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宝住进爱情公寓的第一个完整早晨,是在凌晨四点开始的。
当时整个公寓还沉浸在沉睡中,只有阳台那盆过度生长的绿萝在月光下轻轻摇曳着新发的嫩芽。冯宝宝悄无声息地推开3602次卧的门——那是胡一菲临时给她安排的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把椅子外什么都没有,简单得像间牢房,但冯宝宝似乎很满意。
她穿着那件宽大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光着脚,拎着她的铁锹,悄无声息地穿过客厅。经过沙发时,她停下来看了一眼睡在上面的吕子乔——这家伙昨晚又在酒吧混到凌晨才回来,醉醺醺地倒在沙发上就睡了,连被子都没盖。
冯宝宝歪了歪头,盯着吕子乔看了五秒钟,然后转身去阳台,拿了个空花盆回来,又去厨房装了点土。她动作轻巧得像只猫,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十分钟后,吕子乔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感觉到脸上有点凉凉的、湿湿的东西。他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土。
“卧槽!”吕子乔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脑袋不知什么时候被埋进了一个花盆里,花盆就放在沙发扶手上,里面的土刚好埋到他下巴。而始作俑者冯宝宝,正蹲在沙发边,拿着一把小铲子,认真地往他脖子周围填土,还用手压实。
“你、你干什么?!”吕子乔惊恐地想挣扎,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不是被捆住了,而是某种更诡异的感觉,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
冯宝宝抬起头,用那双空洞的大眼睛看着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我看你睡相不好,容易着凉。埋起来暖和,还防蚊虫。”
“谁要你埋啊!快放我出来!”吕子乔想喊,但声音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别动,马上就好。”冯宝宝继续填土,动作熟练得让人害怕,“我在四川的时候经常埋人,有经验。你这个位置朝阳,土质疏松,通风良好,埋一晚上不会缺氧的。”
吕子乔:“……”
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成为一株“人形盆栽”时,客厅的灯突然亮了。
王铭穿着睡衣站在开关旁,看着沙发上这诡异的一幕,沉默了足足三秒,然后叹了口气:“宝宝,松土。”
冯宝宝看了看王铭,又看了看吕子乔,点点头,把铲子一扔。吕子乔立刻感觉那股束缚感消失了,他连滚带爬地从沙发上翻下来,把脑袋从花盆里拔出来,吐出一嘴土。
“呸!呸呸!”吕子乔一边咳嗽一边指着冯宝宝,“她、她要把我埋了!”
“我知道。”王铭走过去,从地上捡起那个花盆,看了看里面的土,“用的是阳台花坛的土,还混了营养土,比例搭配得不错。”
冯宝宝眼睛微微亮了一下:“你也懂埋人?”
“略懂。”王铭把花盆放回阳台,转身对冯宝宝说,“不过宝宝,咱们公寓有规矩。第一,不准随便埋人;第二,不准在公共区域挖坑;第三,不准用你的铁锹破坏公物。记住了吗?”
冯宝宝想了想,点点头:“记住了。那可以埋坏人吗?”
“看情况。”王铭说,“如果坏人打到家里来了,你可以埋。但如果只是吕子乔这样的……”
他瞥了一眼还在擦脸上土的吕子乔:“打一顿就行了,别埋。”
吕子乔:“……”我谢谢你啊!
冯宝宝认真记下:“晓得了。打一顿,不埋。”
王铭满意地点点头:“好了,回去睡觉吧。才四点,天还没亮呢。”
冯宝宝“哦”了一声,拎着铁锹回房间了,留下吕子乔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欲哭无泪。
……
早上七点,公寓开始苏醒。
张楚岚第一个起床,他昨晚按照诸葛大力的计划做了经络循环练习,睡得格外沉,但效果显着——早上醒来时感觉神清气爽,体内那股“炁”流动得前所未有的顺畅。他正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一开门就看到冯宝宝坐在餐桌旁,面前摆着一碗白米饭,正用筷子一粒一粒地数着吃。
“宝、宝儿姐早。”张楚岚小心翼翼地打招呼。
冯宝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继续数米饭。
张楚岚不敢多问,溜进厨房,发现孙瑞已经在准备早餐了。龙葵(蓝)在一旁帮忙,她今天换上了孙瑞给她新买的浅蓝色连衣裙,长发用一根简单的发带束起,看起来像个文静的邻家女孩。
“瑞瑞姐早。”张楚岚凑过去,“需要帮忙吗?”
“不用,马上好了。”孙瑞温柔地笑着,指了指外面,“宝宝在外面,你陪她说说话?她好像有点……不知道怎么跟人相处。”
张楚岚嘴角抽了抽,想起昨晚诸葛大力私下跟他说的话:“那个冯宝宝,她的生命体征数据显示,她的生理年龄应该在二十岁左右,但她的某些代谢指标……很奇怪,像是个老人,又像是个新生儿。而且她的脑波活动模式我从没见过,既不是清醒状态也不是睡眠状态,更像是一种……待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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