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细雨连绵,江以元站在落地窗前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
距离上次接到吴邪的电话已经过去半个月,原本每天准时的报平安电话突然断掉了,后面所有拨出的电话都石沉大海。
“元元,雨天有什么好看的?过来坐。”彪叔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好…”她心不在焉地应着,眉头紧锁地窝进沙发,目光仍黏在毫无动静的手机上。
彪叔悄悄扯了扯江父手中的报纸,朝江以元的方向使了个眼色,江父放下报纸,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长长叹了口气。
“去吧,你也长大了。”江父突然开口。
“真的?爸爸!”江以元瞬间亮起来的眼睛让江父心头一软,她冲过来给了父亲一个拥抱,转身就要往楼上跑。
“哎,到底还是放她走了。”彪叔递过一杯热茶,笑着摇头。
江父接过茶盏,目光追随着女儿雀跃的背影:“看她那样子,我哪狠得下心。”突然他话锋一转:“裘德考现在是不是在那边?你联系一下。”
“要派两个人跟着元元吗?”
“不必了!”江父摆摆手,“被她发现又要闹脾气,这丫头好歹有几分自保的本事。”他抿了口茶,眼神突然锐利:“告诉裘德考多照应着点,要是他不听…”茶杯重重落在茶几上,未尽之言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江以元拖着行李箱走到车前,突然停住脚步。
她转身飞奔回父亲身边,一头扎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谢谢您,爸爸…”
江父抬手轻抚女儿的头发,目光柔软:“傻丫头,跟爸爸说什么谢。”他顿了顿,语气转为严肃:“那边现在局势复杂,一定要万事小心。”
“我记住了。”江以元在父亲肩头蹭了蹭,“您也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她在父亲怀里又赖了一会儿,最后才依依不舍地转身上车。
望着远去的车影,江父久久未动。
彪叔笑着推起轮椅:“行啦,元元机灵着呢,保不准回来时…”他故意拖长声调,“还能给你带个惊喜呢。”
“哼!”江父佯装恼怒地拍开彪叔的手,“那小子想进我江家大门?没那么容易…”可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真实情绪。
别墅的大门缓缓合上,将亲人牵挂的目光隔绝在温暖的室内。
江以元乘坐父亲安排的专机抵达广西,刚出舱门就看见几个身着探险队制服的人举着接机牌。
她沉默地跟着他们上了一辆越野车,车窗外的景色从城市渐渐变成连绵的山脉。
“现在营地情况怎么样?”她终于打破沉默。
接应的队员谨慎地回答着勘探进度,可当问及吴邪一行人的下落时,车内的空气突然凝固,那人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岔开话题,江以元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车子刚在营地停稳,她就跳下车:“带我去见裘德考,现在。”
“抱歉江小姐,裘德考先生正在会见重要客人…”
“是吗?”江以元冷笑一声,“那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江氏集团终止所有医疗设备赞助,你们猜裘德考会不会很感谢你们的阻拦?”
几个队员脸色骤变,互相交换着眼色。
终于,一个看似领队的男人站了出来:“我带您过去,但能不能进去…”
“带路。”她打断对方,眼神凌厉得像是换了个人。
男人咽了咽口水,转身走向营地中央那座最大的帐篷,随着距离缩短,江以元听到里面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
领路人将江以元带到帐篷前,低声道:“江小姐,就是这里了。”
江以元刚要掀开帐帘,门口两名守卫立即上前一步,冷硬地挡在她面前:“现在禁止入内。”
江以元眼神一凛——她没时间在这里耗。
不等对方反应,她突然侧身闪步,右手成拳直取左侧守卫的腕关节,守卫吃痛松手的瞬间,她借力旋身,左肘精准击中另一人的肋下。
“唔!”两名守卫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
江以元趁机掀开帐帘冲了进去——
帐篷内的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
江以元认得出帐篷内的大部分人——裘德考对面坐着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看年纪与吴三省相仿。
裘德考的身后站着一位面容冷峻的女性,而中年男子身后则立着小花和黑瞎子。
“哟,这不是...吴夫人吗?”黑瞎子最先反应过来,挑眉笑道。
中年男子闻言眼睛一亮,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江以元。
她无暇顾及这些,径直冲到裘德考面前,双手撑在桌面上:“裘德考先生,吴邪在哪里?”
裘德考还未开口,他身后的女性厉声呵斥:“你是什么人?立刻出——”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江以元冷冷打断,“我在和裘德考先生说话。”她死死的盯着裘德考,“我再问一次,吴邪他们现在在哪?”
裘德考缓缓摘下眼镜,用丝巾擦了擦镜片,语气意味深长:“江小姐的疑问,或许对面这位能给您更好的答案。”他做了个引见的手势,“这位是吴二白先生,吴邪的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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