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部,会议室。
烟雾缭绕,空气里混着浓重的烟草味和紧张的气氛。
长条会议桌的两侧,坐着十几位掌握着全国工业命脉的大佬。
一个戴着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正用手指敲着桌面。
“荒唐!简直是胡闹!”
刘副部长推了推眼镜,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众人。
“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嘴上毛都没长齐,就当副厂长?还是轧钢厂这种重点大厂的副厂长?我承认,这个何雨柱同志在技术上或许有过人之处,但提拔干部,技术是唯一标准吗?资历呢?履历呢?管理经验呢?”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这置我们组织部多年来制定的干部提拔条例于何地?开了这个口子,以后是不是谁有点小聪明,都能一步登天?我们的干部队伍,岂不是要乱了套!”
一番话下来,会议室里好几个人都跟着点头。
确实,这事儿太扎眼了。
二十五岁的副厂长,说出去谁信?
坐在刘副部长对面的彭副部长,一直没说话,只是慢悠悠的用杯盖撇着茶沫子。
等刘副部长说完了,他才“啪”的一声,把搪瓷缸子重重地顿在桌上。
“刘副部长,你这话我可不爱听。”
彭副部长抬起头,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里,此刻精光四射。
“教员怎么说的?不拘一格降人才!什么叫不拘一格?就是不能用你那些老框框、旧条条来束缚真正的人才!”
“何雨柱同志是天才!是国宝!这种人才,我们不提拔,不重用,难道要等着别的国家,别的单位把他挖走吗?我告诉你们,红星、曙光那几个厂子,已经把副厂长的位置都许出去了!我们再慢一步,这块宝就不是我们轧钢厂的了!”
他豁然起身,双手撑着桌面。
“到时候,人才流失,这个责任,你刘副部长来负?还是在座的哪位来负?”
“我再强调一遍!提拔何雨柱,不是为了他个人,是为了国家!是为了我们国家的工业建设!谁要是拿资历、年龄说事,那就是思想僵化,固步自封!是对国家建设的不负责任!”
一顶接一顶的大帽子扣下来,压得刘副部长脸都白了。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彭卫国这番话,句句都站在国家大义上,他一个字都辩不过。
“我同意彭副部长的意见。”
“我也同意,特殊人才,就得特殊对待。”
“附议。”
墙头草们立刻开始表态。
最终,投票结果毫无悬念。
……
几天后,一份盖着工业部鲜红印章的红头文件,被专人送到了轧钢厂。
李怀德立刻召开了全厂干部紧急会议。
会议室里,十几个科长、主任坐得满满当当,一个个交头接耳,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怀德坐在主位上,红光满面,那张胖脸上的肉都在兴奋地颤抖。
他清了清嗓子,整个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他拿起那份文件,故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地念道:
“经工业部党委会研究决定,兹任命我厂何雨柱同志,为轧钢厂副厂长,主管全厂生产及技术工作,即日起生效!”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傻了。
他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何雨柱?
副厂长?
那个刚当上八级工的年轻人?
这他妈是坐着火箭上去的吧!
人群中,何雨柱“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全是惊慌和无措的表情。
“李厂长!各位领导!这……这不行啊!我太年轻了,我什么都不懂,我担不起这么重的担子!”
他这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落在李怀德眼里,心里更是满意得不行。
瞧瞧!瞧瞧这觉悟!天大的荣誉砸下来,不骄不躁,还知道谦虚!
“雨柱同志,你坐下!”李怀德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子,但那上扬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住,“这是部里的决定!是组织对你的信任!你就不要推辞了!组织相信你,全厂几千名职工也相信你,一定能胜任这个岗位!”
何雨柱“被迫”坐下,脸上还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心里却乐开了花。
副厂长,到手了。
这消息,跟长了腿一样,不到半天就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车间里,办公室里,食堂里,厕所里,到处都是议论声。
“听说了吗?傻……何雨柱,当副厂长了!”
“我操!真的假的?他才多大啊?”
“二十五!文件都下来了!好家伙,咱们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厂领导!”
“这小子是真牛逼啊!以后谁还敢叫他傻柱?得叫何副厂长!”
何雨柱的声望,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他成了轧钢厂一个活着的传奇,一个所有年轻工人仰望和崇拜的偶像。
当这个消息传回南锣鼓巷95号院时,整个院子都炸了。
贾家。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炕上,她压低了嗓门,充满了恶毒。
“这个天杀的白眼狼!他家祖坟是冒了多大的青烟!凭什么啊!他一个绝户,凭什么当这么大的官!”
里屋,棒梗听到动静,一瘸一拐地走出来,他那张小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怨毒。
“妈!你别骂了!他现在是副厂长,让人听见,咱们家没好果子吃!”
秦淮如小声劝道。
“我呸!”贾张氏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早晚有一天,老天爷会收了这个狗东西!”
前院。
“哐当!”
阎埠贵家传来一声脆响,一个搪瓷碗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凭什么!他一个厨子凭什么!”
他双眼赤红,嫉妒的火焰几乎要从胸腔里喷出来。
他想到自己被罚去扫厕所,丢了三大爷的职位,每天闻着那股骚臭味,再想想何雨柱如今的风光无限,他气得浑身发抖。
后院。
刘海中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最后,他一拍大腿。
“老婆子!快!把我那瓶藏了好几年的好酒拿出来!再准备点花生米!我得去跟何副厂长……不,跟柱子,好好走动走动!联络联络感情!”
何雨柱的办公室,已经被勤快的后勤科收拾了出来,就在李怀德办公室的隔壁。
他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忙碌的厂区,脑海里响起了期待已久的声音。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晋升轧钢厂副厂长,社会地位得到巨大提升,对四合院众禽形成降维打击,系统掠夺气运成功,奖励宿主寿元:10年!】
【当前剩余寿元:261年零7个月】
何雨柱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李怀德推门进来,脸上堆满了笑容,他搓着手,那样子活像一个拉皮条的。
“兄弟,恭喜恭喜啊!”他上来就热情地拍着何雨柱的肩膀。
他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上次给你说的,我老丈人的外甥女!人就在纺织厂宣传科当干事,我这儿还有照片,你瞅瞅?”
李怀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黑白照片,献宝似的递了过来。
何雨柱接过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姑娘,眼睛很亮,嘴角带着一点笑意,看着既文静又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