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行人,有人捂住眼睛,尖叫卡在喉咙里。
有人张大了嘴,身体僵直。
几个骑自行车的,车把一歪,“哐当”连人带车摔在地上。
何雨柱的速度快到只剩一道残影。
他一把抄起那个还在发懵的小女孩,腰腹猛然拧转,顺着冲劲儿就把她朝着路边甩了出去。
小女孩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地上滚了两圈。
隔了几秒,积攒的恐惧才化作一声响亮的啼哭。
“哇……!”
而何雨柱,已经来不及躲闪。
那辆失控的伏尔加,黑色的车头已经怼到了他面前。
躲?
他压根就没想过。
金刚狼血清在血管里疯狂奔涌,一股滚烫嗜血的兴奋感直冲头顶。
何雨柱双臂前伸,双腿扎下马步,整个人不退反进。
迎着那钢铁车头,硬生生顶了上去。
嘭……!
一声足以震破耳膜的金属悲鸣,在整条马路上炸开!
所有人都看见了那无法形容的一幕。
那个穿着蓝色工服的年轻人,用两条胳膊,硬生生顶住了一辆高速行驶的轿车。
轿车的前保险杠,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向内凹陷。
引擎盖向上拱起,挡风玻璃“哗啦”一下,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
车轮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尖叫,冒着青烟,留下两道漆黑的刹车痕。
这头失控的钢铁猛兽,被他推着向后滑行了十几米。
最终“吭哧”一声发动机熄火才停了下来。
车头缝隙里冒出丝丝白烟,一股焦臭味弥漫开来。
何雨柱的双臂,承受了绝大部分的冲击力。
撞上的刹那,他能感觉到双臂的骨头像被重锤砸碎,刺痛直冲天灵盖。
但紧接着,一股酥麻滚烫的热流就包裹了每一处伤口。
那些断裂的骨头,以一种发痒的感觉,迅速地校正、愈合。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
除了最初那一下钻心的疼,剩下的只有一种骨头缝里有蚂蚁在爬的古怪感觉。
还挺带劲的。
他放下胳膊,若无其事地甩了甩手。
骨头节“噼里啪啦”响起一串脆响。
周围,死一样安静。
只有小女孩的哭声和周围人倒抽凉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着嘴,看着站在烂了头的轿车前,还在拍打身上灰尘的何雨柱。
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他妈是人是鬼?
“我的妈呀……他……他把汽车给拦停了?”
“用……用胳膊?”
“我不是在做梦吧?那他妈是铁皮做的车啊!”
“这人是铁打的?!”
死寂之后,是冲天的议论声,炸了锅。
这时,伏尔加的后车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五十岁上下,穿得体中山装的男人,踉跄的从后座下来。
他嘴唇失了血色,哆嗦着发不出声音。
他先是扫了一眼惨不忍睹的车头,瞳孔骤然一缩。
然后抬头看向何雨柱,整个人愣在原地。
副驾驶的车门也开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也扶着门框下来。
司机也是魂都吓飞了,连忙下来,声音发颤。
“老爷,没事吧。”
“我没事。”男人摆了摆手。
他定了定神,快步走到路边。
看到那个妇人正抱着大哭的女儿,上下检查。
“大妹子,实在对不住!车子刹车突然失灵了!孩子没伤着吧?我送你们去医院看看!”
那妇人检查了好几遍,确认女儿只是受了惊吓,这才松了口气。
娄振华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一沓厚厚的“大团结”,抽出半沓塞到妇人手里。
“这是我的一点歉意,给孩子买点吃的压压惊!”
妇人看着怀里还在抽噎的女儿,又看了看手里那沓钱,连连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孩子没事就好。”
“拿着!大妹子,实在对不住,你就当是我的一点儿补偿!”娄振华开口道。
妇人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她抱着女儿走到何雨柱面前,眼圈通红,对着他就要深深鞠躬。
“谢谢!谢谢这位同志!要不是你,我女儿今天……”
何雨柱一把扶住她,没让她拜下去。
他蹲下身,拉过那个还在抹眼泪的小女孩的手。
“小朋友,以后过马路,可得先看车子,不能在马路中间玩了,知道吗?”
他的声音很温和,跟刚才徒手拦车时的凶猛,根本不是一个人。
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他,小声说了句。
“谢谢叔叔。”
何雨柱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
这一幕,正好落在不远处那个年轻姑娘的眼里。
她看看何雨柱脸上那抹温和的笑,又看看不远处那个撞得稀烂的车头。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
这个人,明明有那么可怕的力量,还能如此温柔地和小孩子说话。
这种极致的反差,让她生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你这人,真有意思!”
娄晓娥忍不住低声自语,声音很轻。
何雨柱站起身,也看到了这个年轻女子,他一眼就认出来了,不是别人,正是娄晓娥。
他心里倒没什么捅娄子的想法。
上辈子穿越后,那个舔狗系统任务里,娄晓娥就是他的大房老婆。
长得是不错,心底也善良。
可这一世,他没工夫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他心里始终有个执念,就是赚够了寿元回来原先的世界去。
女人,只会影响他赚寿元的速度。
娄振华这时也走了过来,他对着何雨柱,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位同志,今天多谢你了!你不光救了那个孩子,也救了我们父女俩!大恩不言谢!我想请您吃个便饭,请务必给个机会,让我聊表心意!”
“不用了。”
何雨柱摆摆手,态度很随意。
“我还有事,得去买自行车。”
买自行车?
娄振华一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跟救命之恩比起来,买自行车算个屁的事?
他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这绝对是位高人。
“同志,一顿饭的时间肯定有。请务必告诉我你的姓名和单位,这份恩情,我们娄家一定要报!”
何雨柱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眉头一皱。
“轧钢厂,何雨柱。”
说完,他拨开围观的人群,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这么走了?”娄晓娥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
“这才是高人啊……”
娄振华吐出几个字,眼神却变得深邃。
他快步走到车头前,视线落在引擎盖上。
上面,清清楚楚地留着两个手印。
那手印深深地陷在铁皮里,连掌纹都清晰可见。
娄振华伸出手,指尖轻轻触摸那手印的边缘,金属的触感让他指尖一麻。
这种力量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过的奇闻轶事也不少,心中对何雨柱更加的好奇。
娄半城转过头,对着那个还在发抖的司机开口道。
“小王!”
“安排人私下去查一查!”
“把这个叫何雨柱的人,给我查个底朝天!”
“他在轧钢厂的职位、家庭背景、人际关系……”
“他昨天晚饭吃的什么,跟谁吃的!”
“所有的一切,我全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