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拉诺兹和莱瑟雅的带领下,队伍艰难穿越依米海姆的冰风峡谷,抵达被遗忘的始祖龙王沉眠之所。这座由拜荒者与龙族共同建造的古老庭院,如今已被“凋零之力”严重渗透。在试图与伊律迪孔残存意识建立连接时,安度因不仅直面了远古战争的恐怖记忆,更引动了深藏于噬渊的、属于巫妖王的冰冷回响,两者交织成的低语,揭示了一个关于死亡本源与背叛的惊人秘密。
休整的时间短暂而宝贵。在威拉诺兹利用生命烈焰净化过的次级裂痕旁,冰冷的空气中仍残留着淡淡的焦灼与净化后的清新气息。队伍成员们抓紧时间处理伤口,补充体力,检查装备。贝恩从附近未被污染的岩缝中收集了一些散发着微弱热量的“暖石”,分发给众人以抵御深入骨髓的寒意。吉安娜则利用奥术魔法,暂时加固了众人御寒护罩的效能。
威拉诺兹和莱瑟雅站在一旁,低声交流着。红龙勇士的面色严峻,目光不时投向云雾之上那若隐若现的、被称为“沉眠庭院”入口的山坳方向。莱瑟雅则显得更加沉静,她翠绿的眼眸仿佛能看穿风雪,捕捉到常人难以察觉的自然能量流动。
“前方是‘冰风裂口’,”威拉诺兹向集结过来的队伍说明,“那是通往沉眠庭院最后的天然屏障,也是最危险的一段路。裂口本身是远古大战时被撕裂的地脉伤疤,常年被极寒的、混杂着凋零气息的罡风充斥。风本身就能冻结血肉、侵蚀灵魂,更麻烦的是,裂口中还栖息着一些……被凋零之力长期污染而扭曲的原生元素生物和古老构造体。它们没有理智,只有对一切生命与正常秩序的憎恨。”
“拜荒者留下的防御符文和引导道标,大部分也在漫长的岁月和凋零侵蚀下失效或扭曲了。”莱瑟雅补充道,她的声音如风吹过松林,“我和威拉诺兹这些年一直在尝试维护,但力量有限,只能确保一条极其狭窄且不稳定的路径。跟紧我们,不要触碰任何看起来异常的东西——冰晶、岩石、甚至光线。”
队伍再次出发,气氛比之前更加凝重。离开相对背风的岩坳,狂暴的寒风立刻如无数冰刀般迎面扑来,即使有魔法和暖石的保护,依然能感到刺骨的冰冷。眼前是一条巨大的、仿佛被天神用巨斧劈开的峡谷,两侧是近乎垂直的、覆盖着厚重冰层的万仞绝壁。峡谷底部弥漫着乳白色的、翻腾不休的寒雾,其中隐隐传来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和空洞的呼啸。
威拉诺兹化身巨龙形态在前方引路,他炽热的生命气息如同一盏移动的灯塔,在寒雾中开辟出一条勉强可行的通道。莱瑟雅则轻盈地走在队伍侧翼,她的脚步仿佛不受光滑冰面的影响,长弓时刻处于半张状态,锐利的目光扫视着迷雾中的每一个阴影。
“左边!寒冰傀儡!” 莉亚德琳突然预警。只见左侧冰壁上,几块巨大的、看起来与周围无异的寒冰突然“活”了过来,笨重却迅猛地扑向队伍。它们的核心闪烁着幽蓝的凋零之光,挥舞的冰拳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
威拉诺兹回头一口龙息,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傀儡融化大半。莱瑟雅的箭矢如同长了眼睛,精准地射入剩余傀儡核心的幽蓝光点,箭矢上附着的自然魔力引发小范围的能量紊乱,使傀儡动作僵直。安度因和贝恩趁机上前,圣光闪耀的萨拉迈恩与沉重的图腾柱将剩下的威胁彻底粉碎。
但这只是开始。随着他们深入裂口,袭击变得越发频繁和诡异。由凋零之力凝聚的、没有固定形态的“寒风怨灵”尖啸着穿过物理防御,直扑灵魂,吉安娜不得不撑起专注的奥术心智屏障进行抵御。地面会毫无征兆地裂开,伸出由黑色冰晶构成的触手缠绕脚踝。甚至光影的扭曲都会形成短暂的、令人迷失方向的幻觉。
“坚持住!前面就是拜荒者留下的最后一道稳固门户——‘地脉拱门’!” 威拉诺兹的声音在风啸中传来,带着鼓励,“穿过那里,就正式进入沉眠庭院的外围了!”
在击退了一波由纯粹凋零能量构成的、如同阴影般的“掠食者”后,众人终于看到了威拉诺兹所说的拱门。那是一座嵌入峡谷尽头岩壁的、巨大无比的建筑残骸,风格与拜荒者在欧恩哈拉平原的遗迹类似,但更加古老宏伟。拱门由某种深灰色的、非金非石的材质构成,表面刻满了复杂到令人眩晕的龙语、泰坦符文以及拜荒者特有的几何图案。此刻,拱门中央原本应该是能量屏障或大门的位置,覆盖着一层厚厚的、不断蠕动的幽蓝色冰晶,冰晶中延伸出无数细密的、如同血管般的黑色脉络,深入四周的岩石,仿佛在汲取整座山脉的生命力。
“拱门的封印被严重侵蚀了。” 扎恩·静语手中的监测石板发出急促的警报声,“凋零之力试图将其转化为一个吸收地脉能量的泵站,为深处被污染的部分提供养分。”
“必须清除这些附着物,才能安全通过。” 威拉诺兹变回人形,脸色因持续消耗而略显苍白,“莱瑟雅,你和我主攻核心脉络。其他人,清理周围衍生的防御冰刺和怨灵!”
一场激烈的攻防战在拱门前展开。威拉诺兹的龙息和莱瑟雅蕴含强大生命力的箭矢重点灼烧、穿刺那些黑色的核心脉络。安度因、莉亚德琳和贝恩则抵挡着从冰晶中不断诞生的寒冰元素和阴影仆从。吉安娜和扎恩合作,吉安娜用奥术剥离冰晶与拱门本体的连接,扎恩则尝试用拜荒者秘法激活拱门内部残存的防御机制,内外夹击。
过程凶险万分。那些黑色脉络仿佛有生命般疯狂扭动、反击,溅射出的凋零能量沾染到岩石,岩石立刻失去色泽,变得酥脆灰败;接触到冰层,冰层则染上污浊的黑色,变得更加坚硬和危险。一名随行的蛮锤矮人侦察兵不慎被一缕逸散的黑色能量擦过手臂,整条手臂瞬间覆盖上灰白色的冰霜,失去了知觉,若非莉亚德琳及时用圣光灼烧净化,恐怕整条胳膊都会坏死。
最终,在威拉诺兹拼着受伤,喷出一口格外浓缩的“生命精华之火”后,最大的几条核心脉络被烧断。整个幽蓝色冰晶结构剧烈颤抖,发出无声的尖啸,随即崩解成漫天黑色的冰尘,被狂风卷走。拱门露出了它原本的样貌——中央是一个缓缓旋转的、土黄色与翠绿色光芒交织的稳定能量漩涡。
“快进去!凋零之力很快就会反扑,重新封堵这里!” 威拉诺兹催促道。
队伍依次冲过能量漩涡。一阵奇异的失重和温暖感过后,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他们站在一处巨大的、被环形山峰环绕的盆地边缘。这里仿佛是依米海姆山体内部一个被掏空了的、独立的世界。天空被一层散发着柔和白光的能量穹顶所笼罩,模拟着外界的昼夜。脚下不再是冰雪,而是深褐色、异常肥沃的土壤,甚至生长着一些在如此高海拔地区本不该存在的、散发着微光的奇异植物和蘑菇。盆地中央,是一座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由天然岩石和精巧建筑完美融合而成的庭院。
巨大的、仿佛由整块山脉之心雕琢而成的廊柱支撑着覆盖藤蔓与晶簇的穹顶;蜿蜒的溪流流淌着散发蒸汽的温水,穿过遍布发光苔藓的石桥;错落有致的平台上,矗立着一些静止不动的、仿佛由岩石和金属构成的巨大身影——那是拜荒者留下的自律守卫,但许多已经残缺不全,或覆盖着不祥的冰霜。整个庭院静谧、古老、弥漫着浓浓的悲伤和……一丝挥之不去的病态寒意。
“沉眠庭院……” 扎恩·静语的声音充满了敬畏与痛惜,“档案馆记载中最伟大的造物之一,以地脉核心能量维持,旨在为伊律迪孔陛下提供一个安详的恢复环境。但现在……”
现在,这座庭院显然病了。那些发光植物的光芒显得晦暗不定;温泉水汽中夹杂着铁锈般的异味;空气中流淌的除了浓郁的生命与大地气息,还有那股他们已经熟悉的、冰冷的凋零低语,而且在这里更加清晰、更加无处不在。
“看那里。” 莱瑟雅指向庭院最深处。那里有一个格外高大的、如同神殿入口般的拱洞,拱洞内一片深邃的黑暗,但黑暗中,有节奏地闪烁着两点极其微弱的、土黄色的光芒,如同沉睡巨兽缓慢起伏的呼吸。而在拱洞周围的地面、墙壁上,大片大片的区域覆盖着那种幽蓝色、带有黑色脉络的“凋零冰痂”,甚至有些冰痂如同活物般缓慢地脉动、扩张。
“伊律迪孔陛下的意识核心……就在那里面。” 威拉诺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我们能感觉到,陛下大部分意识仍在沉眠,或者说,在与体内的凋零污染进行着无休止的、沉默的对抗。但那些被剥离出来、封印在外的污染部分,已经失控,并开始反噬庭院本身。”
“我们必须进去。” 安度因上前一步,目光坚定,“与陛下的意识建立连接,了解真相,找到净化或重新稳固封印的方法。”
“这非常危险。” 扎恩警告,“直接接触陛下的意识,哪怕只是残存的清醒部分,也可能会被其中蕴含的远古战争创伤、痛苦以及凋零污染所冲击。尤其是你,安度因国王,你身上的死亡回响就像一根引线。”
“我知道风险。” 安度因看着手中微微发烫的心能水晶,“但我感觉……这也是唯一的途径。水晶在共鸣,它在引导我。或许,我的圣光与这特殊的‘联系’,正是打破僵局的关键。”
威拉诺兹和莱瑟雅交换了一个长久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我们陪你进去。莱瑟雅的自然魔法可以稳定你的精神,我的生命之火能一定程度上隔绝凋零污染的直接影响。其他人,请在庭院中建立防御据点,清理周围活跃的凋零衍生物,确保我们的退路。”
吉安娜想要反对,但看到安度因决绝的眼神,她将话咽了回去,转而开始布置防御法阵。“小心,安度因。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记住你是谁,记住你为何而来。”
贝恩拍拍安度因的肩膀:“大地与你同在,兄弟。”
莉亚德琳行了个骑士礼:“圣光会指引你,陛下。”
在扎恩的指引下,安度因、威拉诺兹、莱瑟雅三人(威拉诺兹保持人形以减少能量扰动)走向那深邃的拱洞。越靠近,那股凋零的寒意越重,空气中仿佛充满了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低语,反复诉说着“终结”、“静止”、“秩序”。拱洞边缘的凋零冰痂仿佛感应到活物的靠近,微微蠕动,延伸出细小的冰须,但被威拉诺兹身上散发的生命热力逼退。
踏入拱洞的黑暗,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外界的声音和光线瞬间消失,只有脚下粗糙的岩石地面和前方那两点缓慢闪烁的土黄光点。空气粘稠得如同液体,每前进一步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不仅仅是物理上的,更是精神上的——无数混乱的、充满痛苦与愤怒的意念碎片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们的意识:山崩地裂的巨响,巨龙愤怒的咆哮,冰冷蓝光穿透鳞甲的刺痛,还有……一种深沉的、被最信任者背叛的绝望与悲凉。
“稳住心神!” 莱瑟雅的声音如同清泉,她用自然魔法编织出一道柔和的绿光屏障,包裹住三人,一定程度上过滤了那些混乱的意念冲击。
他们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那两点黄光的源头。那是一个无比广阔的地下洞窟的核心,洞窟中央,匍匐着一个……难以名状的巨大存在。它看起来像是一座由最纯粹的山脉岩石和金属矿脉天然形成的、龙形的“山峰”,但其表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深可见“骨”的恐怖伤痕。伤痕中,大部分流淌着暗淡的土黄光芒(伊律迪孔的本源大地之力),但有几处最深的、特别是胸口一道贯穿性的巨大创口处,却被那种幽蓝与黑色交织的“凋零冰痂”所覆盖、堵塞,冰痂还在缓慢地侵蚀着周围完好的“岩质肌肤”。
那两点黄光,正是这“岩石巨龙”紧闭的眼缝中透出的光芒。它似乎在沉眠,但巨大的身躯不时发生极其轻微的、痛苦的痉挛,每一次痉挛,洞窟都随之微微震颤,那些凋零冰痂也闪烁一下。
“伊律迪孔陛下……” 威拉诺兹单膝跪地,声音哽咽。
安度因鼓起勇气,走上前,将圣光凝聚于掌心,同时握紧了那颗发烫的心能水晶。他尝试着,将自己的意识,通过圣光与水晶作为桥梁,小心翼翼地探向那沉眠巨兽的额头,那里是能量相对平稳、可能还存在一丝清醒意识的区域。
“伟大的始祖龙王……我们是来自艾泽拉斯的使者……我们希望能帮助您……”
他的意念如同投入深海的石子。
起初,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沉重的痛苦反馈。但渐渐地,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充满疲惫的意志,触碰了他的意念。
……外来者……携带着……光……与……死亡的……回响……奇怪的……组合……
……帮助?……太迟了……枷锁……已深入骨髓……窃贼的毒……无法拔除……
……他们……背叛了……守护的誓言……利用了……吾的信任……将外界的……冰冷秩序……引入……世界的……血脉……
断断续续的意念碎片传来,伴随着更加清晰的远古画面:不再是战场,而是一片祥和壮丽的原始景象,数位形态各异的始祖龙王(安度因只能模糊辨认出代表大地、火焰、风暴、生命等不同本源力量的巍峨身影)聚集在一座恢弘的、类似奥杜尔风格的泰坦设施前。他们在讨论,在规划,似乎在共同维护或改造着什么。其中,伊律迪孔的身影最为高大稳重,深受其他龙王信赖。
但画面陡然破碎,切换成一个背光的、散发着冰冷蓝光的模糊身影,将一柄奇异的、非金非石、仿佛由规则本身凝聚的“钥匙”或“匕首”,递给了当时似乎毫无防备的伊律迪孔。紧接着是剧痛、背叛的震惊、本源被撕裂的恐怖,以及那冰冷蓝光如同病毒般在体内爆发的景象……
……典狱长?……不……更早……更……本质……
……死亡……应有的面貌……非此……冰冷禁锢……
……巫妖王的……剑……汲取了……相似的……毒……所以……共鸣……
……年轻的……国王……你的灵魂……也沾染了……那剑的……寒气……与……罪孽……
伊律迪孔残存的意念突然聚焦在安度因身上,尤其是他体内那源于霜之哀伤低语和暗影界经历而留下的、细微的“死亡印记”上。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似乎是因为安度因的意识与伊律迪孔痛苦本源深度接触,再加上他自身那特殊的“死亡回响”,如同在黑暗中点亮了灯塔。不仅伊律迪孔伤口处的凋零冰痂剧烈躁动起来,一股极其强烈、无比清晰的冰冷意念,猛然从安度因意识深处、或者说,通过他与噬渊那冥冥中的一丝联系,被强行拉扯了出来,与伊律迪孔的痛苦记忆和眼前的凋零之力产生了三重共鸣!
安度因的视野被强行切换。他不再是旁观者,他同时“看”到:
1. 远古的景象:那个背叛伊律迪孔的、散发着冰冷蓝光的模糊身影,其面容似乎清晰了一瞬——并非任何已知的泰坦或龙王,而是一种更加抽象、仿佛由秩序符文和死亡概念构成的存在。
2. 噬渊的景象:托加斯特罪魂之塔的最深处,无数罪碑环绕中,一个被暗影与寒冰锁链贯穿、承受着永恒孤寂折磨的破碎灵魂轮廓,猛地抬起了“头”,空洞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无尽位面,与安度因的视线对上了!那是阿尔萨斯,但又不完全是,那灵魂中除了罪孽,还有某种被强行烙印的、不属于他的冰冷“秩序”印记。
3. 眼前的景象:伊律迪孔伤口处的凋零冰痂疯狂生长,黑色的脉络如同活物般蔓延,一个由冰霜、暗影和古老怨念构成的、头戴残破王冠的幽灵幻影,竟然从那伤口中挣扎着凝聚出上半身,发出无声的咆哮!那幻影的模样,赫然是巫妖王阿尔萨斯的形态,但其眼神中除了阿尔萨斯的疯狂与痛苦,还多了一份伊律迪孔记忆中的、属于那个远古背叛者的冰冷秩序感!
三重景象,三重低语,在安度因脑海中轰然炸响:
(伊律迪孔的悲鸣)“……背叛……秩序之毒……”
(远古背叛者的冰冷宣言)“……万物终需归于静止……混乱必须被驯服……以此‘凋零’之秩,重塑新生……”
(阿尔萨斯灵魂的痛苦嘶吼与……一丝被植入的、诡异的认同)“……如此……痛苦……但……这秩序……这冰冷的清晰……终结纷争……或许……父亲……这就是……答案?……”
“不!!!” 安度因惨叫一声,抱着头跪倒在地,圣光剧烈波动,几乎失控。那不仅仅是记忆的冲击,更是三种性质类似却又不同的“秩序性死亡”理念,在通过他这个媒介疯狂碰撞、交融!
“安度因!” 威拉诺兹和莱瑟雅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他,同时全力释放生命与自然能量,对抗那从伊律迪孔伤口处具现化的“巫妖王幻影”以及更加狂暴的凋零能量暴动。
洞窟剧烈震动,碎石崩落。庭院外围也传来了战斗的轰鸣——显然,此地的异变激活了庭院中所有的凋零防御机制!
“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威拉诺兹当机立断,扛起几乎失去意识的安度因,“莱瑟雅,开路!”
在混乱与危机中,一条惊人的真相线索,已然浮出水面:伤害伊律迪孔的远古“凋零之力”,与典狱长追求的“统御之死”,以及霜之哀伤\/巫妖王力量中蕴含的某种特质,很可能同出一源,或至少理念相通。那是一种来自世界之外、试图将死亡定义为绝对冰冷秩序的侵略性力量。而阿尔萨斯的悲剧,或许从一开始,就不仅仅是耐奥祖的阴谋或个人的堕落,其背后,可能有着更深层、更古老的阴影在悄然施加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