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用凉水简单蹭了两下脸,喝了碗大米粥。
穿上新洗好的白色伪装服,我一头扎进黑漆漆的环境中。左手拿着一把弓弩,右腿上绑着20根弩箭。寒风吹来,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脸被割的生疼。
“这鬼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我折返回庇护所,放回装备,来到基地一层,对着正在训练赵晨的老班长说。
“是啊!现在外面的温度已经零下80度了!没事就不要出门了!咱们这衣服根本起不了作用!”老班长眼睛一直盯着训练的赵晨。
“再加五个!撑住!”老班长站在赵晨对面,手里攥着根鞋拔子,眼神冷的吓人。
赵晨趴在地板上,迷彩服的肘部已经磨出毛边,按在地板上的手冻的通红,每做一个俯卧撑,都能听到他咬着牙的声音。
“一……二……”他的声音发颤,胳膊抖得像蝴蝶的翅膀,却硬是咬牙把最后五个做完,才瘫在地上大口喘气,嘴里喷出白色的哈气。
“起来,热身跑三公里,别让身子凉透。”老班长把水壶扔给他,
“昨天你周叔说你射击越来越好了,但是体能跟不上,准头再好也没用。”赵晨抓起水壶灌了口温水,水顺着嘴角流到脖子里,他打了个寒颤,却立刻爬起来,在一层大厅跑了起来。
我看着赵晨的背影笑了:“这小子比刚来的时候硬气多了,再练几天咱们恐怕都比不过喽。”
老班长往手上哈了口气,搓了搓冻僵的指关节:“是块好料,就是太急。咱们这代人没了,基地还得靠他们撑着,得把他磨得又韧又硬。”
他指了指赵晨的跑步姿势,“你看,落脚太重,浪费体力,等会儿你教教他,脚掌先着地,缓冲一下。”
厨房已经飘出大米粥的香气,欢欢摇着尾巴蹲在门口,看见我就凑过来蹭腿,爪子上的水沾了我一裤脚。
赵晨跑回来时,额头上冒着热气,头发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抓起碗蹲在地上猛灌,大米粥烫得他直咧嘴,却舍不得放慢速度。
“晨儿,跑步的时候注意落脚,”我递给他块毛巾,“脚掌先沾地,别用脚后跟硬砸,省力气。”他点点头,嘴里塞满食物说不出话,只用力拍了拍我的胳膊,眼里充满希望的光。
临近中午,老周背着两把弩在门口等我,他的伪装衣上缝了层新的白麻布,是林婉用旧床单改的,比之前的更厚实。
“都准备好了,弩箭上了倒钩,涂了些生化武器,就算射不中要害,也能让他恶心半天。”他晃了晃背上的箭囊,里面的弩箭撞得“叮叮”响,
“又抹了屎?你咋比我还恶心!”我一脸嫌弃的看着老周。捂着鼻子接过箭袋,“那咱下次能不整新鲜的吗?”
我和老周踩着冻成冰的积雪往体育馆走,寒风从侧面刮过来,带着雪粒打在脸上,疼得人睁不开眼。
“趁现在暖和,快走吧!趁新鲜给李彪尝尝鲜!”老周催促着说。看了眼墙上的温度计,零下五十五度。“走!”
老周走在前面,接近体育馆的位置,有人设置了几个简易陷阱。“这帮孙子也学会设置陷阱了!”老周一边骂一边拆。
“上次被咱们阴怕了,这次肯定警惕性高,”我压低声音说,“
等会儿埋伏的时候,多等几分钟,别看见人就射,争取一枪中。”老周点点头,手里的弩箭已经搭好,手指扣在扳机上,冰凉的触感让我不自觉的抬了抬手指。
我们趴在雪地里等了近一个小时,手脚都冻得发麻,老周从怀里掏出块辣椒膏,分给我一半。
这是林婉用晒干的辣椒磨的,涂在脸上能提神抗冻。辣椒膏的辛辣味瞬间冲得我眼泪直流,却让冻僵的脸颊恢复了知觉。
就在这时,体育馆的正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弟探出头来,接着走出来,往四周看了看,嘴里喊着:“彪哥,外面没人,安全!”
紧接着,李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件黑色的皮大衣,头发乱蓬蓬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显然是宿醉未醒。
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骂骂咧咧地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弟,手里端着个铁盒,里面装着肉罐头。
“妈的,昨天那劣质酒真难喝,头疼死老子了。”李彪接过小弟递来的罐头,用匕首撬开,油腻的肉汁顺着手指往下滴,他舔了舔手指,蹲在门口的雪地上大口吃起来,完全没注意到远处的杀机。
“射他胸口。”我小声说道。
李彪吃完罐头,把空盒往地上一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双臂张开,露出了胸前的空当。
这是最佳的射击时机。
“咻!咻!”两支弩箭几乎同时射出,带着杀气,直奔李彪而去。
就在这时,李彪突然脚下一滑向后摔去,第一支弩箭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当”的一声钉在后面的铁皮门上;第二支箭则射到了身后拿罐头的小弟大腿上。
“啊!”那小弟捂着腿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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