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马华吃饱喝足,识趣地抹了抹嘴,抢着把碗筷收拾干净,这才告辞出门。
屋门一关,屋里只剩下饭菜的余温和两个人交错的呼吸。
何雨柱把林婉晴往怀里一揽,鼻尖凑在她发间闻了闻,一股子雪花膏的清香混着女人身上特有的味道,直往他脑子里钻。
下午那股没尽兴的火,又“噌”地一下蹿了起来。
林婉晴的身子一僵,吓得赶紧求饶。
“当家的……别……”
何雨柱低头看着怀里这个浑身酸软,连站都快站不稳的女人,心里头那点火气硬生生给压了下去。
也是,自己被金刚狼血清改造过,体力跟牲口一样。
她一个弱女子,哪能经得住这么折腾。
他有些无奈,又舍不得就这么放开,只能把人搂得更紧了些,坏笑着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婉晴,你吃过香肠不?”
林婉晴一愣,没明白他怎么突然问这个,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吃过啊。以前我爹娘还在的时候,过年能吃上一点。后来……后来家里遭了难,别说香肠了,连肉都很少能见着了。”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何雨柱听着,心里某个地方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他伸手,摸了摸林婉晴的头,动作难得地温柔。
“苦日子都过去了。以后,你就是这儿的女主人,什么都不用愁,一切都有我。”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对了,我听你说,你还有个弟弟,路上走散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仔细说说,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帮你找找。”
一提到弟弟,林婉晴的身体明显地颤了一下,刚刚才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我弟弟叫林小刚,今年才十六岁。”
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愧疚和自责。
“我们姐弟俩从老家一路往北,就想来四九城找个活路。小刚他……他虽然年纪不大,可一路上就跟个大人似的,处处护着我。”
林婉晴的思绪飘回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路途。
“我这张脸……在路上,招了不少祸。在河北一个村子,天都黑了,我们俩好不容易找到个破庙想歇歇脚,结果遇上好几个盲流子。”
何雨柱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他们……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嘴里说着浑话就要上来拉我。当时我吓得腿都软了,是小刚!他不知道从哪儿摸了半块砖头,冲上去就跟那几个人拼命,一边打一边喊,说谁敢动他姐,他就跟谁同归于尽!”
“他那时候才多大啊,瘦得跟猴儿似的,可那股子狠劲,硬是把那几个比他高比他壮的男人给吓住了。”
林婉晴说着说着,眼泪顺着脸颊就滑了下来。
“后来,我们快到四九城了,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了……路上,我们碰到了另一群逃荒的。那天小刚运气好,在草丛里掏了一窝野鸡蛋,想着给我补补身子。”
“结果被那群人看见了,他们人多,上来就要抢。小刚死死护着怀里的鸡蛋,跟他们打了起来。可他哪是那么多人的对手……”
“那群人的头儿,看小刚护着我,又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小刚急了,抓起地上的石头,朝着那个人的头就砸了下去,那人当场就头破血流地倒了。”
“小刚冲我喊,姐,你快跑!往北跑!别回头!”
“我当时吓傻了,只知道跑。等我跑出好远,躲起来,等了很久很久,天都快亮了,我才敢偷偷摸回去找他。可是……可是人已经不见了,只有地上的一摊血……”
林婉晴再也说不下去,趴在何雨柱怀里,哭得浑身发抖。
“当家的,你能不能……你能不能帮我找找我弟弟?他都是为了我!要不是我这个拖累,他根本不会出事的!呜呜呜……”
何雨柱听着她的哭诉,心里也跟着沉甸甸的。
他活了三辈子,锦衣玉食,哪里经历过这种为了活命挣扎在泥潭里的日子。
吃不饱饭的滋味,他都没尝过几次。
找人?
这年头,没网络,没监控,连张照片都没有,想在茫茫人海里找一个十六岁的半大孩子,比登天还难。
更何况,林小刚当时还砸伤了人,现在是死是活,都是个未知数。
他拍着林婉晴的背,等她情绪稍微平复了些,才开口问道:“你们走散的那个地方,你还记不记得叫什么?离四九城有多远?”
林婉晴哭得抽抽噎噎,努力回想着。
“我……我也说不清楚具体是哪儿。当时太慌了,只记得拼命往北跑。后来听人说,那地方好像……好像叫什么秦家村。”
秦家村?
何雨柱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他伸手擦掉林婉晴脸上的泪,语气坚定地安慰她。
“媳妇儿,你别着急。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明天我就去厂里采购科问问,那帮家伙天天往乡下跑,四九城周边的犄角旮旯他们比谁都熟。我先让他们打听打听情况,只要你弟弟还在四九城地界上,我就一定能把他给你刨出来!”
林婉晴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着他,嘴唇动了动,重重的一点头。
何雨柱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又给她说了个好消息。
“对了,你的工作,我也给你办妥了。轧钢厂宣传科,播音员。不过你先别急着去上班,在家里好好歇几天,把身子养养。等派出所那边把你户口办下来,我再亲自带你去办入职手续。”
林婉晴“嗯”了一声,把头埋进何雨柱的胸膛。
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几天前,她还是个连下一顿饭在哪儿都不知道的逃荒女,可现在,她有了丈夫,有了家,还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
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给的。
老天爷终究是可怜她的。
林婉晴感受着何雨柱的手上的温度。
她抬起头,红着脸,主动凑过去,亲了何雨柱一下。
何雨柱愣住了。
林婉晴的声音细若蚊鸣,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
“当家的,我……我行的。以后,我都听你的。”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心里那点火又烧了起来。
可他还是忍住了。
他拦腰抱起林婉晴,把她轻轻放在床上,。
“媳妇儿,不急。来日方长,你这身子骨,得先养好。”
何雨柱哈哈一笑,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
“还记得我刚才问你的话不?”
“我问你,吃过香肠没?”
林婉晴下意识地回答:“我刚吃过饭,还饱着呢,现在可吃不下了……”
何雨柱的坏笑声在屋里响起,他凑得更近了,呼出的热气吹得林婉晴耳朵痒痒的。
“媳妇儿,我这香肠,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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