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七十度的寒夜,天空再次飘起鹅毛大雪,把体育馆裹成一座模糊的雪丘。
我和老班长裹着白色伪装衣,趴在南侧五十米外的雪堆里,只露出两只眼睛!
这是我们选的第一个 “老六点”,雪堆后面是半截断墙,既能挡住北风,又能透过墙缝盯着体育馆正门的岗哨。
“记住,咱们是‘老六’,不硬刚,打一个换一个地方,让他们摸不着北。” 我的声音压得几乎听不见,嘴里呼出的白雾刚飘出来就冻成了霜,用手指了指正门那个缩着脖子抽烟的岗哨,“第一个目标,别用弩箭的最大劲,声音越小越好,射他右肩 。
让他叫得惨点,先给里面的人提个醒。”
老班长点点头,把弩箭的张力调小,准星对准岗哨的肩膀。这家伙穿着件黑棉袄,在雪地里格外扎眼,正低头用打火机点烟,火苗一闪一闪的,完全没注意到雪堆里的杀机。
“咻” 的一声轻响,弩箭擦着雪面飞过去,精准扎进他的右肩。
岗哨 “嗷” 的一声惨叫,手里的烟和打火机掉在雪地里,捂着肩膀原地蹦跶,嘴里骂骂咧咧地喊:“救命!有埋伏!”
“走,换地方!” 老班长拽了我一把,我俩像两团雪块,贴着地面往东侧挪!
第二个 “老六点” 是片枯树林,里面有几棵没倒的歪脖子树,正好能借着树干挡身子。刚爬进树林,就听见体育馆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五六个人举着钢管冲出来,围着受伤的岗哨乱转,却连我们的影子都没找着。
“妈的,看不见人!” 一个高个子小弟踹了脚体育馆的墙壁,
“不会是雪地里死人来寻仇了吧?”
另一个人哆哆嗦嗦地说:“彪哥出去收小弟了,咱们要不要先把门关了?”
没人敢拿主意,最后只能留下两个人扶着受伤的岗哨回去,剩下的三个分散在门口,缩着脖子四处张望。
“第二个点,盯西侧那个落单的。” 我趴在树后,用手指了指西侧三十米外的小弟。
这家伙离其他人远,正低头用脚踢雪,显然没什么警惕性。老班长顺着我指的方向搭箭,这次故意等了两分钟 。等那小弟掏出个冻硬的玉米饼啃了一口,才扣动扳机。
弩箭射中他的小腿,他 “扑通” 一声摔在雪地里,玉米饼滚出去老远,嘴里喊:“救命啊!在西边!西边有埋伏!”
里面的人听见喊声,又冲出来几个,可等他们跑到西侧,我俩早就挪到了北侧的 “老六点”!
这里有一堆废弃的广告牌铁皮,翻过来就能挡风雪,还能透过铁皮的缝隙看体育馆的窗户。刚趴稳,就看见里面的人乱作一团,有人举着猎枪对着外面瞎开枪,子弹打在枯树上,溅起一片雪沫,却连个目标都没有。
“别急,等他们放松点。” 老班长从怀里掏出块压缩饼干,掰了半块给我,“咱们慢慢来,让他们先慌一会儿 !慌了就容易出错,出错就有机会。”
果然,没一会儿,里面就有人喊:“别开枪了!子弹有限!彪哥还没回来,省着点用!” 外面的小弟也不敢再散着站,扎堆缩回了正门,你推我搡地往里面挪,谁都不想站在最外面。
“第三个目标,最外面那个推人的。射他的屁股!” 我的眼睛盯着正门,里面的人正往回退,最后面那个小弟总在推前面的人,想让别人挡在外面。
老班长搭好箭,等他再一次伸手推人的时候,弩箭射了出去,这次射中了他的屁股。
他 “啊” 的一声惨叫,屁股上瞬间渗出血,在极寒中很快冻成了血痂。他刚走一步,我接着射出另一根弩箭,射到他的另一半屁股上。
他捂着屁股喊:“快点进去!别挤!外面有冷箭!谁再挤我跟谁急!”
这下里面的人彻底不敢往外走了,“哐当” 一声关上了门,还能听见里面有人用钢管顶门的声音。
我们两个笑了笑:“这才刚开始,咱们换第四个点,去看窗户。”
我俩又贴着地面挪到东侧的矮墙后,这里能看见体育馆的几扇破窗户,里面透出微弱的火光。应该是他们在烧柴火取暖。
我从背包里拿出之前卖货时的扩音器,昨晚提前录好了“还我命来!”。悄悄在前面蒙了一层布,打开电源放在尸坑处,播放着“还我命来!”
几个杀过人的小弟,吓得蜷缩在一起!大喊大叫着,想用这种方式宣泄心中得恐惧。
其中一个小弟说:“彪哥至少还得一天才能回来!咱们的柴火都拿到外面了!这可咋办?”
里面的人顿时炸了锅:“彪哥要一天才回来?那外面的埋伏怎么办?”“柴火不多了,烧不了一天呀!”“刚才受伤的兄弟还在流血,药都被彪哥锁起来了!!!”
吵了一会儿,有个胆子大的小弟爬到窗户边,想往外看,刚露出半个脑袋,老班长就碰了碰我的胳膊,我立刻搭箭,弩箭射在窗户框上,“当” 的一声响,那小弟吓得 “妈呀” 一声,赶紧缩了回去,再也没人敢靠近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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