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鸢的指尖划过办公桌凌乱的抽屉,指尖触到的尽是散落的文件碎屑与冰冷的金属边角。她屏住呼吸,目光一寸寸扫过桌面的每一处角落,从被翻倒的笔筒到散落的印章,再到桌角积着薄尘的摆件,始终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没有?”顾晏辰走到她身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他刚结束对窗外逃逸路线的勘察,黑色身影消失的拐角处早已空无一人,只留下往来车辆卷起的尘土,证明那人确实曾从这里逃脱。
苏清鸢摇了摇头,指尖在桌沿的一道划痕上轻轻摩挲:“整个办公室都搜遍了,没有任何类似玉龙匙的物件。他翻找的痕迹很杂乱,像是在刻意掩盖真正的目标。”
苏磊蹲在地上,将散落的文件一张张拾起整理,闻言抬头道:“会不会是我们猜错了?说不定他要找的不是玉龙匙,而是其他和古墓有关的东西?”
顾晏辰眉头紧锁,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被撕碎的文件,文件上的字迹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出“灵龙山”“坐标”等零星字眼。“他肯定在找和古墓相关的线索,”他将文件放在桌上拼接,“这些碎片提到了灵龙山,和我们从加密信件里得到的信息一致。但他为什么没带走这些碎片?反而留下了这么混乱的现场?”
“要么是他已经记住了关键信息,要么是这些碎片本身就是误导。”苏清鸢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被警方封锁的路口,“他很清楚我们会立刻搜查这里,故意留下这些无关紧要的线索,让我们在原地浪费时间。至于玉龙匙……或许他根本就没找到,甚至不知道玉龙匙的具体样貌。”
警方的技术人员此时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顾队长,苏小姐,我们在抽屉底部发现了这个,上面有被擦拭过的指纹,但已经模糊不清,无法比对。”
苏清鸢接过证物袋,里面是一枚小小的铜制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扭曲的蛇形图案,蛇的眼睛处是空的,像是被人为挖去了什么。“这是‘蛇眼’的标记?”她抬头看向顾晏辰。
顾晏辰点头,语气凝重:“应该是。这枚令牌的工艺很粗糙,不像是正式的信物,更像是一个临时的联络标记。看来‘蛇眼’确实在这里活动过,神秘人很可能是来寻找‘蛇眼’留下的其他联络信息,而不是玉龙匙。”
“那我们岂不是又回到原点了?”苏磊有些沮丧,“玄龙佩的钥匙还没头绪,玉龙匙下落不明,现在连神秘人的目的都搞不清楚了。”
“也不是毫无收获。”苏清鸢将证物袋递给技术人员,“至少我们知道,‘蛇眼’和神秘人之间存在关联,而且他们的目标都指向了灵龙山的古墓。只要我们能先找到古墓的具体位置,就能掌握主动权。”
顾晏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技术人员留下继续勘查现场,提取所有可能的痕迹。我们先回专项小组,结合加密信件的内容,重新梳理线索。”
一行人离开顾氏大厦,驱车返回专项小组办公地点。路上,苏清鸢拿出手机,给父亲苏卫国发了一条信息,告知他玉龙匙尚未找到,让他留意苏家老宅是否有关于“玉龙匙”或“灵龙山古墓”的其他线索。
回到办公地点时,顾建军和苏卫国已经在等候。看到众人回来,苏卫国立刻迎了上去:“清鸢,怎么样?找到玉龙匙了吗?”
苏清鸢摇了摇头,将顾氏大厦的情况简要说明:“神秘人的目标更像是‘蛇眼’留下的联络信息。我们只找到了一枚刻有蛇形图案的铜令牌,其他没有任何收获。”
顾建军接过技术人员递来的铜令牌照片,仔细端详着:“这个蛇形图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沉思片刻,转身走进档案室,拿出一本陈旧的卷宗,“你们看,这是十年前一桩文物走私案的卷宗,案犯的联络标记和这个蛇形图案非常相似。”
众人围了过去,卷宗里的照片显示,案犯使用的信物上,同样刻着扭曲的蛇形,只是蛇眼处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这两者之间肯定有关联,”顾晏辰说道,“说不定‘蛇眼’就是当年那桩走私案的漏网之鱼,或者是传承了他们的联络方式。”
“如果是这样,那‘蛇眼’很可能长期从事文物走私活动,黑鸦组织找他合作,就是为了利用他的渠道转移古墓里的文物。”苏清鸢分析道,“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们会如此执着于寻找灵龙山的古墓。”
苏卫国皱着眉头,突然开口:“我想起一件事,当年你外祖父在世时,曾经提到过一个‘蛇影组织’,专门从事文物走私,他们的标志就是蛇形图案。你外祖父还说,这个组织和苏家有旧怨,当年苏家的一件传家宝,就是被他们偷走的。”
“传家宝?”苏清鸢心中一动,“是玉龙匙吗?”
“不确定。”苏卫国摇了摇头,“你外祖父只是说那是一件和玄龙佩配套的物件,但具体是什么,他没细说。而且这件事发生在明朝末年,时间太久远了,我也只是偶然听他提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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