道你回来了,欢迎你。”郑正提着果篮,燕窝进门。
又来一个不认识的人!红糖大惊,跳下沙发,钻进床底。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郑正局促,离得太近了,他不好意思。
“你不知道?你没看节目。”元满咄咄迫人。
看了,当然看了,她参加哪个比赛,他就找哪个台,平常还拉着疤刀他们一起看,瞻仰大姐风采。
“这些年辛苦你了,费心那五个。”元满拍拍郑正肩膀,郑正脸腾的红了。
青春期男生女生不习惯和异性相处,在学校是男女分坐。
“他们挺好的。”郑正干巴巴解释。
“好,我怎么听说近日又打架了?”
“是另一拨人挑衅,他们没忍住。”说到这,郑正得为疤刀好好争辩。
两年前,元满成为疤刀组织的新大姐,大刀阔斧的改革。以前他们想上班上班,想出去浪就出去浪。元满规定,一周上够五天班,不许迟到早退,按照工资水平,消费水平,每月必须存下20%。
疤刀带头抗议:“原来我们想怎么花怎么花,为什么要存钱?”
其余四人点头。
“你不娶媳妇了?你存款空空,两手空空,心爱的姑娘凭什么嫁给你。就算人家不要彩礼三金,你以后养的起孩子,还是让孩子断奶后喝泡面水?”
疤刀红了脸,元满知道,十几岁的男孩还是很纯情的。疤刀,胖子,西瓜看着混蛋,和女孩坐一块,身上起痱子,扭扭捏捏。
小沫说:“我是女人,我不用省钱吧?”
元满不说废话,搜索大牌包包,大牌化妆品,黄金钻石。怼在小沫,宋丫丫脸上,“喜欢吗?”
两人齐齐点头。
“不省钱你们上哪买,一支口红两百,你们一个月能存两百吗?”
“以后找对象,让对象买。”宋丫丫想的很美好。
元满撇嘴:“你当男人眼瞎,你以为你是天仙?你能接触到的男的,有几个年龄合适,家里有钱的。我敢肯定,你们到现在接触到的家境最好的同龄人,就他。”元满拉过郑正。
“你说,你站在男生的角度,会喜欢这俩吗?”
这个问题,让郑正很难办。元满威胁的目光,小沫,宋丫丫期待的眼神……嘶,送命题。
“不会。”郑正实话实说。
小沫,宋丫丫不丑,甚至算得上好看,但是气质这种东西难以形容。元满和她们站在一起,就能看出两者的差距。有钱人条件好,见识广,潘多拉魔酒员工吊打她们。
“还有,让男人给你花钱,负责女人的下半生,是我见过最愚蠢的想法。”元满双手环胸,她快被两人气死了。“你们妈妈生活的幸福吗?”
五人默不作声。
“你们谁的妈妈有工作?”
西瓜,宋丫丫举手。
“被丈夫养着的婚姻,以你们父母为例,父亲,母亲,有哪一方是幸福的。”
胖子弱弱开口:“我看我爸对日子挺满意。”
“你爸爸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天天上班,下班,吃饭,看电视,每周一次出去喝酒。”
“那你的母亲呢?”
胖子面色为难,在他眼中,老妈是个母老虎,大嗓门,爱打人,老发脾气,经常闹得爸爸不回家。家里的一些小事,她会一直记着,拿这些不停的骚扰老爸,和他吵,和他闹,叫嚷老爸是负心汉。
“你俩见过胖子母亲吗?”
小沫,宋丫丫点头。
“你们羡慕那样的日子吗?”
……
“我觉得胖子妈妈有问题,的确爱发脾气,做的不太对。”小沫扣着手指头。
“你们认为问题的根源在胖子母亲上?”元满闭眼,带不动。
“我的目的并不是帮谁说话,为谁申冤。我还是那句话,每人存钱,你们将来是吃软饭也好,当家庭主妇也罢,不存钱,我亲自修理你们。”
五人在强压之下,监督当中,学会存钱。
当时闹得不太愉快。元满回忆,不堪捂脸。
郑正宽慰她:“他们现在很感谢你,他们喜欢打游戏,打得不错,想去打职业。是你出钱出力,两年下来,疤刀进入青训队,西瓜,胖子当游戏解说。小沫,宋丫丫做游戏代打。工资不高,胜在平稳。”
“当时没想过他们会混出名堂,确实看出他们喜欢游戏这方面,人总得有个目标,也就让他们上了。我还想着,他们打着打着,厌烦了,对游戏感到无聊,之后能找个班上,不上街流浪。”
阴差阳错,按元满的了解,她真没想过疤刀日后会那么有出息,成为国内职业道路的一座里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