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之三千萤火 第4章 德拉科 4

开学后的几周，德拉科热衷于在走廊上故意撞翻哈利的课本，或是拖着长腔喊他“疤头”、“圣人波特”。

但奇怪的是，每次他趾高气扬地转身离开时，目光总是不自觉地扫向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或者什么人。

菲丽丝的皮鞋刚踏上旋转楼梯的台阶，潮湿的霉菌气息就混着风钻进鼻子里。

她抱紧怀里那本《古代魔文图解》——这是平斯夫人特批借阅的典籍，封面上凸起的文字正硌着她的锁骨。

“砰！”

楼上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她立刻贴住岩石墙壁，透过镂空石栏可以看到三楼走廊正在上演的戏码：

德拉科·马尔福的龙皮靴正碾在一本摊开的《初级魔药指南》上，哈利乱翘的黑发几乎要戳破歪斜的圆框眼镜。

斯莱特林校袍的领口随着德拉科夸张的嘲笑动作滑开，露出尚未发育完全的脖颈上淡青的血管。

“需要我帮你召唤清理咒吗，疤头？”德拉科傲慢的拖长的尾音，但他握着魔杖的右手在轻微颤抖——一年级新生还无法完美控制清理咒的腕部摆动。

而他的靴尖正碾着《初级魔药指南》的扉页，将哈利签名中的字母刻意多踩了几下。

但少年灰蓝色的瞳孔没有聚焦在宿敌涨红的脸上，而是透过栏杆间隙，死死盯着旋转楼梯扶手上晃动的青铜色发梢——那是菲丽丝昨天魔咒课上被燎焦的发尾，此刻正随着城堡风跳着古怪的舞。

罗恩的二手魔杖刚抽出破旧袍袖，德拉科突然就像要往栏杆靠近，菲丽丝往后退去，手中的书籍不慎撞上铁甲卫士的臂铠，发出叮当清脆声响。

克拉布发出河马般的闷笑，但德拉科的瞳孔突然收紧，他盯着菲丽丝，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

当潘西尖锐的“破特是需要韦斯莱当保姆”响起时，菲丽丝已经缓缓退到石雕背后。

她临走时最后瞥见的是哈利课本扉页的墨迹正在泥浆中洇开，而德拉科藏在背后的左手正悄悄画着圈——那是《标准咒语·初级》里干燥咒的起手式，但杖尖抖落的银光洒满一地。

变形课的教室里弥漫着墨水的味道，阳光透过高窗在石板上投下光斑。

菲丽丝·麦克米兰盯着面前的火柴，杖尖轻轻点在木纹上，她能感觉到魔杖内部有细小的颗粒在流动，像平静的湖面下游动的银色小鱼。

“手腕转动要像芭蕾舞者的足尖。”麦格教授的声音从教室后方传来。

深吸一口气，菲丽丝闭上眼睛回想《初级变形指南》里的插图。

木纹的触感突然变得清晰，她仿佛能看见火柴内部的纤维在魔杖下舒展，“银的延展性——”少女默念着转动魔杖，杖尖突然迸出珍珠色的光芒。

“梅林啊！”前排传来惊呼。

菲丽丝睁开眼，看见自己的火柴正在融化成液态金属，银色的液珠沿着桌面向德拉科·马尔福的座位流去，旁边的高尔慌忙抬起双脚，克拉布的长袍下摆沾上了几滴银液，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控制住它！”麦格教授快步走来，发髻上的发饰随着步伐晃动，“想象液态金属的形状，麦克米兰小姐！”

菲丽丝的魔杖剧烈颤抖，银色液体在空中凝聚成尖锐的锥形。

就在即将失控的瞬间，她突然听到左侧传来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德拉科不知何时合上了根本没在看的《魔法理论》，灰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发颤的指尖。

“银针...”菲丽丝猛地将魔杖向上一挑，银液应声凝固，十几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整整齐齐插在橡木桌面上，针尾还在微微颤动。

麦格教授的嘴角扬起克制的弧度：“拉文克劳加五分，为这充满创意的...防御性变形。”教室里响起零星的掌声，西奥多·诺特突然被身后的潘西踩了一脚——德拉科正在用羽毛笔尖戳那些银针，全然没注意到墨水染蓝了自己的袖口。

下课铃响起时，菲丽丝发现少了三根银针，她收拾书本时，听见走廊外的争吵声像被施了扩音咒般清晰。

“…圣人波特连根线头都处理不好？”德拉科背靠着雕像，两根手指拎起哈利袍角的线头，“要不要借你把剪刀？当然，得是麻瓜用的那种——听说你姨妈最爱用牙咬？”

“赶紧走吧哈利！”赫敏扯着救世主的袖子冲向旋转楼梯，“麦格教授说今天要给斑斑检查变形后遗症…”

“麦克米兰小姐似乎丢了东西？”潘西·帕金森突然从石柱后闪出，木匣里的狐媚子翅膀撒落一地，德拉科将手插进口袋，青苹果在他的口袋里与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响。

在晚上城堡西翼的月光透过拱窗，月光将三根悬空的银针投影在斯莱特林房间的墙面上。

而德拉科斜倚在沙发上，看着针尖在魔法火焰中熔出奇异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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