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别想跑!”吴邪一声怒吼,从胖子手里夺过那个沉甸甸的快递包裹,用尽全力朝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掷去。
包裹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发出“嗖”的一声。
眼看就要砸中三叔的后背,谁知那老狐狸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突然一个灵巧的低头,包裹擦着他的发梢飞了过去。
“糟了!”吴邪的心猛地一沉,那个包裹里不知道装了什么,拿在手上分量也不轻,这要是砸中人...
包裹正朝着拐角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飞去,女医生戴着口罩,正低头一边走路一边翻看手中的病历本,黑色的长发扎成低马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完全没注意到危险临近。
胖子已经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
吴邪则大喊出声:“小心!”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引得几个路过的家属侧目。
电光火石间,只见那女医生耳头也不抬地伸出右手,精准无误地接住了飞来的包裹,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包裹落在她掌心时甚至没发出多大声响。
吴邪和胖子同时倒吸一口凉气,三叔也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女医生这才抬起头,露出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挑,在口罩上方显得格外清澈。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有些变形的包裹,又抬头看了看呆若木鸡的吴邪一行人,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去。
“对、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吴邪结结巴巴地道歉,胖子在一旁点头如捣蒜,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女医生走到距离吴邪两步远的地方停下,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打量他。
吴邪突然觉得这双眼睛莫名熟悉,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胸口传来“咚咚”的声响,仿佛有只小鹿在乱撞。
“吴邪!”女医生突然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吴邪瞬间瞪大了双眼,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话来,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衣角。
女医生抬手揭下口罩,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白皙的皮肤,挺直的鼻梁,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右脸颊上一个浅浅的酒窝时隐时现。
“怎么,几年不见,都认不出来我啦?”她歪了歪头,马尾辫随着动作滑到一侧。
吴邪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若隐若现的酒窝上,记忆突然涌了上来——那个总是站在讲台上的身影,那个在辩论赛上舌战群儒的学姐…
“学…学姐?”吴邪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胖子用手肘捅了捅吴邪:“这谁啊?你认识?”
吴邪的眼前浮现出大学校园里的场景——那个总是扎着利落马尾、走路带风的学姐;那个在课堂里游刃有余、让导师赞不绝口的学霸;那个徒手制服闯入女生宿舍的醉汉,一战成名的传奇人物。
“江…江以元学姐。”吴邪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大学时的学姐,比我高一届。”说完不自觉地舔了舔突然发干的嘴唇。
胖子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哦!就是你说过的那个——”
吴邪猛地踩了胖子一脚,力道之大让胖子“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但已经晚了,江以元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脸颊上的酒窝更深了,像盛了蜜一样甜:“他说过的哪个?”语气中带着促狭。
“没什么!”吴邪急忙摆手,感觉脸上的温度能煎鸡蛋了,“就是…就是普通学姐…”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
江以元轻笑一声,她将快递递还给吴邪:“身手还是这么差,扔个东西都能偏这么多。”语气中带着熟悉的调侃。
吴邪接过快递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一股电流般的触感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差点把快递又扔出去。
他偷瞄着江以元——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比起大学时代,现在的她更多了几分成熟韵味,白大褂下的身材依然匀称挺拔,低马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所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医院大厅可不是玩抛接游戏的地方。”江以元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目光在三叔和吴邪之间来回扫视。
三叔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近处,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吴邪红得滴血的耳根,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小邪啊,不介绍一下?”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调侃。
吴邪感觉自己的舌头打了结,像是突然忘记了如何组织语言:“这是江以元,我大学学姐…现在好像是这里的医生?”转头看向张以元,不确定地问道:“学姐,你是在这家医院工作?”
江以元礼貌地向三叔点头致意:“叔叔好,我是这家医院的医师。”她转向吴邪,眼中带着笑意,“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我…我也没想到…”吴邪的声音越来越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
他想起大学时自己偷偷暗恋学姐的那段日子,每次在图书馆“偶遇”都要提前半小时去占座,每次学姐在大教室上课时,他总是在一旁偷偷的路过,只为能多看她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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