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沉重。现在公司剩下的,只有销售部的江姐、和江姐相熟的两个业务员、设计部的两个程序员,还有财务李姐,算上他自己,一共才七个人。要靠这七个人撑起这么大一家公司,压力可想而知 —— 就算他不辞退原来的员工,那些人也觉得留在这儿没希望:要资源没资源,要客户没客户,而且公司还处于亏损状态,倒不如跳槽去张远的新公司。
可那又如何?自己连最难熬的日子都扛过来了,还有什么能比那段时光更难?再说,自己现在也是个老板了。想到这儿,他又不禁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想到这里,他马上说:“江姐,我们现在就开个会,虽然人数少,但也先重组一下公司的架构。”
另一边,张伯正坐在办公室里,翻看林辰签过的那些 “转让文件”—— 这根本不是什么债务文件,而是宸星投资集团的股权转让书。若是那晚林辰有机会看清楚,一定会大吃一惊:自己竟是宸星的老板,恐怕连现在这家远晨公司都不会放在眼里。
林辰还不知道的是,当日向他逼债的那家财富公司,同样是宸星旗下专管放款的企业。那晚的逼债戏码,本就是张伯让那几个大汉配合演的 —— 目的是让林辰顺理成章接受宸星的帮助,却又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是沈宏业交待的任务,如今张伯不仅完成了股权转让,连黑卡也成功交到林辰手上,且没泄露黑卡有无限提款权的事。
就在这时,张伯的电话响了,来电人正是沈宏业。电话接通后,沈宏业直接问道:“老张,我交待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按老爷的吩咐,宸星股权和黑卡都交给大公子了,没让他察觉任何异常。” 张伯连忙回道。
“那就好。” 沈宏业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满意。
“老爷,还有件事想跟您说。” 张伯又道。
“说吧。” 沈宏业的声音很平静。
“我发现宸星有个叫彭广的投资顾问,准备利用公司资源帮大公子原先公司的老板张远开新公司。我们要不要立刻叫停?大公子现在毫无管理经验,恐怕不是张远的对手,这对他事业起步很不利,说不定还会打击他的信心。”
“不用。” 沈宏业果断拒绝,“我就是要让他一步步学会经营管理。经验本就是从无到有积累的,要是连张远这种小公司老板都对付不了,以后怎么可能担起我们沈氏集团这样的跨国大企业?”
“我明白了,老爷。” 张伯应声,又补充道,“不过彭广这个人,我们要不要开除他?我查到他早就和张远勾结在一起了 —— 明知张远的公司亏损,还让我们的财富信托给对方放款,这明显是公器私用、从中套利。此外,他还经常接受张远的好处,一起在外花天酒地,就是我们宸星的蛀虫。”
“也不用。” 沈宏业的语气依旧决绝,“让小俊以后自己去查、去处理。这本就是他成长的一部分。老张,你以为我们沈氏集团内部没有这种蛀虫吗?比彭广厉害的,多了去了。”
张伯连忙道:“我知道了,老板。以后就让大公子自己学会清理这些蛀虫。”
“对,就是这个意思。” 沈宏业强调,“你记住,宁可让他摔跟头,也绝不能事事帮他 —— 连张远这种对手都跨不过去,以后怎么在魔都的家族争斗里活下来?无论小俊现在面对的困难有多难,等他以后回到魔都,那些困难都会放大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沈宏业用三个递进的程度词,道出了林辰未来可能面临的压力。张伯听完,也深深吸了口气 —— 他清楚,沈宏业是把教导林辰成长的重任,全压在了自己肩上。
“老张,我跟你交个底吧。” 沈宏业的声音沉了些,“你也看到了,我小儿子沈腾被他母亲赵曼养废了,要他担起沈家的重任,根本不可能。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想着找回这个大儿子 —— 毕竟他只是我二十年前无意中留下的孩子。可现在形势逼人,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是沈家的人后也成了扶不起的阿斗,我就会直接放弃他。同样,要是他练不出狼性,也没必要回归沈家。你也知道他后妈的性子,他真回来了,怕是会被他后妈害死。”
挂了电话,张伯只觉得胸口堵着一股气,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他当然清楚林辰的身世:当年沈宏业来江城出差时,和当地一个女子有了露水情缘,女子生下孩子后,怕被家里人发现,竟把孩子扔在了路边。后来沈宏业二儿子沈腾不成器,他又怕弟弟夺权,才找回林辰当备选继承人,还给他取名沈俊。
说到底,林辰不过是沈家的弃子,是沈宏业走投无路才找回的 “备选”。而张伯的任务,就是把林辰磨炼成有狼性的沈家继承人 —— 既要把这块生锈的废铁打成锋利的宝刀,又绝不能把它打坏,否则就真成了一块没用的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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