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握住了想打开箱子的手!“别动!这是大家的,别想吃独食。”
那只手还在暗暗用力,直到一把柴刀抵在脖子上,那人才悻悻离去。马小将昨天凌晨杀了李彪之后,便昏昏睡去,听到声响这才发现有人在偷箱子里的粮食。
小马尝试再次睡去,却辗转难眠。
走出暖棚,手握柴刀。
敲响了体育馆的大铁门,“咣咣咣”众人被破铁片的响声吵醒。本以为是李彪那畜生又弄什么幺蛾子。睁眼一看,却是那天在李彪对战中,第一个吃肉的年轻人。
“大家听我说:‘李彪和刀疤都被我弄死了,我不是什么坏人,以后大家一起把这改造成温暖的庇护所,好不好!’。”听到小马的话,大家齐刷刷的抬头看向暖房,只见一人趴在地上,塑料布上都是喷溅的血液。
但是大家的表情却异常的平静,似乎已经见过太多的尸体一样。谁来当这个头头,他们都一样会受到欺负。
李彪和刀疤的死,之前的手下本也不是大恶的人。竟然不用打打杀杀,甚至比村民还开心。原本压抑的环境中,突然张奶奶说了句,“这畜生玩楞终于死了,不用受欺负了!”
不过这会儿的体育馆,早没了以前那种压抑的感觉!
最先敢出头的老张,攥着磨亮的拳头跑到暖房一脚踹向李彪的尸体,哑着嗓子喊“草他妈的,小马你做的对,他俩早该死了!”
角落里原本低着的脑袋全抬了起来,压抑的叹气声“唰”地变成了带着哭腔的笑。
有人使劲揉着眼睛,生怕是幻觉;穿花棉袄的王婶颤巍巍挪到门口,伸脖子瞅了又瞅地上的尸体,确认没人后一拍大腿:“可算能松口气咯!”
“就体育馆这铁皮顶,下个寒流准给咱冻成冰棍,得搭几间暖烘烘的小窝!”干了二十年装修的老王,搓着冻红的手先开了口,嗓门亮堂得很。
他指着墙边的废篮球架支架和几卷旧防水布,眼睛发亮:“这些断木头够搭架子,上次外面收集的泡沫板我早藏好了,隔凉特管用!一会儿我就去拿出来。
咱搭小平米的,省料还暖和,够咱们住的就行。
”这话一落地,大伙立马动了起来。谁也没提以前被欺负的事儿。被抢过干粮的老人们撸起袖子,抄着扳手就拆器材;
器材室旁边那间空房,成了大伙的“施工现场”。别看是头回搭伙干活,分工倒挺利索:年轻的小伙子们扛来粗木头,用铁丝绑出半人高的架子,敲钉子的力道都透着股轻快劲儿;
妇女们蹲在地上铺防水布,接缝处就烤化塑料瓶,把胶汁细心抹匀;陈大爷往架子缝里塞泡沫板,再把棉絮团成球,把漏风的地方堵得严严实实。
不到半天,三间方方正正的保暖房就立起来了,房檐下挂着凑来的旧灯笼,点上炉火后,暖黄的光透过布面渗出来,在水泥地上投出一圈圈光晕,看着就心里发痒。
暖房搭好了,新问题冒了头,炉子里的柴火顶多烧到天黑。
老张从器材柜缝里翻出根撬棍,拍掉灰说:“隔壁房子塌了半截,木梁地板都干着呢,正好当柴火。”
这话刚说完,十几个小伙子立马响应,几个大姐找出结实床单,“咔嚓”剪成条搓成麻绳,专用来捆柴火。
出发前老人们摆了摆手叮嘱:“来来来,把这些衣服都套上,外面老冷了。你们只捡塌房里的,好端端的房子咱不动,可不能学李彪那伙人的德行。”
大伙都点头,最年轻的小林晃了晃脑袋:“马哥放心,咱干的都是亮堂事!”
到了废墟跟前,大伙瞬间分工:小伙子们围着断木梁蹲好,喊着“一、二、起”的号子,撬棍一使劲就把木梁松动了;
小伙子们钻到缝隙里捡碎木,遇到卡得紧的,就你搭我肩膀我拽你胳膊,合力往外拖;
陈大爷待在房里给房间加温,粗木头堆成垛,碎木片塞进麻袋方便拿。
有人指尖被木刺扎了下,旁边立马递过布条,笑着摆手说“小意思”;有人搬木头喊了声“来搭把手”,两三个人立马凑上去。
夕阳落山时,众人往来数十趟,两垛一人多高的柴火被抬回了体育馆,木头上还带着空气的刺手,够炉子烧上好几天。
最里面的老人暖房,专门放的李彪之前的炉子,这炉子是用汽油桶改的,底部钻了通风孔,侧面焊上截废铁管当烟筒,从房顶伸出去,安全得很。
炉子里堆着刚搬回的干木板,火苗“呼呼”地贴着桶壁,把小房子烘得暖洋洋的。
小马找了块硬纸板,用炭笔一笔一划写了值守表,贴在门口。
从早六点到晚四点,每个房间两小时一班,每班俩人。
他悄悄把自己排到后半夜,还在旁边写了“温馨提示”:“添柴别贪多,烟筒常看看,防火沙就在脚边。”陈大爷瞅见了,凑过来拍了拍小马的胳膊:“我觉少,后半夜给你搭个伴,年轻人白天还得忙呢。”
后半夜三点,轮到老王和小林值班。
老王往炉子里添了块干木头,火星子“噼啪”跳,把俩人的脸映得红扑扑的。
小林捧着搪瓷缸喝了口温水,看着外面体育馆里安安稳稳的呼吸声,笑着说:“以前李彪他们在,连打个盹都得竖着耳朵,现在倒好,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老王拨了拨炉火,把自己的旧手套往小林手里一塞:“这就叫人心齐,泰山移。都不在话下。以前各顾各的才被欺负,现在咱们抱成团,啥寒流都不怕。
你听,这炉子烧得多欢实。”
窗外的北风刮着铁皮顶“呜呜”响,倒像在哼着小调,暖房里却暖融融的,空气里都是柴火的香。
炉火偶尔“咕嘟”一声,混着俩人的闲聊和远处的轻鼾,成了寒夜里最舒服的声音。
俩人双手环抱着肩膀,“这怎么感觉越来越冷了?”,老王又拨了拨炉火。
天边慢慢泛起浅白,下一班的老赵和阿梅提着暖水瓶过来了,阿梅把暖水瓶塞给老王,眉眼弯弯地说:“王哥你们歇着去,这是刚热的水,赶紧暖暖身子。”
交接时递过的不光是添柴的铁钩,还有满当当的热乎劲儿,和不用多说的信任与踏实。
可是早上众人起床时,打开门的瞬间顿时感觉温度下降了非常多,刺骨,刺骨,就是感觉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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