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钻心。
何雨柱的身体肌肉瞬间绷紧。
他妈的!
玩不起,直接下死手了?
这帮老东西,真把路给走窄了。
他顺着前扑的势头,在地上滚了一圈。
身后,一根铁棍再次砸下。
“砰!”
泥地都被砸出个浅坑。
不等他起身,两个黑影再次扑上。
一左一右,手里的家伙直奔他后心和太阳穴。
招招都是要命的架势。
何雨柱从地上一跃而起,不闪不避。
整个人迎着左边那人的铁棍撞了过去。
那人脸上咧开一个狞笑。
等着看何雨柱胳膊被砸断。
下一秒,他的笑僵在脸上。
何雨柱的拳头后发先至,结结实实捣在他下巴上。
“咔嚓!”
骨头碎裂的脆响,在胡同里听着格外瘆人。
那人哼都没哼一声,脖子诡异地歪向一边。
软塌塌地倒了下去。
手里的铁棍“哐当”掉在地上。
另一个黑影动作慢了半拍。
就这半拍,何雨柱已经贴到他跟前。
一记手刀,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精准地劈在他的后颈。
“呃……”
那人喉咙里的话都没说出口,也跟着翻了白眼,软倒在地。
整个过程,也就两三个呼吸。
何雨柱甩了甩手腕,心念一动。
两具身体瞬间从原地消失。
他这才低头看自己的腰。
蓝色的工服被匕首划开一道大口子,血渗了出来,黏糊糊的。
在他注视下,翻开的皮肉蠕动着愈合,转眼只剩一道浅浅的血印子,很快也褪去。
“啧。”
何雨柱撇了撇嘴。
这点小伤,想留个疤都难。
他理了理衣服,跟个没事人一样,溜溜达达晃回四合院。
进屋,关门,插上门销。
人已经进入空间。
一望无际的黑土地上,那两个杀手,一动不动地躺着。
何雨柱控制小溪里的溪水,将这两人浇了个透心凉。
“咳!咳咳!”
两人被冷水一激,呛咳着醒了过来,茫然地看着四周一望无际的黑土地。
“这……这是哪儿?俺们……死了?”瘦高个牙齿打着颤问。
“我这儿风景不错吧?”
何雨柱的声音从他们头顶飘来。
两人抬头,看到何雨柱正站在他们面前。
那张脸上挂着的笑,让他们从尾巴骨一路凉到后脑勺。
“你……你他妈是人是鬼?”
矮胖子壮着胆子吼了一句。
何雨柱没搭理他,走到瘦高个面前。
抬脚,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用力碾了碾。
“啊!”
瘦高个颧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感觉脸都要被踩进地里了。
“我问,你答。”何雨柱脚下加重了力道,“谁让你们来的?”
“我……我不知道!”瘦高个还在嘴硬,“道上的规矩,不能说!”
“规矩?”
何雨柱笑了,笑声听得人发毛。
他松开脚,慢悠悠地蹲下身,一把抓住瘦高个还在发抖的左手。
“我这儿,也有个规矩。”
他捏住那根小拇指,向后一掰。
“咔吧!”
“啊……!”
撕裂般的惨嚎响彻整个空间。
瘦高个的小拇指被掰成“L”形,森白的骨头碴子戳破皮肉。
旁边的矮胖子早就吓傻了,裤裆一热,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脑袋一下下往泥里磕。
“我说!我说!别杀我!”
“是……是南锣鼓巷一个老太太!她给了我们一根小黄鱼,让我们……让我们结果了你!”
聋老太太。
果然是她。
何雨柱松开手,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
瘦高个抱着废了的手指,在地上疼得来回翻滚。
雇凶杀人。
这老东西,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自己留。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送你一程了。
何雨柱看着地上这两个垃圾,一个念头闪过。
黑土地裂开一道口子。
泥土翻涌,不顾两人的挣扎和惨叫,直接将他们吞了进去。
连个泡都没冒,地面又恢复了平整。
“正好,给这黑土地当肥料,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叮!检测到宿主清除潜在威胁,稳固自身安全,系统掠夺气运成功,奖励宿主寿元2年!】
【当前剩余寿元:66年零11个月】
何雨柱没理会脑子里的声音。
他的全部心思,都飘到了后院那个老虔婆身上。
他决定了。
今晚,就亲自去“拜访”一下这位德高望重的聋老太太。
送她上路。
……
夜深了。
院里没一点声音,偶尔能听到几声蛐蛐叫。
一道黑影贴着墙根,悄无声息地穿过中院,摸到了后院聋老太太的屋子门口。
这老东西自认院里老祖宗,门从来不锁,倒是给何雨柱减少了不少麻烦。
何雨柱伸手轻轻一推。
“吱呀……”
老旧的门轴发出悠长的一声轻响。
何雨柱闪身进屋,反手刚把门带上。
“啪嗒。”
屋里的灯绳被猛地一拉,昏黄的灯泡瞬间亮起。
聋老太太半坐在炕上,手里死死攥着灯绳。
一双浑浊的老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何雨柱。
这老东西竟然没睡着,警惕心够强的啊。
“傻柱!”
她声音里带着怒火,还有点颤抖。
“三更半夜,你闯进我一个老婆子屋里,你想干什么!”
何雨柱咧嘴一笑。
“干什么?”
“我干你啊!”
话音未落,他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聋老太太瞳孔一缩,张开嘴,刚要发出尖叫。
何雨柱一记手刀,快准狠地砍在她的后颈上。
“呃……”
尖叫卡在喉咙里,她眼皮一翻就软倒下去。
何雨柱一把接住她,心念一动,将她收进了空间。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搞定了老东西,何雨柱开始打量这间屋子。
一通仔细搜索。
床底下,柜子顶,墙角的砖缝。
一个铁盒子被他从床底下找了出来,里头有一些钱票,还有几条小黄鱼。
“就这点家当?”
何雨柱不信。
一个能随手掏出一根小黄鱼买凶杀人的主儿,家里不可能这么穷酸。
他的视线最后落在屋角那个又大又笨重的红木柜子上。
他走过去,双手抓住柜子的一角,腰部一发力。
“嘎吱……”
柜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被他硬生生平移了半米。
柜子挪开,露出了后面的墙根和地面。
地面上,一块青砖的颜色,明显比周围的要新。
何雨柱蹲下身,用手指在那块青砖的缝隙里一抠,一使劲。
撬了起来。
青砖下面,是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石阶梯,蜿蜒着延伸进无尽的黑暗里。
“嘿,还真有密道!”
何雨柱没有犹豫,顺手将老聋子家的油灯拿在手里,划燃火柴点亮后,顺着石阶走了下去。
下面是个不大的地下室,空气里全是尘土和发霉的味道。
角落里,赫然放着一只半人高的大木箱。
何雨柱走过去,掀开沉重的箱盖。
箱子里的东西,让他都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一排排码得整整齐齐的小黄鱼,在油灯下闪着腻人的金光。
粗略一数,怕不是有上百根!
金条旁边,还放着一部电台,一个笔记本,何雨柱翻了翻感觉跟前世电视里看的密码本倒是很像。
一把油亮的盒子炮,还有十几颗德式长柄手雷!
“我操……”
何雨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好家伙,这老东西,到底什么来头?”
他压下心里的波澜,继续在箱子里翻找。
最底层,他摸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铁盒子。
打开。
里面是一本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的老旧笔记本。
他翻开笔记本。
里面的字迹娟秀。
记录的内容,却让他越看,脸上的笑容越是灿烂。
这本日记,清清楚楚地记录了聋老太太这些年干的所有破事。
笔记本里写得明明白白。
当年为了彻底洗白身份,她是如何用金条,分别买通了两个人。
一个,是当时刚刚上任不久的轧钢厂厂长,杨为民。
另一个,是红星派出所的副所长,李卫东。
正是这两个人,联手帮她伪造了全套的清白身份档案。
让她安安稳稳地在四合院里当了十几年的“老祖宗”,作威作福。
“我的天……”
何雨柱拿着笔记本,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
“老东西还有写日记的毛病?深怕自己死得不够快是吧?”
“这下可好,一根藤上三只瓜,全他妈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这本日记,要是丢出去,绝对能把这两人给拉下马。
何雨柱把日记本往空间里一扔。
想了想,又顺手把那颗德式手雷拿了出来。
在手里掂了掂。
冰凉的铁疙瘩,分量挺足。
他把玩着手雷,嘴里轻轻哼起了小曲儿。
“杨厂长,李副所长……”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