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混沌夹缝返回圣山的途中,虎媚的祖纹玉佩始终震颤不止。红光在玉佩表面勾勒出黑暗位面的模糊轮廓,那道飞向黑暗位面的意识碎片能量,竟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黑暗能量场中激起层层涟漪,连带着圣山的聚能阵都泛起细微的波动。“凯的虚影还在尝试压制原点晶体的意识碎片,可黑暗位面那边的波动越来越强了。”虎媚将玉佩贴在胸口,试图用血脉之力安抚,掌心却被玉佩的红光烫得发麻。
刚踏入圣山结界,众人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原本逐渐恢复生机的圣树,此刻枝叶再次萎靡,树干上的绿色纹路中,竟渗出道道细小的幽绿丝线,像寄生虫般沿着脉络游走。清鸢急忙奔到圣树根部,将圣山净化之力注入土壤,可净化之力刚触碰到幽绿丝线,就被丝线缠绕吞噬:“不好!是黑暗位面的能量渗透!意识碎片抵达后,蚀灵者的本体正在冲击古老屏障,屏障的缝隙已经能漏出能量了!”
烈风将石矛插在圣树旁,金蓝守护之力顺着矛身渗入树干,暂时遏制了幽绿丝线的蔓延。他看着圣树顶端枯萎的枝桠,想起灵汐消散前的嘱托,拳头重重砸在树干上:“难道我们辛苦一场,还是没能守住圣树?”树干突然微微震动,一道微弱的绿光从树皮下渗出,在地面凝聚出灵汐模糊的半透明身影,只是这身影比之前更加虚幻,连五官都难以辨认。
“不是……屏障还没破……”灵汐的声音断断续续,绿光随着她的话语不断闪烁,“我能感应到屏障的能量……是‘界碑节点’出了问题。上古时期,各族先祖在屏障上设了五座界碑,作为能量支点,现在有一座界碑的能量耗尽,才让黑暗能量漏了进来。”她的身影指向圣树树干的一处纹路,那处纹路恰好组成一幅简易的地图,标注着五座界碑的大致方位。
墨阳立刻取出古籍对照,双色晶石的光芒照亮泛黄的书页:“找到了!界碑分别藏在五个位面的极寒、极热、极暗、极亮和极静之地。灵汐标注的耗尽能量的界碑,在暗影位面的永夜冰原!那里是暗影能量最浓郁的地方,也是蚀灵者最先渗透的区域。”他指着书页上的插图,界碑的模样与失落位面的石雕守护者有几分相似,“界碑需要对应的位面本源能量激活,暗影位面的界碑,必须用纯粹的暗影之力和守护之力共同催动。”
“暗影之力我有,守护之力烈风有,我们去激活界碑!”虎媚立刻起身,祖纹玉佩的红光与圣树的绿光相互呼应,灵汐的身影得到短暂滋养,轮廓清晰了些许。灵汐摇了摇头,绿光指向虎媚的玉佩:“永夜冰原不仅有能量枯竭的界碑,还有蚀灵者派来的‘黑暗侍者’驻守。他们是被蚀灵者完全控制的生灵,体内的黑暗能量能污染一切活物,普通攻击对他们无效,必须用本源共鸣之力才能彻底消灭。”
凯的虚影突然从圣树的绿光中浮现,银灰色光芒包裹着他的轮廓,比在混沌夹缝时更加凝实。他手中托着一缕从原点晶体中抽离的纯净能量,注入灵汐的身影:“我暂时能离开原点晶体片刻,这缕能量能让你维持半个时辰的形态。永夜冰原的界碑激活需要三人合力,我跟你们一起去,用平衡之力调和暗影与守护之力,刚好能形成本源共鸣。”
众人都没想到凯能暂时脱离原点,惊喜之余又多了几分担忧。清鸢将一枚新凝聚的净化能量结晶递给凯:“这结晶能帮你维持虚影形态,要是原点晶体有异动,你必须立刻回去。圣山这边有我和各族守护者,会守住圣树和聚能阵。”凯接过结晶,银灰色光芒与结晶的金光融合,身影果然稳定了不少:“放心,我会感知原点的动静,一旦有异常就立刻返回。”
半个时辰后,三人准备就绪。凯催动平衡之力打开通往暗影位面永夜冰原的空间通道,通道刚打开,一股刺骨的寒风就裹挟着幽绿能量涌了出来。虎媚的祖纹玉佩红光暴涨,在三人周身形成一道温暖的光盾:“永夜冰原的温度低到能冻结能量,大家小心,别让黑暗能量沾到皮肤。”
踏入冰原的瞬间,众人仿佛坠入了冰窖。地面覆盖着数丈厚的永冻冰层,冰层下隐约能看到冻结的暗影生物骸骨,天空中没有日月星辰,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偶尔有幽绿闪电划破夜空,照亮远处一座孤零零的黑色石碑——那就是能量耗尽的界碑,此刻碑身布满裂痕,碑顶的暗影水晶早已失去光泽,只剩下一层灰蒙蒙的物质。
“界碑就在前面!”烈风握紧石矛,金蓝光芒在体内流转,抵御着刺骨的严寒。刚走没几步,冰层突然破裂,三只体型庞大的黑暗侍者从冰下钻出。它们的身体由凝固的黑暗能量组成,没有四肢,只有无数蠕动的触手,触手上的吸盘不断渗出幽绿液体,落在冰层上,瞬间将冰层腐蚀出一个个孔洞。
“小心他们的幽绿液体!”凯的虚影飘在空中,平衡之力化作五道光绳,暂时捆住了黑暗侍者的触手。虎媚趁机化作一道红影,绕到黑暗侍者身后,祖纹玉佩的红光化作利刃,劈向侍者的核心——那是一团跳动的幽绿光球。可红光刚触碰到光球,就被光球散发的黑暗能量弹开,虎媚被震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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