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光阴,弹指而过。天启城上空风云汇聚,暗流涌动更甚往日。各方势力皆屏息凝神,将目光投向那座位于城北、平日里车马稀落,今夜却即将成为整个北离权力焦点的巨大建筑——千金台!
此乃北离王朝最大的赌坊,亦是暗藏无数情报与交易的灰色地带,其背后东家神秘莫测。而今夜,它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一位主人——永安王萧瑟(萧楚河)。他以重伤初愈、重返天启的皇子身份,在此设宴,其意不言自明:非为享乐,实为亮剑,向整个天启宣告他的归来,以及清算旧账的开始!
华灯初上,千金台内外早已戒备森严。并非官兵值守,而是一批气息精悍、眼神锐利的陌生面孔,他们行动有序,沉默寡言,却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正是琅琊王旧部精锐以及百晓堂的精英好手。姬雪坐镇幕后,调控全局,确保万无一失。叶若依则忙于前后打点,应对各方来客,绿衣翩跹,从容不迫,其病体康复后,智慧与风采更胜往昔。
宾客络绎而至,形形色色。有身着华服、心怀鬼胎的朝廷官员;有气息沉稳、目光如电的江湖大豪;亦有看似寻常、实则眼观六路的各方探子。每个人踏入这千金台的大门时,神色都复杂无比,或敬畏,或忌惮,或好奇,或冷漠。整个大厅气氛凝重,暗藏机锋,看似推杯换盏,实则暗流汹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主席位上那位身披青裘、略显慵懒却难掩绝世风华的年轻人身上。
萧瑟安然坐于主位,手捧温茶,眼神平静地扫过在场众人,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仿佛一切尽在掌握。雷无桀一身红衣如火,按剑立于其左后侧,虎目圆睁,警惕地扫视四周,逍遥天境九霄的气势毫不掩饰。司空千落银甲白袍,手持银月枪,英姿飒爽,立于右后侧,九霄境的枪意引而不发。唐莲黑衣沉稳,隐于稍暗处,指尖刃寒光内敛,气息如渊。宁不凡则一袭青衫,独自坐于离主位稍远的一席,火麟剑横于膝上,自斟自饮,神情淡漠,仿佛周遭的喧嚣与他无关,然其半步神游的修为,即便刻意收敛,亦如深海潜流,让一众高手心生凛然。
宴至中席,气氛愈发微妙。一些依附于白王或赤王的官员开始语带机锋,试探萧瑟虚实。萧瑟皆以四两拨千斤之势淡然化解,言辞犀利,不失锋芒,令发难者讪讪而退。众人皆惊诧于这位昔日天之骄子,历经磨难后,不仅武功疑似恢复,其心机城府、沉稳气度,较之当年竟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此时,千金台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一股暴烈、凶戾、充满毁灭气息的磅礴剑意由远及近,如同飓风般席卷而来!厅内烛火为之摇曳,修为稍弱者更是脸色发白,呼吸不畅!
“是怒剑仙!颜战天!”有人失声惊呼!
只见一名身材魁梧、满面虬髯、神态狂放的老者,背负一柄门板似的宽大巨剑破军,龙行虎步般踏入大厅。他目光如电,直接锁定主位上的萧瑟,声若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萧家小子!听说你回来了,还搞出这么大阵仗?老夫今日来,就是要问问你,我那徒儿萧崇(白王)的眼睛,当年究竟是不是你所害?!若给不出个交代,哼,休怪老夫剑下无情!”
怒剑仙颜战天,冠绝榜上有名的绝顶高手,性情暴烈,剑法霸道绝伦,更是白王萧崇的师父。他的到来,无疑将宴会推向了剑拔弩张的顶点!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光在萧瑟和颜战天之间来回扫视。
萧瑟尚未开口,其身后雷无桀已踏前一步,怒目而视:“颜战天!休得对我朋友无礼!” 司空千落银枪顿地,枪芒吞吐。唐莲亦悄无声息地挪动步伐,封住颜战天可能的进攻路线。
然而,颜战天只是不屑地扫了他们一眼:“几个小娃娃,也配在老夫面前放肆?滚开!” 其磅礴气势如同山岳压顶,竟让雷无桀等人气血翻涌,难以寸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全场的嘈杂与颜战天的怒意:“听闻怒剑仙破军剑法,刚猛无俦,有开山断流之威。在下宁不凡,一介散修,近日于剑道略有感悟,苦无名师切磋。今日恰逢其会,不知颜前辈可愿赐教十剑?”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个缓缓站起身的青衫剑客。竟有人敢主动向怒剑仙问剑,还限以十剑?! 这简直是**裸的挑衅!
颜战天怒极反笑,目光如刀般刮向宁不凡:“十剑? 哈哈哈!无知小辈,不知天高地厚!老夫破军剑下,从无十招之敌!既然你找死,老夫便成全你!”
“此地狭窄,施展不开。颜前辈,请移步院中。”宁不凡神色不变,手持火麟剑,缓步向千金台那宽阔的中庭走去。每一步踏出,他身上的剑意便凝聚一分,虽不似颜战天那般狂暴外放,却如深海暗流,绵长厚重,隐而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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