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渐晚,妹妹醒来必定饿得慌,家里却连一粒米都找不出来。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迈开了沉重的脚步——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找易中海“借”点钱粮应应急了。虽然明知这老家伙没安好心,昨天就是他忽悠自己去了火车站才让家被偷,但现在形势比人强,为了雨水,这口气暂时得咽下去。
就在他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准备融入四合院那灰扑扑的暮色中时,异变陡生!
【叮!欢迎来到公路求生游戏……】
【警告!游戏遭遇未知干扰……坐标偏移……规则紊乱……】
【错误!错误!系统正在与当前世界法则强制融合……融合中……10%…50%…100%!】
【融合完成!当前世界规则已修正!】
一连串冰冷又急促的机械音扎进何雨柱的脑海,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随即一阵惊喜,他知道,他的金手指来了。
【公告:由于未知错误,公路求生游戏已与“四合院”世界完成强制融合。玩家:何雨柱(唯一绑定)。】
【核心规则:当玩家处于“移动”状态(步行或驾驶车辆)时,将在其可视范围内的道路上,随机刷新不同品质的“公路宝箱”。宝箱仅对玩家可见,宝箱内开出的物品初始为“虚化状态”,仅玩家可见。物品需存入系统背包后,方可实体化,实体化后方才可以为他人所见所用。】
【错误补偿发放中……】
【补偿一:无限叠加背包(1亿格)。每一格背包空间,同类物品可无限叠加存放。】
【补偿二:天赋礼包 x1。天赋礼包打开,获得天赋——万倍增幅!】
看着眼前这一连串的信息,何雨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然后又猛地松开,狂喜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让他一阵眩晕!
宝箱!无限背包!万倍增幅!
作为来自信息爆炸时代的人,他太明白这些词组合在一起意味着什么了!这是绝境逢生,这是天胡开局!
他强行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呐喊,激动得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之前因为家被偷、因为要低声下气去借钱而产生的所有憋闷和愤怒,在这一刻被这巨大的惊喜冲刷得七零八落!
易中海?贾张氏?何大清?去他妈的!
有了这个系统,他还需要去看那些禽兽的脸色?他还需要为了一口吃的发愁?
“哈哈……哈哈哈……”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从喉咙深处溢出,带着一种解脱和难以言喻的兴奋,“老天爷,不,系统……你够意思!”
就在何雨柱沉浸在获得系统和天赋的巨大狂喜中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哥,我饿了……”
何雨水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小手捂着肚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之前的哭泣消耗了她太多体力,饥饿感来势汹汹。
若是片刻之前,听到这句话,何雨柱只会感到焦头烂额。但现在,他心中豪情万丈,底气十足!
他转过身,脸上再无半分之前的阴郁和焦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何雨水从未见过的自信与傲然。他大手一挥,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巧了,哥也饿了!走,雨水,哥带你下馆子去!咱不吃这冷灶破锅!”
“下馆子?”何雨水懵懂的大眼睛里满是惊讶和一丝不敢置信的期待。在这个年头,下馆子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对,下馆子!”何雨柱哈哈一笑,手脚利落地帮妹妹把衣服穿好,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想吃什么,哥都给你买!”
家里早已空空如也,连把像样的锁都没有。何雨柱也浑不在意,只是随手将门虚掩上,便牵起妹妹的小手,昂首挺胸地朝外走去。
他这副“有钱任性”的架势,立刻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刚走出自家小屋没几步,旁边贾家的门帘就“唰”地一下被掀开,贾张氏那颗肥硕的脑袋探了出来,三角眼里闪烁着精明和毫不掩饰的嘲讽:
“傻柱,你这是要带着你妹妹去哪儿啊?家里刚没爹,就乱跑?”她故意把“没爹”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何雨柱脚步不停,目光平静地扫过贾张氏那张刻薄的脸,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家里没粮了,出去找点吃的。”
贾张氏闻言,眼中瞬间爆发出惊讶和贪婪混合的光芒,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你还有钱?不对……我是说,何大清走之前,还给你留钱了?”她差点说漏嘴,急忙掩饰。
何雨柱将她那一闪而逝的心虚尽收眼底,心中更加断定就是这老虔婆偷了自家的钱粮。他语气依旧平淡,却故意抛出一个诱饵:“嗯,运气好,在床板缝里又翻出来几万块钱(旧币,相当于新币几元)。”
这话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瞬间在暗处激起了波澜。
中院厢房里,原本打算“恰好”出门“偶遇”,再施舍点棒子面以示关怀的易中海,刚刚抬起的脚瞬间收了回去。他算计的老眼里精光一闪,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嘴角勾起一丝算计的笑容。还有钱?那就再等等。几万块钱,带着个拖油瓶,在这四九城能撑几天?等他山穷水尽了,自己再雪中送炭,这份恩情才显得更重,这傻柱子才会更死心塌地地给自己养老。现在出去,反而显得刻意。
何雨柱懒得理会贾张氏那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嘴脸,牵着雨水继续往前走。
来到前院,正好遇上提着浇花壶、看似在打理那几盆蔫吧花草,实则耳朵一直竖着听动静的闫埠贵。
闫埠贵扶了扶断了一条腿、用绳子绑着的眼镜,脸上堆起假笑,语气却带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戏谑:“哟,傻柱,这是要上哪儿发财去啊?”他向来瞧不起这个被院里人叫“傻柱”的小子,觉得跟傻子打交道,不占点便宜那就是亏了。这次何大清跑路,他没捞着任何好处,心里正对何雨柱不满着呢,觉得是何雨柱挡了他的财路。
何雨柱心中门儿清,表面功夫也懒得做太多,淡淡道:“家里揭不开锅了,出去买点吃的。”
闫埠贵小眼睛顿时一亮,算计的本能立刻发作,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出去吃多贵啊!要不……在我家对付一口?看在邻居份上,就收你五千块钱(旧币五毛)如何?”
何雨柱闻言,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免了您的好意吧,闫老师。谁不知道您家那咸菜都是按根分配的?我可不敢沾,怕坏了您家的定量。”
这话如同揭了闫埠贵的逆鳞,他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脸涨得通红,浇花壶都差点扔了,指着何雨柱怒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想干什么?想打架吗?”何雨柱立刻瞪起眼睛,脸上腾起一股怒气,往前踏了一步。他年轻力壮,又是厨子,膀大腰圆,这一瞪眼,自有一股凶悍之气。
闫埠贵被他吓得后退半步,但嘴上不肯认输,色厉内荏地喊道:“你坏我名声!你必须给我道歉!”
“我怎么就坏你名声了?”何雨柱冷声反问。
“你说我家咸菜论根吃!这不是坏我名声是什么?”闫埠贵气得手都在抖。
“难道你们家咸菜不是论根吃吗?”何雨柱再次反问,眼神锐利如刀。
“不是!你必须道歉!不然我、我对你不客气!”闫埠贵声音更大,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
何雨柱看着他这外强中干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点嘀咕:难道这时候的闫埠贵,抠门功力还没修炼到巅峰?还没到咸菜论根的地步?
但他随即心一横,不管是不是,气势不能输。他冷冷地盯着闫埠贵,语气带着明显的威胁:“行啊,闫老师,我可以跟你道歉。不过,丑话说前头,要是以后让我知道,或者让院里其他人证明,您家咸菜真是论根分的……那我就只好去您学校,找您领导好好说道说道,看看人民教师是怎么勤俭持家、精打细算到咸菜都数着根吃的了。”
这话一出,闫埠贵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所有声音戛然而止,脸由红转白,冷汗都下来了。去学校?找领导?这简直是要他的命根子啊!他那点面子,他那教师的工作,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你……何雨柱!你简直不可理喻!你、你给我等着!”闫埠贵气得浑身发抖,却再也不敢提道歉的事,撂下一句毫无威慑力的狠话,一把抓起浇花壶,脚步慌乱地转身钻回了自家屋子,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何雨柱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不屑地哼了一声:“装什么大尾巴狼。” 他算是明白了,这闫老抠不是不抠,是现在段位还不够,而且极其害怕名声受损影响到他的铁饭碗。
不再理会这些禽兽,何雨柱握紧妹妹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何雨柱离开后好一会儿,闫埠贵家的门才悄悄开了一条缝。他探出头,看着空荡荡的院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化为咬牙切齿的低骂:
“该死的傻柱!他怎么突然变聪明了?还学会威胁人了?!”
他心疼那没占到的便宜,更后怕何雨柱那句“传到学校去”,这个是他的七寸,傻柱居然抓到了他的七寸,所以闫埠贵才说傻柱变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