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看法的,不止嬴政一人。
李世民看到刘秀这个名字,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朕观古之拨乱反正、平定乱世之君主,多在不惑之年方成大业。”
“唯独光武帝,三十三岁便已功成,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他顿了顿,饶有兴致地继续说道:
“如此雄主,在天幕上却这般悄无声息。”
“若非今日抢在秦皇之前打赏这十二金人,朕竟险些忽略了他。”
一旁的卫国公李靖闻言,也附和道:
“光武帝不仅年少有为,更难得的是能推心置腹,以怀柔宽和之策保全一众功臣,这一点与陛下您如出一辙,更是远比汉高祖贤明啊!”
听到李靖拍自己马屁,李世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指了指李靖,笑意盎然:
“在朕看来,就是拿韩信、白起、卫青、霍去病来与朕换药师,朕都是不愿的!”
“毕竟他们又怎么能比得上药师呢!”
李靖一张老脸微微泛红,连忙躬身谦逊道:
“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
李世民的笑声更大了。
“好教药师知道,这拍马屁也是一门大学问!论起这个,药师可就不如士及了!”
被点到名的宇文士及,闻言只是微微错愕,非但不恼,反而笑呵呵地站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卫国公此言并非夸大,乃是发自肺腑之言。”
“陛下您夸赞卫国公,亦是如此。”
“唯有臣,说话时总喜欢添些修饰,听上去才像是拍马屁。”
他话锋一转,环视一周,脸上带着一丝得意。
“但也只有臣这样的人在,才能凸显出朝堂诸公的耿直与珍贵,不是吗?”
这一番话,竟是把在场重臣连带着陛下,全都拍了一遍马屁。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等人听得忍俊不禁,就连李靖也抚须而笑。
李世民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宇文士及,半天说不出话来。
满殿的笑声中,唯有魏征面无表情,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然而,笑声过后,李世民却缓缓敛起了笑意,轻轻叹了口气。
殿内的气氛瞬间又沉静下来。
“诸位爱卿,”李世民的声音透着一丝凝重,“此次苏铭被请走,显而易见,是后世朝廷有意为之。”
“他们不想直接戳破这层窗户纸,便绕着弯子,借天幕之手,向朕,向历朝历代的先祖,伸手要东西。”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
“目前听下来,这些都是已经失传的,或是在朝廷眼里是十分紧要的东西。”
“若朕有,却不给,岂不是在后世子孙面前,丢了我李世民的颜面?”
大臣们尽皆默然。
他们都明白,李世民真正不悦的是什么。
方才,那天幕之上,后唐亡国之君李从珂,尚有抱着传国玉玺**的决绝,甚至死前都能将此物打赏出去,这份气魄,不可谓不烈。
相较之下,魏征却劝住了陛下,阻止他打赏传国玉玺。
在陛下看来,自己的气魄,竟连一个亡国之君都不如。
这才是他真正恼火的地方。
可问题是,那十二金人和禹王九鼎,他们大唐也没有啊!
传国玉玺倒是有一枚,可那是国本所在,岂能真的送出去?
一时间,殿内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去看龙椅上那位皇帝。
就在这压抑的沉默中,一个身影却从队列中站了出来。
是魏征。
此刻,他却走到了大殿中央,对着李世民,深深一揖。
“陛下,臣有罪。”
这一声,让所有人都抬起了头,满眼错愕。
李世民也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魏征却挺直了脊梁,朗声说道:
“方才,是臣思虑不周,只看到了玉玺之重,却未曾体察陛下胸怀天下、泽被后世的苦心,实乃臣之过也!”
他再次躬身。
“臣已知错,保证不再再阻拦陛下!还请陛下责罚!”
什么?
这一下,不只是李世民,连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人都彻底懵了。
这魏玄成是吃错药了?
前一刻还寸步不让,跟皇帝叫板。
怎么一转眼,就变了?
……
直播间里,接二连三的打赏提示,观众都已经麻木了。
看到刘秀打赏十二金人,也只调侃了刘秀本人几句,也没有太在意十二金人。
舞台上,撒老师又转而聊起,苏铭之前回答的第四题。
“关于《兰亭集序》的用纸,苏铭同学,你的答题思路是什么?”
苏铭接过话筒,面对镜头,从容不迫地开口。
“这道题的思路其实比较直接,史料中有明确记载。”
“《兰亭集序》的真迹,据唐代何延之的《兰亭记》所载,是写在一张‘鼠须笔,蚕茧纸’上的。”
“蚕茧纸是一种用桑蚕茧制作的纸张,质地坚韧洁白,是当时非常名贵的纸品。”
看苏铭回答的比较简单,撒老师按照导演要求,不动声色引导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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