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受伤的几人后,程遮带着剩余的三个女生来到外面,他还没开口,三个女生集体说道:“虽然教官很好,也很照顾我们,但我们可能不太适应教官的教学方式,所以我们希望能去别的教官手下!”
三个女生顿了顿,试探地问道:‘可以吗?’
程遮眼角一抽,他都还没对她们动手呢,就说他“照顾”她们了?
“我说过,去留自己决定,不愿意在我手底待着也无所谓。”程遮淡淡道,他从不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身上,离合悲欢月晴圆缺都是常有的事,程遮也尊重别人的想法。
三人连忙鞠躬谢过程遮,小跑着去办公楼办理手续了。
看着三人的背影,说不有点难过是假的,心中淡淡的悲凉让程遮轻轻叹了口气,他第一次当教官,还没半天就有人要跑路,属实是有点挫败感。
不过这确实与程遮教学方式有关,虽然是为了筛选出其中不适合成为踏道者的人,但自己是不是有点刻薄了?
程遮正思索着,陆素商略带笑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不是在想那三个女生怎么对你避如虎狼?”
为什么我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程遮心中无语。
“你的第二道还有读心术的能力吗?”程遮回忆起陆素商先前与三个女生交谈的场景,突然明白了什么。
“当然没有。”陆素商笑着摇摇头,“我跟她们说了几句话,让她们自己离开了。”
程遮好奇,“说了什么?”
陆素商竖起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嘘了一声,“秘密~”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程遮看出了陆素商眼里的狡黠,知道这女人又在憋着坏了,也懒得多问,而是说起了许桑酒。
“这丫头,有点像我。”程遮回忆起五年前,自己刚失去父母妹妹的时候,也是一身刺地度过了初中,上到了高中,若不是自己的那几个兄弟有耐心也不计较,自己还真交不上郑泽铭以外的朋友。
“失去亲人的人都一样,会自我保护起来,或许是自我封闭,或许是长刺。”陆素商似乎说的不止是程遮与许桑酒。
“话说你和许桑酒说了些什么?”
“一两句话而已。”
“我发现你开始不坦诚了,不会是什么我的坏话吧?”
“放心吧,许桑酒会越来越尊敬你的。”
“那倒也不必。”
……
训练场,许桑酒看着天花板,眼皮微垂,眸光淡淡,但陆素商的话时刻在她耳边回响……
“我看得出,你讨厌程遮盛气凌人的态度,但你还不完全了解他,又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
“……”
“我明白,丧亲之痛让你身上长了刺,并且让你带着恨意一步步朝前走,但程遮有一句话说得对,恨意应该放在仇人身上。”
“……”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填的志愿是政法大学,是因为想要制裁不公吧?程遮的态度刺激到了你,所以你想反对他。”
“……”
“不如多了解我们一些,再考虑一下去留?”
“……我不走……”许桑酒声音沙哑地说道,眼中闪过坚毅,“我要打倒程教官,然后更强,灭掉影墟。”
陆素商笑笑,站起身,“这是所有人的愿望,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走。”
时间回到现在,许桑酒支撑着爬起,颤颤巍巍地直起身子,一步一步地朝外走去,现在她的首要任务是治好自己,保证自己的状态。
在受过医务室那个风度翩翩,举止优雅的帅哥医生的治疗过后,郭锦涵觉得自己简直满血复活,又能活蹦乱跳了。
郭锦涵活动着手指,捏了捏拳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程教官,这一脚,一定讨回来!”
范乐天看着站在病床上斗志昂扬的郭锦涵,不免有些好笑,“行了老郭,练练级吧,程教官快四阶了,你一个一阶怎么干得过啊?”
“老范这话就不对了!”郭锦涵严肃地摇了摇手指,“只要我们众志成城,拿下程教官,不在话下!”
范乐天无奈地耸耸肩,沈天演则是十分同意郭锦涵的说法。
“的确,要众志成城。”沈天演来到上官泈雨与倪渱面前,“两位同学,认识一下?未来亦是同学亦是战友,希望我们彼此能有更多了解。”
说着,沈天演伸出手,上官泈雨看着沈天演伸出的手,站起身与他握了握,“上官泈雨。”
“沈天演。”
随后所有人彼此通过姓名以及能力,开始讨论起了上午程遮的单方面压制。
叶长安坐在办公桌前,静静地听着隔壁少男少女义愤填膺地批斗,无奈笑道:“阿凉啊,程遮是他们说的那样吗?”
谢诗凉停下整理药材的动作,轻笑道:“那家伙手硬心软,装作一副暴君的样子应该是别有用意吧?哦对了,他在溪城地下拳场时用的名号就是暴君。”
“暴君吗……”叶长安轻笑着,在纸上缓缓写下程遮二字,“我倒是对他有些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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