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战神的工业革命 第19章 利剑初试，扬威海疆

吴祯率领的剿匪舰队，并未直扑传闻中陈祖义盘踞的海岛。他采纳李景隆“引蛇出洞”之策，派出数艘轻捷的快船，伪装成落单的商队，在陈祖义活动海域边缘游弋。主力舰队则偃旗息鼓，潜伏在数十里外一处岛链背后，静待猎物上钩。

海上的日子枯燥而紧张。海军学堂的见习军官们，在经验丰富的老兵带领下，熟悉着海图、观测天文、演练旗语和炮位操典。他们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既紧张又兴奋，更对那两艘作为舰队核心的“巡防快舰”充满了信心——那上面装备的，可是格物院最新式的火炮！

数日后，诱饵终于奏效。了望塔上的水手发出急促的警讯：东北方向出现大片帆影，正快速逼近！看船型和气势，正是陈祖义的主力船队！

“各舰依计行事！升起商旗，故作慌乱，向预设海域撤退！”吴祯沉着下令，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伪装成商船的明军快船立刻“惊慌”转向，看似拼命逃窜。海盗船见状，发出阵阵怪啸，鼓足风帆，如饿狼般扑来。他们显然将这几艘“肥羊”当成了囊中之物。

当海盗船队全部进入一片开阔海域，与明军诱饵船距离拉近到不足两里时，吴祯猛地一挥令旗：“降商旗，升战旗！各舰按预定方位，展开战斗队形！”

潜伏的主力舰队如离弦之箭，从岛链后迅猛杀出！战鼓擂响，旌旗招展，尤其是那两艘“巡防快舰”，侧舷炮窗齐齐洞开，露出黑洞洞的炮口，森然的杀气瞬间弥漫海空。

正追得起劲的海盗们顿时傻了眼！眼看就要到嘴的肥肉，突然变成了噬人的猛虎！为首一艘高大的海盗船上，一个满脸虬髯、目露凶光的大汉（正是陈祖义）又惊又怒，嘶吼道：“中计了！是官兵的精锐！快，转向，扯呼！”

但为时已晚。明军舰队已抢占上风位，呈半月形包围过来。

“目标，敌首舰及左翼敌船！距离一里半，装填链弹、霰弹！预备——”各舰炮长高声下令。

“放！”

轰！轰！轰！

“巡防快舰”上的新式火炮率先发出怒吼！射程远超海盗船上的老旧土炮和碗口铳。灼热的铁球和密集的弹雨，如同死神镰刀，瞬间覆盖了海盗前锋船队。

链弹呼啸着撕碎了海盗船的主帆，使其失去动力；霰弹则如暴雨般横扫甲板，海盗水手成片倒下，惨叫声不绝于耳。仅仅一轮齐射，海盗船队的阵型就已大乱。

“好！打得好！”吴祯在旗舰上看得真切，忍不住击节赞叹，“传令！各舰自由射击，重点打击敌船桅杆、舵楼！接舷队准备！”

海军学员们此刻也忘记了紧张，在军官的指挥下，高效地传递命令、操炮射击、调整风帆。望远镜和旗语系统使得命令传递无比迅捷，整个舰队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协同作战，将海盗船分割、包围。

陈祖义见势不妙，企图驾乘自己的快船凭借灵活转向突围。但一艘明军改良战船早已盯上他，凭借更优的帆具和操船技术，死死咬住。一枚链弹精准地打断了他的主桅，海盗船速度骤减。

“跳帮！”明军战船迅速靠近，海军学员们手持利刃，呐喊着跃上敌船。他们虽初次实战，但平日严格的训练此刻显现出效果，三人一组，互相掩护，与凶悍的海盗展开白刃战，竟丝毫不落下风。

战斗呈现一边倒的态势。不到一个时辰，海盗船队或沉或降，陈祖义也在负隅顽抗中被生擒。

剿匪大获全胜！捷报通过快船，迅速传回泉州，继而飞报南京。

“好！吴祯打得好！海军学堂的儿郎们，没给朕丢脸！”朱元璋接到捷报，龙颜大悦，尤其是在得知海军以极小代价全歼顽匪，且新式战舰、新训军官表现优异后，更是连连称善。他当即下旨，对有功将士大加封赏，阵亡者优加抚恤，并擢升一批战功卓着的海军学堂学员。

此战消息如旋风般传遍沿海。那些原本心存侥幸、观望甚至试图挑衅的豪强、海盗，无不胆寒。他们亲眼见识了新式海军的雷霆之威，再不敢轻举妄动。市舶司的权威，凭借这一场干净利落的胜仗，真正得以确立。通往海洋的贸易之路，扫清了一大障碍。

李景隆接到战报，并未过多欣喜，而是对杨靖和匆匆赶回述职的吴祯郑重说道：“此战扬威，足见海军之利。然海疆广?，宵小之辈绝不会就此罢休。我等更当时刻警惕，强军备武，方能保此航路畅通，国泰民安。”

他深知，这只是万里海疆的第一场风波。真正的惊涛骇浪，或许还在后头。但经此一役，他对自己一手打造的新式海军，充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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