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的日子在修炼与休整中平淡流逝。苏临的伤势在大量晶核能量的滋养下迅速痊愈,修为也稳步向着筑基后期迈进。那海量的能量储备让他底气十足。
这日,他刚从深层次的入定中醒来,手机便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一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名字,王睿。
苏临微微一怔。王睿是他大学时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两人兴趣相投,曾一起在图书馆啃过书本,也一起在路边摊喝过啤酒,算是他灰暗大学时光里的一抹亮色。只是毕业后,为了生活各自奔波,联系便渐渐少了。
他略一沉吟,按下了接听键。
“喂?苏临?!我靠!你小子终于接电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王睿熟悉的大嗓门,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和一丝疲惫,“你丫失踪多久了?群里艾特你也不回,打电话老是不在服务区!我还以为你被哪个富婆拐到山沟沟里去了呢!”
听着好友连珠炮似的抱怨,苏临嘴角不自觉地带起一丝真实的笑意。这种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利益的关心,在他获得戒指、经历诸多生死之后,显得格外珍贵。
“最近有点忙,在处理一些私事。”苏临含糊地解释了一句,转而问道:“你呢?最近怎么样?”
“我?还能怎么样?老样子呗,被资本家无情压榨的码农一枚!”
王睿的声音带着程序员特有的自嘲和疲惫,“天天熬夜加班,头发都快掉光了。哎,不说这个了,你还在本市吧?今天周末,出来聚聚?老地方,‘老王烧烤’,我请客!”
听着王睿语气中难掩的憔悴,再联想到他程序员的高压职业,苏临心中微微一动。神念隔空扫过手机信号传来的方位,隐约能感知到电话那头一股微弱却真实的、气血亏空、精神透支的气息。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或许,可以拉这位老友一把?
“好,一会儿见。”苏临答应下来。
傍晚,城中村那家烟火气十足的“老王烧烤”摊。苏临到的时候,王睿已经点好了烤串和啤酒,正埋头对付着一串烤腰子。
“来了!”王睿抬头看到苏临,眼睛一亮,随即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他,“嘶,你小子,几个月不见,怎么感觉,变帅了?气质也变了?跑去棒子国整容了?”
不怪王睿惊讶,此时的苏临,经过多次洗筋伐髓和星辰之力淬炼,皮肤莹润,五官虽未大变,却更加协调顺眼,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平静,偶尔流转间带着难以言喻的神采,与之前那个略带阴郁、为生活奔波的青年判若两人。
“可能最近休息得好。”苏临笑了笑,在他对面坐下,拿起一串烤肉,很自然地吃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
两人吃着烤串,喝着啤酒,聊着各自的近况,主要是王睿在吐槽工作的变态、领导的奇葩以及发际线的危机。苏临大多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
酒过三巡,王睿打了个酒嗝,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叹道:“唉,有时候真觉得这日子过得没劲,像头拉磨的驴,看不到头。还是你小子潇洒,说消失就消失,肯定是找到什么发财的门路了吧?带带兄弟我啊!”
苏临看着他眼底深处的疲惫和对现状的不满,放下手中的啤酒杯,神色认真起来:“王睿,你信我吗?”
王睿被他突然的严肃弄得一愣,随即笑道:“废话!咱俩谁跟谁啊?当年你被那谁欺负,还是我帮你出的头呢!”
“如果我说,我能让你摆脱现在这种状态,拥有,不一样的人生,你愿意试试吗?”苏临缓缓说道。
王睿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他看着苏临那双平静却仿佛蕴含着星辰大海的眼睛,心中没来由地一凛。他了解苏临,知道他不是个喜欢吹牛开玩笑的人。
“你,什么意思?”王睿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些。
苏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右手食指,在王睿疑惑的目光中,指尖悄然跳跃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淡蓝色的电火花,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王睿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张成了O型,手里的烤串“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这,这,特效?魔术?”他结结巴巴地问道,感觉自己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正在崩塌。
“这不是魔术。”苏临指尖的电光隐去,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是一条路,一条通往超凡,甚至长生的路。但这条路,同样充满未知与风险。你,敢走吗?”
王睿呆呆地看着苏临,大脑一片空白。长生?超凡?这只有在小说里才看到的词汇,此刻从自己最好的朋友口中说出,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真实感。他回想起苏临气质的变化,那匪夷所思的雷光。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渴望,如同火山般在他胸腔中爆发开来!摆脱社畜的命运,拥有超凡的力量,探索未知的世界,这简直是他梦中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我,我干!”王睿猛地抓住苏临的手,因为激动而声音发颤,眼神却异常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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