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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考上最高学府，怎么能没有一个好的规划，现在发布分线任务请宿主在本次月考中取得年级前一百名，奖励任务积分100，年级前五十名，积分500，年级前三积分1000，”
系统播报的电子音还在脑海里嗡嗡作响，而温初萤趴在堆满试卷的课桌上，指尖把一支断芯的铅笔转得飞快。
“前一百？” 她突然嗤笑出声，铅笔 “啪嗒” 掉在卷子上，在红色的 “38” 分旁边砸出个灰点。
周围几个同学闻声看过来，她却毫不在意地勾起唇角，指尖捻起练习册抖了抖，哗啦啦的纸页声里藏着几分自嘲。
“小初砚，你不如直接让我去爬珠穆朗玛峰，好歹摔下来的时候能痛快点。就原身这成绩单，怕是得从年级倒数往前数，才能找到名字的位置。”
意识海里的系统小人缩成个发光的糯米团子，圆滚滚的虚拟形象快把自己缩成了个球，虚拟的小短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它偷偷调出原身上次月考的成绩单：年级排名六百三十七，数学单科更是跌破及格线。
对比刚入学时稳居年级前十的辉煌，这落差确实像座翻不过的山。“宿主，任务面板显示本次月考奖励池还有额外道具…… 比如记忆强化丸，能帮您快速巩固知识点呢！”
“记忆强化丸？” 温初萤挑眉，指尖在练习册上敲了敲，“能让我瞬间想起三角函数的所有公式，还是能让化学元素周期表自动刻进脑子里？”
小初砚的光闪烁了两下，声音带着点委屈：“虽然不能这么神奇，但能提升记忆效率的！宿主您看，原身的基础真的很扎实，只是后来……”
“后来被那些人搅得没了心思学习。” 温初萤接过话头，翻开桌角那本皱巴巴的成绩单册，最新一页的排名栏里，“637” 这个数字被人用蓝笔圈了又圈，旁边还画着只吐舌头的癞蛤蟆。
她指尖抚过那道丑陋的涂鸦，原身被按在走廊墙壁上，作业本被撕成碎片的记忆突然涌上来 —— 那天也是这样的课间，阳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歪斜的光斑。
“原身高一上学期期末考了年级第九。” 小初砚急得冒电子火花，突然调出一份泛黄的成绩单，虚拟屏幕的光映得温初萤眼底发亮。
那上面的名字清晰工整，各科分数都在 110 分以上，班主任评语栏里写着 “潜力无限，未来可期”。
温初萤的指尖顿住了。她想起刚才接收记忆时，那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举着满分的物理卷，在讲台上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窗外的梧桐树影落在她发梢，粉笔灰在阳光里跳舞，一切都亮得晃眼。
她翻开练习册第一页，泛黄的纸页上，原身用红笔标注的函数公式工工整整，旁边还画着个俏皮的笑脸。指尖抚过那抹红色，忽然想起原身记忆里，那个总在课堂上抢着回答问题的女孩。
“那又怎样？” 她把成绩单册摔回桌面，纸张摩擦的声响惊得前桌女生回头瞪了她一眼。“现在她连三角函数都记不清，上周的化学小测，连元素周期表前二十位都写不全。”
小初砚的光黯淡下去，像只泄了气的气球。“可是宿主，您看她高一的物理笔记，连老师都画了三颗星星呢！只要您肯花时间捡起来，肯定能进步的！”
温初萤没再接话，只是望着窗外楼下车棚里，几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正围着一个女生推搡 —— 也像极了原身记忆里被堵在巷口的场景。
她眸色沉了沉，“退下吧。” 合上练习册时，语气里的不耐淡了些。
这时，一缕极淡的金色流光悄然从小初砚拟态形象向着一旁的角落滑过，在温初萤的课桌上方盘旋了片刻。
等意识海里的电子音彻底消失，温初萤准备起身活动一下，桌洞里的一本旧笔记本掉了出来。
蓝色的封面上印着卡通小熊，边角却磨损得厉害。她弯腰去捡，却在翻开的瞬间愣住了 —— 里面是原身高一时的错题本，每道题旁边都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错误原因，甚至还有对出题人思路的分析。
“啧啧，学渣还装模作样记笔记呢。” 路过的女生踢了踢她的凳子，轻蔑的笑声像针一样扎过来。
温初萤抬头时正好对上那女生，记忆里突然闪过原身被泼墨水的画面 —— 也是这样的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她没说话，只是把笔记本塞进校服口袋。那缕金色流光依旧在暗中观察，看到她面对挑衅时平静的眼神，似乎微微晃动了一下，像是在表示惊讶。
温初萤回到座位，把那本旧错题本摊在桌上，开始一页页地翻看。原身的字迹娟秀工整，每道题旁边都画着可爱的小表情：做对难题时画个笑脸，犯了低级错误就画个哭脸。
翻到高一下学期的某一页，字迹突然变得潦草起来，后面几页甚至出现了撕痕。
温初萤的指尖抚过那道撕痕，原身被几个女生围在厕所里，作业本被扔进马桶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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