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遮与陆素商走在河流边,沿路打听着有关福利院的情报,但大多数都不太了解,只了解个大概,甚至还不如神柱发出来的公告细节多。
一家烟酒店,老板是个年轻人,从他两人口中了解了近些年福利院的一些事情。
其中一件事,老院长在三年前得了癌,本来已经到晚期了,精神却突然好了起来,本以为是回光返照,却发现老院长渐渐好了起来,身体比以前更健康。
“这你说扯不扯?”老板狠狠嘬了一口烟,叹气似的吐出,“我爹要是也能有老院长那运气,我这会指不定还能在外边浪呢,现在却要在这看店。”
听到这里,程遮与陆素商对视一眼,察觉到不对劲,或许在别人听来这是医学奇迹,但癌症对于踏道者来说,不过是普通人的高烧感冒。
程遮沉默几秒,说道:“嘴上这么说,但你其实也很珍惜这家店,不然也不会留在这吧。”
“哼,只是外面不好混而已,回来继承家业罢了。”烟酒老板抬眸看向程遮,“外乡人,我们这也不是什么山清水秀的去处,你们来这,是为了福利院的事吧?”
“别以为是什么流量的噱头,那福利院真有点邪门,劝你们别去。”
陆素商挑眉,“喔?这么说还有内情?”
“有传言说,是老院长,三年前的癌症就是靠院里孩子才活下来,现如今孩子们失踪,就是老院长在续命。”
程遮回忆起记忆中那道慈祥身影,冷笑道:“这样的流言,你们也信?”
烟酒老板不屑地抖掉烟灰,“我当然不信,但是那些个碎嘴的老东西,既没脑子,这脑子也永远跟在嘴后面。”
程遮眉头微蹙,烟酒老板接着说道:“也并非无迹可寻,据说十一年前,院子里死过一个孩子,当时那个孩子是被老院长照顾的,虽然可信度不高,但还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制造出流言。”
“不知全貌,就不要随口胡诌。”程遮无比清楚,十一年前的深冬,流感滋生,院子里很多兄弟姐妹都生了病,而他恰好是被院长照顾的,并且就在大病初愈后,他的亲生父母找到了他,并将他带回溪城。
老院长因为年纪大了,所以只照顾得了一个孩子,所以程遮就是他照顾的唯一一个孩子,烟酒老板口中的孩子死去,不过是程遮被接走,什么续命,都是无稽之谈。
“你一个外乡人,又知道些什么?”烟酒老板眼睛微微眯起,“难不成你是福利院里走出去的某个孩子?也是,一周前的确有很多院里走出去的人回来,呵呵,可笑的是,他们一回来,孩子就恰好开始失踪。”
程遮淡淡道:“十一年,这里有着什么变化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口中提到的那些人,绝不会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
话毕,程遮转身便走,却被烟酒老板叫住,后者说道:“十一年前我来到我爸开店的镇子上学,后来的几年里院里的孩子经常来镇子上,我那时也经常和他们一起玩。虽然后来我们都走了出去,如果他们现在重新站在我面前,我基本能认得全,可你,我不认识。”
“巧了,我也不认识你。”程遮摇头笑了笑,或许是这个年轻老板来到镇子上时,他已经去往溪城了吧。
烟酒老板问道:“你叫什么?”
程遮没有回头,只是道出自己的名字,便和陆素商一起离开。
烟酒老板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面色逐渐古怪起来,喃喃自语道:“十一年前那个死掉的小孩,好像就是姓程?”
……
四人再度汇合时,吴启和于枭手里已经提上大包小包,往车后箱塞着。
程遮啧啧称奇,“居然这么多。”
“显得有诚意嘛!”吴启拍拍后备箱,“几位,现在就出发?”
“事不宜迟,走吧。”
十几分钟的车程,四人来到了程遮小时候生活过的福利院。
站在院子门口,程遮感慨万千,当他还是一个孩童时,离开这里回归自己的家庭,如今竟是以踏道者、十殿阎罗传承者、2025届新兵营教官、未来的游魂领袖的身份回到这里。
余光注意到门口的树,程遮知道,那是几十年前院长年轻时种下的,夏天没有空调,孩子们就坐在树下乘凉,吃着西瓜,听着院长讲他年轻时的事情。
和刘天宇与邵武一样,四人第一时间去见了老院长。走入院长办公室,看见那道更加苍老的身影,程遮喉咙滚动了几下,但没忘了自己带着公事而来,故作严肃,与老院长交谈了起来。
经过与老院长的交谈,四人得知,刘天宇和邵武并没有住在旅馆,而是留在了院里,并且与孩子们也相处得很好,特别是刘天宇,争着帮护工们做事。因为踏道者的强大体质和精力,刘天宇一个人几乎承包了所有护工的工作。
看着院长有些局促且忧心的模样,程遮的面色也不好看,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多了解事情始末,尽快将孩子失踪的事情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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