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伸出那只全是黑泥的肥猪蹄就要来抢车把上的鸡。
一股子馊臭味随着她的动作扑过来,直冲何雨柱的面门。
何雨柱嫌弃的用一只手捂住鼻子。
反手一挥。
啪!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抽在了贾张氏的脸上。
比刚才抽棒梗那一下,狠了数倍。
几个看热闹的大妈都听得清清楚楚,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贾张氏被抽的失去了平衡,踉跄的摔在地上。
“噗通!”
她人都懵了,狗日的傻柱,又抽耳刮子!
贾张氏捂着脸,火辣辣的疼。
“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啊!”
贾张氏一拍大腿,扯着嗓子就嚎了起来。
那嗓门,跟配种的老母猪有的一拼。
“老贾啊!你死得早啊!你睁开眼看看吧!你老婆子跟你大孙子让人欺负死啦!”
“杀千刀的何雨柱啊!你个断子绝孙的玩意儿,你不得好死啊!”
这动静太大,贾家那扇破门帘“哗啦”一声被掀开。
贾东旭黑着一张脸冲了出来。
他身后,秦淮如捏着衣角,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水汽。
贾东旭这段时间让何雨柱收拾得不轻,可老娘当着全院的面被打,他要是再缩着,以后在这院里就真抬不起头了。
他鼓起胆子,往前冲了两步。
“傻柱!你他妈的疯了!凭什么打我妈!”
秦淮如也赶紧跟上,眼泪滚滚而下。
“柱子,你怎么又动手了?我婆婆年纪大了,身子骨哪经得起你这么打?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就不能让着她点?”
贾张氏一看儿子、儿媳都出来撑腰,底气又回来了。
她坐在地上捶着地面,哭嚎得更卖力了,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我的儿啊!我的好儿媳啊!妈是看棒梗被这坏种打了,那小脸上那么大个巴掌印,我心疼啊,我才上去说两句。”
“谁知道这个畜生,二话不说就动手啊!”
“他现在出息了,有钱了当官了,就不把咱们这些老邻居放眼里了!连我一个老婆子都下这么重的手啊!”
何雨柱听着这颠倒黑白的说辞,嘴角不自觉地咧开了。
可以啊,这老虔婆。
几天不见,业务能力见长,连道德绑架这套都玩起来了。
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纷纷伸长了脖子等着吃瓜。
“啧啧,柱子这下手也太狠了,瞧把贾家大妈打的。”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压低声音。
她旁边一个男人,眼睛死死盯着何雨柱那辆崭新的自行车,声音里透着一股酸味。
“可不是嘛,你瞅瞅,新车,新表,还拎着这么肥的鸡。这是发了哪门子横财?人一有钱,心就变了。”
“就是,再怎么说,对老人动手总归是不对的。”
“以前那个老实巴交的傻柱哪儿去了?现在看着都瘆人。”
这些话,平时占便宜的时候可听不见。
现在看他日子好过了,一个个心里都不得劲。
何雨柱懒得跟这帮人废话。
讲道理?
跟这帮人讲道理,纯属浪费口水。
他把自行车车梯“咔哒”一声支好,那辆黑得发亮的二八大杠稳稳立住。
然后,一步步走到还在亡灵召唤的贾张氏面前。
贾张氏看他走过来,还以为他被街坊邻居说怕了,要服软,骂得更起劲了。
“怎么着?打了人还想不认账?我告诉你傻柱,今天这事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我就一头撞死在你家门口!”
何雨柱一言不发。
他弯下腰,一把薅住贾张氏那油腻得打了绺、散发着酸臭味的头发。
手臂一用力,硬生生把她那肥硕的身子从地上提了起来。
“啊……!”
头皮传来的剧痛让贾张氏的哭骂变成了尖叫,两只穿着布鞋的肥腿在半空中乱蹬。
“你个老东西,嘴巴是真臭。”
何雨柱另一只手抬了起来,对着她那另外半边没肿的脸。
啪!
“你孙子见着我就喊傻柱,上来就要抢我的车,是不是你教的?”
啪!
“老子打他一巴掌都是轻的,你个老不死的还敢上来抢我的鸡?”
又是一声。
啪!
“还敢当着全院的面哭丧叫魂?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去街道办举报你搞封建余孽活动,让你去游大街!”
啪!啪!
左右开弓,一连串的耳光抽下去,那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听得周围的人眼皮直跳。
【叮!检测到宿主对贾张氏造成严重身心创伤,系统掠夺气运成功,奖励宿主寿元5个月!】
【当前剩余寿元:103年!】
贾东旭一看自己老娘被这么收拾,眼球布满血丝,嘶吼一声,疯了似的冲过来。
“你他妈的,老子跟你拼了!”
他抬脚就想踹何雨柱的腰。
何雨柱头都没回,提着贾张氏的手稳如泰山,另一条腿闪电般向后一记蹬踹。
“砰!”
一声让人牙酸的闷响。
这一脚正中贾东旭的肚子。
他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两三米,“咣当”一声狠狠跌在地上。
“东旭!”
秦淮如吓得脸都白了,尖叫一声就想上来拉架。
何雨柱猛地一回头。
那眼神里全是寒气。
秦淮如的脚步硬生生的钉在原地。
后面所有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没敢说,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整个中院,安静得可怕。
只剩下何雨柱抽耳光那清脆的“啪啪”声,和贾张氏嘴里含糊不清的呜咽。
她被抽得满嘴是血,牙都松动了好几颗,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看到自己儿子被打,母性的光辉让她拼了命地挣扎,手脚在空中乱挠。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
“柱子,住手!”
刘海中背着手,挺着他那个官肚,迈着四平八稳的官步,慢悠悠地从后院踱了出来。
他身后还跟着他那两个倒霉催的小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
秦淮如连忙跑过去死死拽住刘海中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
“二大爷!二大爷您快管管吧!柱子要打死我婆婆了!您再不管,就要出人命了!”
被人这么捧着,刘海中浑身的毛孔都舒坦了。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何雨柱,把调门拔得老高。
“何雨柱!你给我住手!院里三令五申,不许打架斗殴!你这是要干什么?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大爷?还有没有王法了!”
何雨柱斜了他一眼。
然后,手一松。
贾张氏“噗通”一声,又摔回了地上。
这一下,不止脸疼,屁股也跟裂开了一样。
她趴在地上,连嚎的力气都没了,只剩下抽气的份儿。
何雨柱居然真的松手了。
一股热流从刘海中的尾椎骨窜上后脑勺。
他下巴不自觉地抬高了几分,挺着的肚子又往前走了两步。
看吧,这院里,关键时刻还得是我这个二大爷说话管用。
他哪知道,何雨柱都快被贾张氏给熏吐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股子经年不洗的馊臭,混着头油的酸腐气,还有刚才抓她头发时,手上沾染的滑腻触感……
恶心得不行。
何雨柱压根没理刘海忠,走到中院的水池边,拧开冰凉的水龙头,把手伸到水流下,使劲地搓洗。
一遍,又一遍。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人还没到,那气急败坏的叫骂声先到了。
“何雨柱!你个天杀的小偷!你给我站住!”
阎埠贵一阵风似的从月亮门冲了进来。
他脸上急得全是汗,那双算计了一辈子的眼睛里,头一次冒出了火星子。
他几步跑到何雨柱跟前,也顾不上地上的水渍,指着他的鼻子就开喷。
“好你个何雨柱!我的钱包是不是你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