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霸者之证 第5章 序章 七海的风云（佐伯篇）

九州的夜晚，月亮很识相地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仿佛知道今晚不宜围观。风掠过破败的渔村，带着咸腥和……一丝不太明显的血腥味。

佐伯杏太郎，前·武士，现·专业复仇者，正蹲在一间破屋的房梁上，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阴影。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在黑暗中亮得吓人的眼睛。

（内心吐槽：这房梁多久没打扫了？灰尘厚得能种萝卜。还有这木头，吱呀作响的毛病比京都那些爱嚼舌根的老太婆还严重。下次得找个靠谱点的潜入点。）

下方，几个海盗正围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就着咸鱼和劣酒吹牛。唾沫横飞，内容无非是今天抢了哪条商船，砍了多少人，以及隔壁村花魁的腰肢有多软。

佐伯默默听着，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打哈欠。

（内心吐槽：业务水平真差。抢劫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事也能吹半天？真正的专业人士，比如我，都是直接锁定目标，精准清除，不留活口，顺便还能帮他们免费整理下遗容——虽然通常是整理得连他们亲妈都认不出来。）

他的目标，是那个坐在主位，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正用缺了口的碗灌酒的头目——据说是这伙海盗里“剑术最好”的。

佐伯的目光在那头目挥舞酒碗时明显不稳的手臂上扫过。

（内心吐槽：剑术最好？就这？下盘虚浮，手腕无力，握刀的姿势像在抓锄头。看来“最好”这个词在这儿的定义相当宽泛。）

他耐心地等着，像一只等待最佳时机的猎豹。终于，那头目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打着酒嗝，走向屋外，看样子是去解决个人问题。

（内心吐槽：完美。节约时间，打包送走，一站式服务。）

佐伯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落叶，悄无声息地从房梁上滑下，跟了出去。

屋外的厕所（如果那个散发着浓郁气味的简陋棚子能被称为厕所的话）后面，头目正对着墙壁进行“灌溉”，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佐伯出现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头目迷迷糊糊地回头：“谁啊？没看见老子正忙……”

话没说完，他就对上了一双在黑暗中泛着冷光的眸子。酒瞬间醒了一半，他下意识要去摸腰间的短刀。

但佐伯的动作更快。一道微不可查的银光闪过，如同夜空中短暂的流星。

头目的动作僵住了，他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他缓缓低头，看见自己胸前慢慢洇开的一片深色。

（内心吐槽：搞定。效率百分百，噪音接近于零。满分潜入。）

佐伯扶住他软倒的身体，轻轻放倒在地，避免发出声响。他熟练地在头目身上摸索起来。钱袋？忽略。首饰？忽略。他要找的，是能指向下一个目标的线索。

很快，他在头目的贴身内衣口袋里，摸到了一个硬物。拿出来一看，是一枚冰凉的金属令牌，上面刻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奇特家纹——像是一条盘绕的蛇，又像是扭曲的浪花。

（内心吐槽：嗯？这花纹……挺别致。看来不是普通的海盗，背后还有人？也好，省得我一个个找上门，可以一锅端了。）

他将令牌揣入怀中，正准备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脚步却顿住了。他歪头想了想，又折返回来，蹲在那头目的尸体旁。

（内心吐槽：就这样走了，好像少了点仪式感？毕竟是我复仇之路上的又一个里程碑。要不要留个名？比如画朵小花？或者写个‘佐伯杏太郎到此一游’？）

他认真地思考了三秒钟，然后放弃了这个有点无厘头的想法。太不专业了。

但就这么走了，又觉得对不起自己刚才完美的潜入和一击必杀。

于是，他做了一件让后来清理现场的海盗喽啰们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他非常细心地把那头目因为惊恐和痛苦而扭曲的五官，用手一点点抚平，整理了一下他凌乱的衣领，让他看起来……至少死得安详了一点。

（内心吐槽：嗯，顺眼多了。好歹是个小头目，死相太难看有**份。我真是个注重细节的完美主义者。）

做完这一切，他才心满意足，身形再次融入黑暗，如同鬼魅般离开了这个海盗据点，没有惊动屋里任何一个还在吹牛喝酒的喽啰。

直到半个时辰后，一个海盗出来撒尿，才发现他们老大以一种异常“安详”的姿态，躺在厕所后面，身体都凉透了。

整个据点顿时炸开了锅。

“有鬼啊！”

“是狐仙！肯定是狐仙作祟！”

“老大死得好安详……难道是顿悟了？”

佐伯此刻已经远离了渔村，坐在一处僻静的海岸边，就着朦胧的月光，再次拿出那枚令牌仔细端详。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单调的哗哗声。

（内心吐槽：盘蛇？浪花？这设计理念有点抽象。这组织的首领审美不太行啊。下次见到他，得建议他换个 logo，这个不够霸气，镇不住场子。）

复仇的名单上，又可以划掉一个名字了。但他心里并没有预想中的快意，反而空落落的。就像完成了一个任务，然后发现后面还有无数个任务在排队。

他收起令牌，望着漆黑的海面。下一个目标，会在哪里？根据这令牌的材质和工艺，不像九州本地的东西，更像是来自……更南方？或者海外？

（内心吐槽：看来得出趟远门了。希望下一个目标的据点，卫生条件能好点。至少房梁结实些。）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主要是房梁上蹭的），将长刀重新背好。夜色中，他的身影孤独而坚定，朝着未知的码头方向走去。

复仇之路，道阻且长。

但好在，他可以顺便吐槽一路，倒也不算太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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