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房里,新打造的 50 根弩箭整齐排列在桌面上。
这些天,老周、李强和我几乎泡在工具房里,废弃的钢筋、钢管被反复淬炼,三棱箭头磨得发亮,箭头两侧焊接了倒钩,箭尾的孔洞精准适配弩弦。
李强还特意在箭头尖端涂了点之前剩下的百草枯,虽然剂量不大,却能让中箭者伤口难以愈合,增加杀伤力。
“这百支弩箭,足够让李彪的人有来无回。” 老周掂着一根弩箭,对着灯光看了看箭身的直线度,满意地点点头。
老班长还在基地周围布置了几个简易陷阱,用钢丝绳和木桩做成绊马索,只要有人靠近,就会被绊倒,触发旁边的铃铛预警。
赵晨这些天沉默了许多,却比任何人都刻苦。
他跟着老周练习弩箭射击,五十米外的木靶,十箭能中八箭,准头每天都在提升。
休息时,他总会望着厕所的方向。赵建国被关在里面,每日只给少量食物和水,老班长偶尔会去审问,却始终没再问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我以为叔叔他…… 是个正义的人,没想到他能做出这样的事!他要是早点回头就好了。” 一次练习间隙,赵晨低声对我说,眼里满是复杂。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咱们用胜利告慰王哥,也让你叔叔看看,背叛良知的人终究没有好下场。”
按照赵建国交代的约定,李彪若上次进攻失败,会在三天后等待再次的信号。
山顶观察站用手电连亮三次。
我们算准时间,从身体恢复的那天起,又等了三个三天,这才给李彪信号。发信号的那天,天刚擦黑,寒风比往常更烈,卷着雪粒打在观测点的玻璃上。
我换上赵建国的外套,按照他说的位置,我站在发电机的旁边,用手电对着体育馆的方向。
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整,间隔一分钟,开三十秒手电,一共三次。做完便返回基地中。老班长埋伏在山顶的路边,等了许久没发现有人离开。
“他们应该是在更远的地方,观测的光的方向。”老班长嘴里哈着白气对着正在擦拭弩箭的老周说。
我和赵晨背着弩箭,他悄悄趴在我的身后,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轻松点!没事的!他们不会偷袭我的!” 我安慰着赵晨,他正用手套擦拭着弩箭,指尖有些发白。
“可我还是有点怕,那李彪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晨抬起头,眼里闪着光,“我想让基地的人都能平安,想让我叔叔知道,他错得有多离谱。”
体育馆的门口,两人走到山下的一处农户家。位置刚好能看到我站立的位置。其中一人拿出望远镜看着我的方向。“快到接头的时间了!”
“快看看有没有信号,彪哥让咱们确认没问题,他再带大部队上!” 一个粗哑的声音传来,是李彪的手下,之前在公路旁见过。
“妈的,这鬼天气,冻死老子了,等攻进基地,一定要先抢件厚棉袄!” 另一个人附和道。
“咻”的一箭,从基地出来想去体育馆侦察的他和老周,碰到两个观察接头信号的人。他悄悄蛰伏在房屋的门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两人一左一右埋伏着。
其中一个小弟,刚走出门,逐渐远离两人的视线时。老班长射出一箭,放倒一人后,另一个人连滚带爬的跑回体育馆。倒下的那人,口吐鲜血,在地上扭动了几下,没了气息。
“干得漂亮!” 老周低声说,“这两个是李彪的亲信,放回去一个给李彪报信。” 按照计划,我们要把李彪的大部队诱到基地外围的埋伏圈里,再一网打尽。
老周返回基地说:“信号已经被确认,李彪的大部队正在往基地赶,预计半小时后到达。所有人各就各位,做好战斗准备!”
“好!” 我们齐声回应,脚步加快。
另一边,放走的那人拼了命地跑,肺里像要炸开一样,寒风灌进喉咙,疼得他眼泪直流。他不敢回头,只知道往体育馆的方向冲,直到看到体育馆的轮廓,心里的石头才稍微落地。
体育馆里,李彪正坐在一堆抢来的物资上,手里端着一碗劣质白酒,旁边围着几个亲信,正在商量进攻基地的细节。“彪哥,信号肯定到了,瘦猴和黑炭怎么还没回来?” 刀疤脸揉着受伤的肩膀,不耐烦地说。
话音刚落,那人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头发凌乱,衣服上沾满了雪和泥,脸上满是惊恐,一进门就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彪…… 彪哥,不好了!有埋伏!黑炭…… 黑炭死了!”
李彪手里的酒碗 “哐当” 一声摔在地上,酒液洒了一地,瞬间冻成了薄冰。他猛地站起来,眼神凶狠如狼:“你说什么?埋伏?谁的埋伏?”
“不知道!” 瘦猴惊魂未定,声音带着哭腔,“我们看到信号后,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就有弩箭射过来,黑炭当场就被射死了,我拼命才跑回来的!肯定是基地的人发现了我们的计划,设了埋伏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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