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遮与郑泽铭“兄弟情深”的时刻,几公里外,一家深夜咖啡厅中,陆素商与陈默面对面而坐,喝着手里的咖啡,没有人开口。
直到两人又续了两杯咖啡,陆素商先开口了:“陈总教官,你说聊聊,却什么都不说。”
陈默摩挲着杯子,勉强地笑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还说聊聊?”陆素商抱胸,靠在椅背上。
陈默紧抿着嘴,良久,才挤出一句话:“小秋,你长大了。”
“我们以前认识吗?”陆素商挑眉,有了些兴致。
“你真不记得?”
“我真不记得。”
两人视线交错,追问与疑惑。
对视许久,陈默收回视线,“不记得也好,免得背负太多。”
“不如陈总教官就不要把我当做你记忆中的那个人,当我是一个踏道者的新人就好。”
“行,就当是前后辈之间的聊天了。”陈默笑笑,眼底闪过狡黠,“陆素商,我问你,为什么对踏道者,神柱都这么了解?”
“我并不了解。”陆素商耸耸肩。
陈默说道:“据谢诗凉所说,你带着程遮进入了她的内景。如果没有经过训练,是不可能做到进入他人内景,更何况带人进入。”
陆素商挑眉,“她就这么把我卖了?”
“别怪她,我对她用了点手段。”陈默笑笑。
“喔……”陆素商眼神微妙,一副“原来你是这种人”的表情。
“说回正题,小陆同学,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奶奶,她也是踏道者,但是很弱,只有三阶,但她懂得很多,因为她的人道叫【博学】。”
“虽然她精神力弱,但理论知识很丰富,这让我精神力的理论方面也有很好的基础,我在刚踏道的时候奶奶就将进入他人内景的方法教给了我。”
陆素商脑海中浮现那个慈祥温柔的身影,“现在想来,她年轻时或许也是溪城的驻守队员,老实说,我还挺想了解她年轻时候的事。”
陈默沉吟片刻,“那都是七八十年代的事了,文件什么的早就没了。”
“没关系,我也没想过能看见。”
“对了,我想查查奶奶原本的孙女,当年报案后一直都没有找到。奶奶既然是踏道者,我在想她原本的孙女会不会也是踏道者,她的失踪会不会也跟踏道者有关,我想试着找到她。”
陈默提醒道:“有些困难,先不说这已经是十年前的案件,你奶奶作为踏道者,大概率会向踏道者组织求助,神柱星宿108都有可能,但直到你奶奶去世都没有什么消息。”
陆素商轻哼,“他们找不到,不代表我不行,就算始终没有结果,后悔遗憾什么的也轮不到我。”
陈默笑笑,“你还是没变,一样自信。”
“陈总教官说笑了。”陆素商起身,理了理自己的白发,“在我看来,我就是我,陆素商,而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秋’。”
陆素商走过陈默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忘了她吧,人总要向前看不是吗?”
说罢,陆素商便走出了咖啡馆,如一阵微风,似乎从未来过。
陈默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咖啡,沉思许久,突然失笑,“逃单?”
……
深夜,程遮躺在床上,双手枕在颈后,思考着。程慕苏飘在一旁,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神柱,影墟,祭城,三界……这些陌生新颖的名词在程遮脑中徘徊,久久挥散不去。
程遮挑起胸口吊坠的线,看着眼前的黑色吊坠,程遮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程慕苏说话:“这吊坠是那个斗篷女子送来的,经过这一夜,我就是再傻也看得出来她也是一个踏道者。踏道者送来吊坠,吊坠的主人是我们的父亲,那他,是不是也是一个踏道者呢……”
程慕苏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又在纠结着要不要说出口。
程遮没有注意到妹妹的异样,决定再观察一下,在神柱多获取一些情报,再做更长远的打算,而进入神柱必须通过神柱的考核,那么就需要足够的实力。
程遮向来喜欢对任何未来的事都做足准备,而雷渊短时间内无法获得进步,更有机会的则是体内的十殿阎罗。
程遮不再过多的思考,缓缓闭眼,几个呼吸间,直接进入了梦境。
依旧是不断下坠的感觉,再度恢复意识,程遮已然再度来到了那条黄泉路。
这一次,没有恶鬼拦路,幽紫色的岩浆时不时吐出气泡,却没有翻涌着冒出恶鬼。远处的石门也为程遮大开,隐隐可以看见其中的孽镜台。
“终于不搞我了?”
程遮心中一顿舒畅,自从第一次面对这里,程遮的入睡几乎可以说是秒睡,但梦中的情形从不让他又真正的休息,五年时间,程遮真正睡着的时间不超过一年。
散去跑题的思绪,程遮大踏步走进了石门之内的宫殿,现在他很确信,这里就是十殿阎罗之中,秦广王的神宫,玄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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