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正说得眉飞色舞,完全没注意到身旁沈念之的小动作。
沈念之急得在底下拼命拽她的衣角,可宫紫商依旧浑然不觉,还在兴致勃勃地点评:“你看那个挥刀的姿势多标准,肌肉线条简直……”
“好看吗?”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好看呐,当然好看!”宫紫商不假思索地应道,还意犹未尽地补充:“这身材比金繁都……”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她猛地瞪大眼睛——等等!这声音怎么…
她僵硬地转过头,正好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宫远徵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们身后,嘴角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远…远徵弟弟?”宫紫商干笑两声,不动声色地往沈念之身后缩了缩,“好、好巧啊…”
沈念之早已羞得抬不起头,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她悄悄往后退了半步,却被宫远徵一个眼神盯在了原地。
“不巧。”宫远徵轻声道,“我是专程来接人的。”
宫远徵的目光越过宫紫商,直直落在沈念之身上。
他缓步上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尖上。
“玩得开心吗?”他声音轻柔,却让沈念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沈念之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呐:“我…我只是…”
宫紫商见状,连忙挡在两人中间:“哎呀远徵弟弟,是我硬拉着念之来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宫远徵终于将视线转向宫紫商,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紫商姐姐倒是热心。”他慢条斯理地说,“不如改日,我也带姐姐去药房‘参观参观’?最近新配了几味药,正缺人试呢。”
宫紫商脸色一白,干笑道:“不、不必了…”
就在这时,校场上的侍卫们突然列队行礼:“见过徵公子!”声音洪亮整齐。
宫远徵头也不回,只是轻轻抬手示意。
他目光重新落回沈念之身上,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该回去了。”
沈念之红着脸点点头,正要跟上,却听宫紫商在后面小声嘀咕:“这么护食…”
宫远徵脚步一顿,回头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姐姐说什么?”
“没、没什么!”宫紫商连忙摆手,“我是说…说今天的天气真适合散步!”
宫远徵轻哼一声,牵着沈念之的手腕大步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对着校场上的侍卫们冷冷道:“从今日起,操练时都给我把衣服穿好。”
侍卫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是,徵公子!”
回去的路上,沈念之小心翼翼地偷瞄宫远徵的侧脸:“你…生气了?”
宫远徵脚步不停,只是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又紧了几分:“没有。”
“那为什么…”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宫远徵终于停下脚步,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还没见过我练剑的样子。”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朵,“明日辰时,我在练武场等你。”
说完,他松开手,转身离去,只留下沈念之站在原地,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
沈念之望着宫远徵远去的背影,指尖不自觉地抚上被他握过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
她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侍卫营方向——宫紫商已经站在了门口,明显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正冲她挤眉弄眼地比着口型:“练武场!”
“姐姐!”沈念之羞恼地跺了跺脚,提着裙摆快步追上了宫远徵。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沈念之就醒了。
她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眼下淡淡的青影,轻轻叹了口气。
昨夜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就是宫远徵那双含笑的眼睛。
“小姐,您真要去看徵公子练剑啊?”青竹一边为她梳发,一边忍不住问道。
沈念之捏着梳子的手紧了紧:“他既说了,我若不去…”
“奴婢听说,”青竹压低声音,“今早徵公子天没亮就去了练武场,把当值的侍卫都赶走了。”
沈念之手一抖,玉簪差点落地。
当沈念之来到练武场时,朝阳刚刚升起。
晨曦中,宫远徵一袭黑色劲装,手持长剑,身形如游龙般矫健,剑锋所过之处,落叶纷飞,寒光凛冽。
他似是察觉到她的到来,剑势陡然一变,招式愈发凌厉。
一个腾空翻转,衣袂翻飞间,露出精瘦的腰身。
最后一式收剑时,几滴汗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没入微微敞开的衣领。
“来了?”宫远徵气息未乱,将长剑归鞘,朝她走来。
沈念之慌忙递上帕子:“你…你练了很久?”
宫远徵没接帕子,而是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带到场中央:“看够了吗?”
“什么?”
“昨日在侍卫营,”他俯身凑近,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你看他们,也是这般认真?”
沈念之这才明白他是在吃醋,忍不住抿嘴笑了:“他们…没你好看。”
宫远徵眸光一暗,忽然揽住她的腰,带着她转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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