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凌晨五点半的闹钟准时响起,想到都末世了,还特么得早起,我就想骂街!
凌晨五点五十,我和关鹏已经来到了体育馆门前,嘴里还含着半块没嚼烂的压缩饼干。
寒风把整个李家村裹得严严实实,体育馆方向传来隐约的劈柴声!那是冯老五团伙昨天从树林里锯得树木,此刻倒成了我们判断他们是否还在的信号。
我揉了揉冻得发僵的脸颊,摸出怀里的军用望远镜,镜筒上结着一层薄霜,哈气擦了三次才看清体育馆正门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还有十分钟六点了,也不知道他们几点出门。”关鹏靠在断墙后,往手里哈着气,他的步枪架在雪墙上,枪口缠着几圈白布条!
不仅仅是为了伪装,也为了防止晨露渗进枪管影响精度。
转眼来到早上八点!
我们俩已经在这蹲了两个小时,从初阳等到日上三竿,脚边的枯草都被体温焐出了一小片湿润。
这次伏击是老班长和老周敲定的,冯老五带着二十多个小弟占了村西的体育馆,抢光了附近三个村落的物资,不除掉这群祸害,整个李家村都不得安宁。
记住,冯老五没看到长什么样子,不过他有严重得洁癖,谁身上干净谁就是冯老五——别认错人。”
我“嗯”了一声,把两人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三遍。
冯老五这名号在附近十里八乡都臭名昭着,听说他以前是混黑的,末世后拉着一群狱友占山为王,抢物资时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
实在没有肉得时候,还吃了不少人肉!和畜生无异!
九点整,远处的天际线太阳高高挂起,寒雾终于消散。就在这时,体育馆的铁门突然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像是生锈的关节被强行掰开。
我瞬间屏住呼吸,把步枪架在雪墙的缺口处,准星稳稳锁向那道逐渐拉开的门缝。关鹏也立刻绷紧了身体,右手按在腰间的匕首上,眼神警惕地扫视着铁门周围的动静。
先是一只沾着油污的军靴迈了出来,鞋底蹭在地上的碎石子,发出“沙沙”的轻响。
接着,一个高壮的身影缓缓挪到晨光里!身高约莫一米八,肩膀宽阔,穿着件磨得发亮的黑色皮夹克,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脏兮兮的白T恤。
最关键的是他的脸,左眉骨下方一道暗红色的刀疤,斜斜划过颧骨,一直延伸到下颌线,在熹微的晨光里泛着诡异的光泽。
“就是他!”关鹏说道。
我心里猛地一紧,所有特征都和老周描述的分毫不差。
这家伙左右扫了一眼,动作随意得像在自家院子里散步,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朝着墙根的树丛走去,显然是要去解手。
他的姿态彻底放松,后背对着我们的方向,这是绝佳的射击机会,眉心是最致命的部位,一枪就能让他当场毙命,不给任何反应的时间。
“别开枪!!”我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声音压得极低,“再确认一下,好像哪里不对劲?”他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望远镜里的画面已经足够清晰,刀疤脸的动作越来越近,再不动手他就要走进树丛,到时候射击角度就差了。
“哪那么多废话!”他低吼一声,手指猛地扣下扳机。
“砰——”枪声在清晨的寂静里炸开,像一颗惊雷滚过天空。
子弹精准命中眉心,他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放松的状态,眼睛圆睁着,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他就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重重地摔在地上,前额磕在石头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鲜血从眉心的弹孔里涌出来,在地上化成一滩红。
铁门后瞬间炸开了锅。
“大哥!是大哥出事了!”一个尖利的嗓音划破空气,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碰撞声和惊叫声。
“有埋伏!快关门!”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那群人连滚带爬地缩回门内,“哐当”一声巨响,铁门被死死关上,紧接着传来木棍顶门的“咚咚”声,还有人在里面用重物堵住门口,动静大得隔着几十米都能听见。
“成了!”关鹏兴奋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冯老五一死,他们肯定乱成一锅粥,这群人群龙无首,等着自相残杀吧!”
我皱着眉盯着紧闭的铁门,摇了摇头:“不对,你听。”
铁门后的混乱声竟然在短短几分钟内就消失了,刚才还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咒骂声,此刻全都没了踪影,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连咳嗽声都听不到。
寒风吹到脸上,带着地上的血腥味,我心里突然泛起一阵不安。
“怎么回事?”我摸出对讲机,想联系老周,可刚按下通话键,铁门后就传来一个粗哑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给我闭嘴!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死个放哨的就慌成这样,还怎么跟着冯哥混?”
“冯哥?”我愣了一下,难道地上的人不是冯老五?关鹏已经迅速摸出望远镜,对准铁门上方的小窗!那扇窗很高,只有半个巴掌大,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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