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汽车喇叭响起,我们冲进基地的大门。
“到了!下车吧!”老班长说。
一路上我们给他讲述了最近一段时间的遭遇,他听的津津有味。
稍作停息,我们再次加油启程!两辆汽车一前一后,飞速前往采摘园。半小时后,我们跳下汽车,开始装车!
先搬冻果!轻拿轻放,别磕破保温层!”老周的吼声穿透风雪,他身后的赵晨和李强已经弯腰钻进大棚,搬出了第一箱冻水果。
箱子是特制的泡沫保温箱,外层裹着加厚的防水帆布,里面整齐码放着冻成硬疙瘩的草莓和蓝莓!红颜草莓的果蒂还带着霜,蓝莓被冻得发紫发亮,它们在采摘园封冻前被连夜摘下,急冻后能保存大半年,是基地过冬的重要维生素来源。
两人抬着箱子的四角,脚步沉稳地踏上雪橇车的跳板,跳板被压得微微下沉,他们顺着车斗边缘的扶手,将箱子稳稳放在最内侧,旁边早已铺好了一层干草和保温棉。
第二波搬的是种子箱,这是最金贵的东西。老周亲自上手,他把警棍别在军大衣腰间,双手拎起一个半人高的木箱,木箱外层包着防潮铝箔,边角用铁皮加固,上面贴着“耐寒蔬菜种”的标签。
打开箱盖检查时,能看到里面的陶土罐和密封袋被软泡沫紧紧固定,每个容器上都清晰写着品种和采收日期——“2073红颜草莓籽”“耐冻萝卜种”“平菇菌种”,连罐底的生石灰防潮包都鼓鼓囊囊的。
“这箱放中间,垫上棉垫,别和工具堆一起。”老周指挥着年轻人把木箱摆在冻果箱的正上方,还用绳索在四周加固,确保行车时不会晃动。
种植工具的搬运要粗犷些。
小楚扛着两把锈迹斑斑的锄头,锄刃用破布裹着,避免划伤其他物资;我抱着几卷塑料地膜和迷你花盆,地膜被冻得发脆,特意揣在怀里暖着。
这些工具都经过了防锈处理,木柄上缠着防滑绳,是开春播种的关键。它们被堆在雪橇车的尾部,用帆布盖好后,再压上两块沉重的煤块固定—。那是老周早上从储藏室拎来的,除了车上这桶,车斗角落还堆着十多桶,足够基地的供暖设备烧上一周。
最费力的是恒温设备。
那台小型恒温箱重两百多斤,是从旧实验室拆来的,外壳是不锈钢材质,能保持内部5-10℃的恒温,专门用来存放需要特殊保存的菌种和热带水果种子。我们四个用粗木杠穿过恒温箱的把手,喊着号子往上抬,“一、二、起!”木杠被压得咯吱作响,他们一步步挪上跳板,老周则在旁边扶着箱体,防止它撞到车斗边缘。
恒温箱的电源线被仔细地盘在箱顶,插头用塑料袋包好,旁边还放着一台备用发电机,确保运输途中不会断电。
物资快搬完时,风突然大了起来。老周摘下手套,露出冻得发红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清单,逐一核对:“冻果三十箱,种子十二箱,锄头六把,地膜十卷,恒温箱一台,煤十五桶……齐了!”
他把清单塞回大衣内袋,转身跳上雪橇车,用警棍把堆得高高的物资再扒拉整齐,确保重心平稳。小楚则在车斗边缘系上防风帆布,帆布的四角用钢钉固定在车身上,拉紧后像一面坚实的墙壁,能挡住大部分风雪。
引擎再次轰鸣起来,老周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依旧握着警棍。
这条路不算太平,偶尔会有流浪的拾荒者出没。他回头望了一眼采摘园,温室大棚的轮廓在风雪中渐渐模糊,而雪橇车的履带已经开始转动,车斗里的每一件物资都藏着生机:冻水果能果腹,种子能播种,煤块能取暖,恒温箱能守护希望。
雪粒打在车窗上,留下一道道水痕,而雪橇车在雪道上留下的车辙,是我们将来的希望。
“是老周的车!”岗哨看清车头上的标识,按下了开门的按钮,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错落有致的临时板房和冒着炊烟的供暖房。雪橇车刚停稳,林婉就迎了上来,她是基地的后勤组长,手里拿着登记本:“老周,这次物资怎么样?”
老周跳下车,指了指副驾驶座上的楚仁:“带回来个新同志,叫楚仁,懂育苗,手里有耐寒菜苗。”楚仁连忙跟着下车,把菜苗抱在怀里,拘谨地朝林婉点了点头。林婉的目光在他冻裂的双手和工具包上扫过,又看了看那几株带着冻土的幼苗,眉头微蹙:“按规矩,新成员要先做身份登记和健康检查,隔离三天确认没感染,再分配任务。”
楚仁没有异议,他跟着林婉走进一间临时检查室。登记本上,他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经历:原农业站技术员,极寒爆发后独自在山区求生,靠收集的种子和修机械换物资活下来。健康检查很简单,测体温、查伤口,确认没有冻伤感染后,李林婉给了他一套干净的厚棉衣和一个编号为“15”的临时身份牌:“隔离室在东边第三间,里面有暖炉和基本生活用品,三餐会有人送过来。你的菜苗我让人先放进恒温棚,放心,丢不了。”
隔离的三天里,楚仁没闲着。他把自己的工具包拆开,给每一把扳手、螺丝刀都做了防锈处理;趁着送饭的间隙,向工作人员打听基地的情况——原来基地里有五十多个幸存者,靠着之前收集的物资和一小块温室大棚维持生计,最缺的就是懂机械维修和农业种植的人。第三天下午,老周特意来看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你的菜苗缓过来了,林婉说叶片都挺起来了,基地的老人们都盼着开春能种上。”
隔离结束那天,楚仁被带到了基地的小广场。老周正在指挥人卸载物资,看到他过来,朝他招了招手:“楚仁,来试试修修那台坏了的发电机。”广场角落的发电机外壳锈迹斑斑,之前没人能修好。楚仁蹲下身,打开外壳,用螺丝刀仔细检查线路,手指在冻得僵硬的零件上灵活地翻动,很快就找到了问题:“是线圈烧了,我包里有备用的,换一下就行。”
不到半小时,发电机就发出了平稳的运转声,广场上响起一阵欢呼。林婉走过来,把一个崭新的身份牌递给楚仁,上面刻着“楚仁”和“技术组”的字样:“从今天起,你就是基地的正式成员了,技术组缺人,你和老周一组,负责机械维修和种植区的技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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