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的晨雾还未散尽,聚能阵遗址已被五色光芒笼罩。凯将最后一枚铭刻着封印符文的石片嵌入阵眼,平衡核心悬浮在阵中央,金色封印之力与五色光芒交织,在半空勾勒出通往意识位面的通道轮廓。虎媚腰间系着影虎族的祖纹玉佩,那是大长老临终前交托的信物,据说能在意识混乱时守住本心;烈风的石矛裹着一层淡金色的守护之力,是虎族先祖留下的图腾加持;墨阳则将双色晶石与平衡核心相连,晶石表面流转着稳定的白光。
清鸢捧着一个木盒走来,盒中铺着天鹅绒,放着四枚晶莹的玉符:“这是用生命位面的灵木心雕琢的‘守神符’,能隔绝意识体的侵蚀。石族大祭司说,意识位面没有实体,玉符会化作光膜护在你们的意识外围。”她将玉符分到四人手中,眼眶泛红,“圣山的防御我会守好,各族族人也会随时待命,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
玄尘长老拄着星纹杖,杖尖的星力与通道光芒呼应:“平衡核心与封印核心融合后,已能稳定位面通道。但意识位面的时间流速与本源位面不同,一日或抵百日,切记不可在里面停留过久。若守神符的光芒熄灭,必须立刻通过核心返回。”他看向凯,眼中满是期许,“你是各族认可的位面守护者,稳住本心,方能破局。”
凯握紧手中的守神符,玉符传来温润的触感。他看向身边的三人,虎媚的紫色眼眸中带着坚定,烈风的掌心青筋暴起却稳稳握着石矛,墨阳的双色晶石正与平衡核心同步闪烁。“出发。”凯轻声说道,率先踏入通道。光影流转间,四人的身影消失在通道中,只留下平衡核心的余辉在阵中缓缓消散。
穿过通道的瞬间,没有预想中的能量冲击,只有一阵轻柔的失重感。睁开眼时,四人正悬浮在一片无边无际的光海之中,无数半透明的意识流在周围漂浮,有的化作孩童的笑声,有的凝成老者的叹息,还有的勾勒出熟悉的面容——那是各族族人的日常思绪,被意识位面的能量捕捉后显化出来。
“这就是意识位面?”虎媚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身体化作半透明的光形,唯有腰间的祖纹玉佩散发着实质的红光,“我们的身体……变成意识形态了。”墨阳的双色晶石发出白光,在四人周围撑起光罩:“守神符起效了,这些普通意识流无法侵入。核心意识体的能量波动在东南方向,很强烈,但很隐蔽,像是刻意在隐藏位置。”
烈风挥动石矛,光形的石矛劈开一道挡路的意识流,意识流溃散时发出一阵短暂的哀嚎:“这些意识流都是无害的,可总觉得心里发毛。”凯的平衡核心突然发出微光,指向下方一片翻滚的暗紫色意识云:“核心意识体的裂缝就在那片云下面,不过这片云很诡异,里面夹杂着大量负面意识。”
四人朝着暗紫色意识云飞去,越靠近,周围的意识流就越发混乱。原本轻柔的孩童笑声变成刺耳的哭闹,老者的叹息化作怨毒的咒骂,那些熟悉的面容也扭曲成狰狞的模样。虎媚的祖纹玉佩红光暴涨,将一道扑来的负面意识弹开:“是核心意识体在操控这些意识流!它想先用负面情绪扰乱我们的本心!”
凯催动平衡核心,五色光芒融入光罩,将周围的负面意识隔绝在外:“别被这些幻象影响,守神符会守住我们的意识核心。”可话音刚落,墨阳突然闷哼一声,双色晶石的光芒黯淡了几分:“不好,我的守神符……”他的眼神变得恍惚,“我看到了御雾族的覆灭,族人都在骂我没用……”
“墨阳!醒醒!”凯立刻将平衡核心的光芒注入墨阳体内,守神符的白光重新亮起,墨阳的眼神逐渐清明。“刚才的幻象太真实了,那些指责就像真的从族人嘴里说出来的。”墨阳心有余悸地说道。烈风的呼吸也变得急促,石矛的光芒忽明忽暗:“我也看到了,虎族的圣地被烧毁,先祖的牌位被扔进火里……”
“这是意识位面的‘心魇’,专门放大内心的愧疚和恐惧。”虎媚的祖纹玉佩红光更盛,她握住烈风的手腕,紫色血脉之力顺着光形的手臂注入,“守住本心,想想我们守护的族人,那些都不是真的!”烈风深吸一口气,石矛的光芒重新稳定,三色光流驱散了周围的负面意识。
四人终于抵达暗紫色意识云前,云层中隐约可见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周围缠绕着黑色的意识流,正是之前入侵本源位面的意识体。裂缝的深处,那只巨大的眼睛若隐若现,瞳孔中倒映着四人的身影。“终于来了,位面守护者。”一道苍老而冰冷的声音从裂缝中传来,不是通过耳朵感知,而是直接响彻在四人的意识中。
“你就是核心意识体?为什么要入侵其他位面?”凯质问道,平衡核心的五色光芒暴涨。核心意识体发出一阵冷笑,裂缝中涌出更多的黑色意识流,化作四人熟悉的身影——影月的尸体、虎族的长老、星守者的族人,还有被意识体侵蚀的孩童。“我只是在‘净化’,”核心意识体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各个位面的生物滋生了太多负面情绪,这些情绪污染了意识位面,我要将所有负面情绪彻底清除,包括产生情绪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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