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审法官又看向严森:“辩方律师,请问你对控方的说法有什么要辩驳的?”
严森一脸平静地说:“法官先生,等我回答完您刚才那两个问题,自然会给出说法。作为一名从业多年的资深律师,我不可能做不符合法律规定的事。”
主审法官点了点头:“那辩方律师,请你继续。”
“接下来我说一下原远晨公司的业务主管江秀琴女士。根据我们的调查,她是远胜集团在几个月前派往我当事人林辰先生的远晨集团当卧底。她和技术主管郭小仪骗取了我当事人的信任后,便按照远胜集团总经理的授意行事:先是故意将远胜集团的大部分客户引流到远晨,再让郭小仪窃取我当事人的机器人核心技术;随后,又在我当事人交给郭小仪处理的程序设计与机器人指令中,故意植入错误的时序指令 —— 按通俗说法,就是木马程序。”
“我反对!” 陈律师再次高声喊道,“这完全是辩方律师的主观臆测!他凭什么将远晨集团现在出现的问题,全都归结到江秀琴和郭小仪身上,还声称是远胜集团的张远授意的?”
张远一听,立刻大声附和:“陈律师说得对!这是诬告!分明是想把林辰自己的责任全推给别人,好让他自己脱罪!”
他的话刚说完,赵军也跟着喊道:“没错!就是林辰这个废婿故意甩锅,把责任推给张总、李姐和江姐他们!”
主审法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当即对庭警下令:“把刚才扰乱法庭秩序的两人驱逐出庭!若有反抗,立即拘留!”
张远和赵军这才慌了 —— 被赶出法庭,就没法实时掌握庭审动态,更没法及时制定应对策略。他们心里清楚,要是江秀琴、李香和郭小仪真被判定有罪,他们这些幕后指使者也跑不掉,此刻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可事到如今,他们再后悔也没用。两人频频向陈律师使眼色,陈律师却也无可奈何 —— 法官的命令在法庭上拥有最高效力,他根本无法干预。
看着张远和赵军被架出法庭,主审法官才又对严森说:“辩方律师,请继续陈述。”
“好的,法官先生。” 严森礼貌地回应,“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推断,逻辑其实很简单:凡是经过郭小仪之手的程序与指令,都出现了这种木马病毒 —— 若不是他故意为之,根本无法解释这一巧合。此外,我们还查到,江秀琴和郭小仪在远晨任职期间,曾多次与张远等人私下会面。要知道,远胜集团是远晨集团的主要竞争对手,他们频繁私下接触,显然是在合谋搞垮远晨。”
“我反对辩方律师的恶意揣测!” 陈律师急忙反驳,“他们私下聚会,或许只是朋友间的正常往来 —— 毕竟他们原本就是熟人。因此,我认为辩方律师的指控不成立!”
严森却不屑地笑了笑:“请问控方律师,若两个国家处于交战状态,一方最重要的将领频繁与敌方主帅私下会面,你觉得这是正常往来吗?退一步说,若李香、江秀琴、郭小仪真与张远私交甚好,他们又为何要从远胜集团跳槽到我当事人的远晨集团?”
这番话让陈律师哑口无言 —— 严森的比喻精准戳中了逻辑漏洞,他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但严森并未停下:“此外,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在本案尚未结案前,远晨集团本应已被法院查封,可张远等人为何能撕下法院的封条,擅自接管并经营远晨?”
这时,主审法官解释道:“他们的这一行为,是经过法院同意的。因远晨确实拖欠添财信托公司两百万元,导致资金链断裂,而张远提出愿意先行垫付这笔欠款,向法院提交了申请。我们几位法官商议后,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法官先生,这恰恰是问题所在。” 严森立刻回应,“正如我刚才所说,李香早已通过不法手段,将远晨集团的大部分资金转移到了添财信托公司的账户 —— 换句话说,远晨对添财信托的欠款,其实已通过非法途径偿还了一部分。而张远、卢炳添等人的做法,分明是有预谋的串通:他们合伙骗取我当事人的财产,目的就是将远晨集团据为己有。这不仅是欺诈,更是严重的违法行为。”
卢炳添听完,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他打了这么多年官司,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律师 —— 明明只是一场经济纠纷,却被严森一步步引向刑事犯罪的方向,他心里清楚,这次自己恐怕要栽大跟头了。
和卢炳添一样慌乱的还有鲁雄 —— 当初是他故意拉卢炳添参与对付林辰,还承诺事成后给卢炳添远晨的股权,可现在看来,卢炳添不仅拿不到股权,甚至可能要坐牢,他自己也随时可能被拖下水。
主审法官看向严森:“辩方律师,既然你声称他们存在违法行为,是否已向警方报案,对相关情况展开调查?”
严森莞尔一笑:“我们在二十天前就已报案,目前警方正在调查中。因此,我向法庭申请:本案暂缓审理,待警方出具调查结果后,再重新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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