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晴低着头,手指抚过腕上那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安定了些许。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何雨柱。
“当家的,我虽然没跟他们接触过,我逃荒的路上,什么人都见过。”
她的声音很轻,似是陷入了回忆。
“刚才在前院,那些大妈看我的眼神,还有看那辆自行车的眼神……不一样。”
“嘴上说的都是好听的,可那眼神,直勾勾的,恨不得在我身上刮下来一层皮。”
何雨柱听完,嘴角咧开。
他伸手,在那张光滑细腻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把。
“嘿!我媳妇儿这脑子,转得够快的!”
这媳妇儿不光模样带劲,脑子也灵光,不是那种三言两语就能被忽悠瘸了的傻白甜。
省心!
何雨柱舒坦地翘起二郎腿,决定给自家媳妇儿好好上一课。
“你感觉的没错,这院里头,就没几个省油的灯。你以后在这儿住,心里得有杆秤。”
他下巴朝着对门的方向点了点。
“就说对门那家,姓贾。那老虔婆的嘴,你早上见识了,就是个喷粪的玩意儿,逮谁喷谁。”
“她那个瘸腿的孙子棒梗,手脚不干净,从小就爱顺东西。那条腿怎么断的?想翻墙偷我家东西,被我搁墙根的捕兽夹给废了!”
林婉晴听得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何雨柱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又朝前院的方向努了努嘴。
“前院那个阎埠贵,算盘精,以前是红星小学的老师,一辈子就活在算计里头。前阵子眼红我,跑去举报我,想把我拉下马。”
何雨柱嗤笑一声,来了个于和伟同款‘呸’。
“结果呢?被学校直接开除了,现在靠打在街道办接零活过日子呢!”
“还有后院的刘海忠,官迷心窍,谁势大就跟谁摇尾巴,没骨头。”
何雨柱三言两语,一幅活灵活现的“禽兽图鉴”,就在林婉晴脑子里铺开了。
她点了点头,把这些人和事都默默记在心上。
忽然,她攥着衣角,嘴唇动了动,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
“当家的,你之前刚出门……对门那个贾家,有个叫秦淮如的来找我。”
何雨柱翘着的二郎腿,缓缓放了下来,眉头也跟着挑了一下。
“她找你干嘛?”
林婉晴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学着那副腔调。
“她……就来说了些客气话,说我刚来,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她说。”
“还说,她跟你是老邻居了,你们以前……关系好得很。”
“呵。”
何雨柱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嘴角往下一撇。
“关系好得很?她也真敢说得出口!”
他站起身,在屋里踱了两步。
“婉晴,这个秦淮如,你给我离她八丈远!她跟你说的那些好话,你一个字都别信!”
“她不是蛇,是水蛭!趴在你身上,不把你吸干了不松口!”
何雨柱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睛盯着林婉晴。
“以前这院里有个管事大爷,叫易中海,现在已经被我送去大西北挖沙子了。当初,他跟这秦淮如就是一伙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俩人一唱一和,变着法儿地算计我。”
“算计你什么?”林婉晴的心提了起来。
“算计我给他们贾家当长工,当血包!让我挣的钱全贴补他们家,养他们一家老小,最好再给他们养老送终!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脑子不清楚的傻子!”
何雨柱一拳砸在桌子上。
“哐啷!”
桌上的搪瓷缸子被震得跳起老高。
“我那时候在食堂当厨子,带点剩菜回来,那是厂里默许的。可到了他们嘴里,就成了我必须接济他们贾家!我不给,我就是不善良,就是道德败坏!”
“秦淮如天天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卖惨装可怜,易中海就在旁边敲边鼓,给我戴高帽子。这一套组合拳,换个脸皮薄的,早被他们拿捏得死死的了!”
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全钻进了林婉晴的耳朵里。
她逃荒一路,见过太多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的人。
可她从没想过,在这样一个看起来平静的四合院里,人心能险恶到这种地步。
她看着何雨柱,眼前这个在外人面前风光无限的副厂长,原来也曾被这么恶毒地算计过。
她脸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眼神骤然变冷,连带着看对门那扇紧闭的房门时,都带上了刀子。
她捏紧了拳头,咬着后槽牙道。
“当家的,你放心。”
“以后这娘们再敢来……”
“她再敢伸爪子,我就敢给她剁了!”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噗嗤一声笑出声。
“哈哈!好!这才是我何雨柱的媳妇儿!我等着看我媳妇儿大显神威!”
他几步走过去,一把将林婉晴拽进怀里,下巴结结实实地抵着她的头顶。
“你就可劲儿地收拾!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这院里头,没几个好东西,你不厉害点,他们就真敢骑到你头上来!”
林婉晴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脸色涨得通红。
这个男人,是她的天,是她的依靠。
屋子里的空气,在两人紧贴的身体间,迅速升温。
何雨柱能闻到她身上那股雪花膏的清香,混着她发丝间好闻的味道,直往他鼻子里钻。
他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的血液都开始不听话地往下半身冲。
他低下头,滚烫的嘴唇凑到林婉晴的耳边,呼出的热气让她整个人都软了。
林婉晴害羞地伸出手,抵着何雨柱的胸膛,轻轻推了推。
“当家的……还……还是白天呢。”
何雨柱这会儿哪里还管得了是白天还是黑夜。
他低声笑着,一口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白天又怎么了?”
“你是我媳妇儿,我跟我媳妇儿亲热,难道还得挑时辰?”
说着,他手臂一紧,拦腰一把就将林婉晴整个抱了起来。
林婉晴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死死搂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天旋地转,被他轻松地抛在了柔软的床上。
何雨柱这个牲口,穿越过来就憋到现在,又被金刚狼血清改造过。
那股子蛮力,根本不是林婉晴一个黄花大闺女能承受的。
床板被撞得“咯吱”乱响,一声接着一声,伴随着被死死压抑住的喘息,和偶尔从齿缝里泄出的一两声呜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林婉晴浑身都湿透了,汗珠顺着额角滚落,没入枕头。
她感觉骨头缝里都在往外冒着酸软,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
她瘫在床上,只能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有气无力地求饶。
“当家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何雨柱正心满意足,准备再接再厉,把人给喂饱了。
屋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擂鼓般的敲门声。
“砰!砰砰!”
门板被捶得嗡嗡作响,整个屋子都跟着震。
紧接着,是胖子那标志性的大嗓门,穿透了门板,在屋里炸响。
“师父!开门呐!”
“我跟马华来啦!”
“您说的硬菜,准备好了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