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忠喝红了眼,抄起酒瓶就要往中院冲。
一身的肥肉都在叫嚣着要干架。
“二大爷!”
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了回来。
这刘海忠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着。
可现在炸了,易中海那老狐狸肯定缩回去,戏还怎么唱?
“你别拉着我!我今天非得找易中海问个明白!”
“他安的什么心!他这是要毁了你啊柱子!”
何雨柱手上加劲,把他死死按在椅子上。
“二大爷!您听我说!”
何雨柱压低声音,一脸焦急,“您们都是管事大爷,当着全院的面闹起来,团结还要不要了?”
“再说了,万一是一大爷被人蒙骗了呢?咱们这么冲过去,不是把一大爷的脸往地上踩吗?”
这话精准地踩在了刘海忠的痒处。
官迷最在乎什么?
面子!团结!领导的派头!
二大妈也赶紧上来,又是捶背又是顺气。
“他爸,柱子说得对,你可不能这么冲动,有**份!”
刘海忠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灌了一大口酒,重重放下杯子。
“行!柱子!二大爷听你的!”
“咱们先看看他易中海耍什么花招!”
“他要是真敢这么干,我饶不了他!”
何雨柱差点笑出声,嘴上赶紧接话:“还是二大爷您深明大义!”
这顿酒,直喝到月上中天。
刘海忠彻底喝趴下了,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开会”、“格局”。
何雨柱起身告辞,夜风一吹,脸上哪还有半点醉意。
第二天,轧钢厂。
何雨柱刚当上副主任,后厨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以前是客气,现在是敬畏。
连胖子给他递毛巾,腰都比平时多弯了三十度。
他哼着小曲,颠着大勺,心情舒畅。
而另一边,易中海心思早就不在干活上。
熬到下班铃一响,他就火急火燎地跑去供销社。
他盯着柜台里的西凤酒,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一咬牙,掏钱拍在柜台上。
“两瓶西凤,二斤水果糖!”
这可是大出血。
但他心里清楚,这是投资。
只要能用刘玉华把何雨柱套牢,这点钱,值!
提着用网兜,易中海直奔刘玉华家。
刘玉华的爹刘守业是轧钢厂老工人了,自然认识易中海这个七级钳工。
见易中海提着东西上门,刘守业很是诧异。
易中海进屋坐下,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给玉华说个媒?”
刘守业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这个闺女脾气暴,饭量大,说了十几门亲事,男方一见面扭头就跑。
现在一听对象是食堂新提拔的副主任何雨柱,刘守业下巴都快掉了。
何雨柱,年轻,有手艺,还是干部!
“哎呀!易师傅!这可是大好事啊!”刘守业一拍大腿,“我同意!一百个同意!”
易中海心里冷笑,脸上却是一副为后辈操心的模样。
两人当场拍板,定在周日早上,让刘守业带刘玉华去四合院见面。
时间一晃,就到了周六。
何雨柱在食堂忙完中午的饭点,下午没什么事,就到街上去溜达了一圈。
顺路在菜市场割了一斤肥瘦相间的后臀尖,拿草绳拴着,优哉游哉地晃回了四合院。
刚进前院,老节目准时上演。
三大爷阎埠贵就窜了出来,两眼放光地盯着他手里的肉。
“柱子,下班了?哎哟,这肉不错,炼油肯定香。”
说着,他伸出黑乎乎的手,在那块猪肉上摸了个遍,还使劲捏了捏。
指甲缝里的黑泥,在白花花的肥肉上留下一道恶心的印子。
何雨柱胃里一阵翻腾。
这老抠!
“三大爷,您干啥呢?我这肉都让您摸黑了。”何雨柱把肉往身后一藏,呛了一句。
阎埠贵嘿嘿一笑,搓着油腻腻的手:“我这不是帮你看看肉质嘛。”
他眼看占不到更多便宜了,转身就回了屋。
何雨柱刚要走,就听见屋里传来阎埠贵压低了声音的炫耀。
“老婆子,快打盆水来!洗手!你看,这手上全是油!待会儿洗在盆里,晚上炒白菜倒点进去,省油!”
何雨柱听得胃里抽搐,加快了脚步。
刚进中院,就见贾张氏坐在门口纳鞋底。
她一看见猪肉,三角眼都直了,扔下鞋底,扭着水桶腰就冲了过来。
贾张氏伸手就要来拿何雨柱手里的肉。
“哎哟喂,傻柱!买肉了啊!快,给我!我让淮如做好了,晚上给你送一碗!”
何雨柱听得直犯恶心,脚下一错,身子一转,轻巧躲过,顺势伸脚轻轻一带。
贾张氏扑了个空,重心不稳,“噗通”一声,整张肥脸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额头蹭掉一大块油皮,血珠子混着灰尘冒了出来。
“哎哟喂!疼死我了!杀千刀的傻柱!”
贾张氏爬起来,也不管额头上的伤,红着眼又要去抢肉。
何雨柱眼神一冷,耐心没了。
他抬手,左右开弓。
“啪!”
“啪!”
两声脆响,又快又狠,直接把贾张氏抽懵了。
“贾肥婆!你他妈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当众抢劫啊?”
【叮!宿主合理反击,让贾张氏挨打,奖励寿元1个月。当前剩余寿元:40年零8个月】
贾张氏愣了两秒,随即一屁股坐地上,拍着大腿嚎哭。
“打人啦!傻柱打死人啦!我这苦命的寡妇没法活啦!”
哭喊引来一群看热闹的,一些不明所以的人对着何雨柱指指点点。
“柱子,你怎么能打长辈呢?”
“跟一个老婆子置什么气。”
何雨柱冷眼看着这帮人,果然一窝禽兽。
行,都上赶着找死,以后别怪他心黑手狠。
这时,秦淮如眼圈一红,从屋里跑了出来,摆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柱子,你怎么能打人呢?她是我婆婆,是长辈。我家困难,她也是想给棒梗弄点肉补身子……”
何雨柱嗤笑一声,吊儿郎当地看着她。
“秦淮如,收起你那套白莲花吧。”
“你家老肥猪扑上来就抢,我躲开她自己摔了,爬起来还抢,我不该抽她?”
“我何雨柱挣钱买的肉,就活该被你们贾家抢?”
“你们贾家是镶了金边还是嵌了钻?全院的人都得供着你们?”
连珠炮似的话,把秦淮如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看热闹的一听,风向立马变了。
“哦,原来是贾张氏先抢东西啊。”
“那不能怪柱子了。”
贾张氏一听众人指责自己,脸上挂不住,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指着何雨柱的鼻子。
“傻柱!你等着!你不赔我二十块钱医药费,我跟你拼了!”
“等一大爷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丢下狠话,贾张氏自知占不到便宜,扭头就要走,临进门还不忘骂秦淮如:“没用的骚蹄子!还不给我滚回来!”
就在这时。
院里正乱着,一道又沉又硬的声音从前院传来。
“何雨柱!”
“你怎么又在院里闹事?”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一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