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的命令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他麾下庞大而高效的力量机器开始全速运转。针对凌景宿和实验室的安保等级提升至最高,明里暗里的护卫力量增加了数倍,几乎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同时,沈氏集团强大的信息网络开始全力追踪那个神秘境外人士的身份和赵铭的异常资金流向。
王秘书的动作极快,不到十二小时,一份初步调查报告就摆在了沈瓷的桌上。
“沈少,初步查明,与赵铭接触的境外人士,化名‘蝰蛇’,是活跃在东南亚一带的一个地下信息掮客兼雇佣兵小头目,专门承接一些见不得光的‘脏活’,包括商业间谍、数据窃取、甚至人身威胁。背景复杂,与多个跨国犯罪组织有牵连。”王秘书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赵铭通过境外空壳公司,向一个与‘蝰蛇’有关的账户汇入了巨额资金,远超普通商业间谍的佣金。”
沈瓷看着报告上“蝰蛇”那张模糊但眼神阴鸷的照片,指尖冰凉。赵铭这是疯了!他竟然真的敢勾结这种亡命之徒!
“他们的目标是什么?还是实验室数据?”沈瓷的声音冷得像冰。
“根据我们截获的零星通讯碎片分析,‘蝰蛇’似乎对实验室的‘核心数据’志在必得,而且……不排除在无法得手的情况下,采取更极端的破坏手段,或者……”王秘书顿了顿,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绑票。”
“砰!”
沈瓷一拳砸在厚重的红木办公桌上,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跳了一下。他额角青筋暴起,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近乎实质的杀意。
绑票凌景宿?赵铭他怎么敢?!
“通知我们的人,”沈瓷的声音因为极力压抑愤怒而微微颤抖,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一旦发现‘蝰蛇’或其手下任何人有靠近凌景宿或实验室的意图,无需警告,就地控制!如有反抗,允许使用一切必要手段!”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森然:“我要活的‘蝰蛇’,至于他手下那些杂碎,死活不论。”
“明白!”王秘书心头一凛,知道沈少这是动了真怒,要下死手了。
“赵铭那边呢?”沈瓷又问,眼神幽深。
“证据链还不够完整直接指证他雇佣‘蝰蛇’,但他挪用集团资金、向境外非法转移资产以及之前赵鹏的那些丑闻,已经足够让他喝一壶了。相关材料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提交给经侦和证监会。”
“先等等。”沈瓷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等抓到‘蝰蛇’,拿到他和赵铭勾结的直接证据,再一起送他们父子一份‘大礼’。我要让他彻底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王秘书领命而去。沈瓷独自坐在办公室里,胸口剧烈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拿起手机,点开凌景宿的对话框,看着那个安静的头像,躁动暴戾的心才一点点平复。
他打字,删掉,再打字,最终只发了一句:「实验室那边还好吗?晚上我去接你。」
凌景宿很快回复:「一切正常,在分析新数据。好。」
简单的回应,却像定心丸。沈瓷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杀意重新压回心底。他不能乱,他现在是凌景宿最坚固的盾。
与此同时,凌景宿在实验室里,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他虽然专注于新接手的生物传感器项目数据分析,但敏锐地察觉到,实验室周围的安保明显加强了,一些陌生的、眼神锐利的面孔出现在大楼内外,连他上下班的路线上,也总能“巧合”地看到同一辆不起眼的轿车。
他知道,这一定是沈瓷的安排。他没有感到不安,反而有一种被郑重保护着的踏实感。他也更加专注于工作,因为只有确保实验室和项目的绝对安全与成功,才是对沈瓷、对彼此未来最好的回应。
他的“诱饵”计划也有了新进展。技术团队经过不懈努力,终于部分突破了“蝰蛇”团队的反追踪防御,锁定了一个位于东南亚某国的物理地址,并且监测到对方正在试图破解“诱饵”数据包中的核心加密层。
“凌主任,对方很谨慎,但在我们的诱导下,已经开始调用更多的计算资源,试图暴力破解。只要他们再深入一点,我们就有机会植入更隐蔽的追踪程序,甚至反向入侵他们的系统。”技术负责人兴奋地汇报。
凌景宿看着屏幕上复杂的攻防图谱,眼神冷静:“保持监控,不要打草惊蛇。记录下所有他们的攻击模式和工具特征,这些都是未来加固我们防御的宝贵资料。”
他像一位沉稳的猎手,耐心地布下陷阱,等待猎物自己走进来。
时间在紧张的对峙中流逝。沈瓷这边布下了天罗地网,而赵铭和“蝰蛇”则在暗处蠢蠢欲动。
第三天深夜,王秘书的加密通讯接了进来,语气急促而兴奋:“沈少!‘蝰蛇’手下的两个人,试图潜入实验室大楼!被我们的人当场擒获!没有惊动实验室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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