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遮在完成对所有死者的问话后,将他们全部送入了十殿阎罗。
这时陆素商从楼上下来,却没有靠近程遮,以为鬼魂都还在程遮身边。
程遮看出了陆素商的顾虑,说道:“他们都走了。”
陆素商点头,没有问是不是程遮送他们走的,而是说道:“我刚才在一楼二楼都看过了,残留有一些细沙,应该就是作案的踏道者留下的,其余的就没有什么了。”
“我这边也没问出什么,几乎都是被流沙扯碎身体而死的,来不及记下什么,知道最多的就是明舒娴的父亲明天刚了。”
“算是一无所获了?”陆素商扭头看向一片狼藉的别墅内部。
程遮没有回答,而是想起另外一件事,“其实我很好奇,柳孟宇看出厦城驻守队要让他当饵引出诬陷他的人,但为什么他们就觉得,柳孟宇有机会和诬陷他的人接触?”
陆素商思索片刻,给出自己的回答:“厦城驻守队的人有意放走柳孟宇,柳孟宇自己也知道这一点,知道自己用人道洗清冤屈的办法暂时不会被厦城驻守队接受,一定会拼尽追查诬陷他的人。”
程遮眉头一皱,“如果柳孟宇一直没有找到,或是厦城驻守队也一直没有线索呢?”
“那就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厦城驻守队觉得柳孟宇可以不用承担这份冤屈后。”陆素商淡淡说道,似乎习以为常。
“说白了,就是把榨取剩余价值。”
程遮难以理解这样的做法,“柳孟宇为什么不直接找上厦城驻守队证明自己的清白?”
耳机里传来嗤笑,柳孟宇毫不留情地嘲讽道:“暴君,原来你除了实力还行,有点小钱以外,眼界居然这么窄。”
“我证明了清白,那又如何?我不仅要担上隐瞒真正道的罪名,而且不会得到清白,还会被继续钉在耻辱柱上,名字被列在通缉名单里,夹着尾巴做人,失去自己的身份。”
“如果厦城驻守队再畜生一点,从今往后,柳孟宇再也不会出现,当然,前提是我是个孬种。”
“纯纯资本做局!”
程遮沉默,虽然跟着郑泽铭收集地下拳场金主的犯罪证据一年,但郑泽铭一直没让他接触真正肮脏黑暗的部分,以至于他还做不到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
柳孟宇在耳机那头笑道:“暴君,你资历还是太浅,不知道社会险恶,是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了吧?以后跟我混,我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现实,对了,别把他人想的太好,对你好都是有目的的。”
“别搞得自己好像什么长辈一样。”陆素商伸手把程遮耳朵里的耳机取下,出声打断柳孟宇的絮叨,“眼界再怎么宽,照样成了过街老鼠。”
“还有,你好像不太看得起被保护着的人,是因为没人保护过你吧?”
柳孟宇喉咙一哽,听出陆素商在维护程遮,这会自己是寄人篱下,也不该过多张扬,咳嗽了两声:“我那是,独立!”
陆素商轻点自己戴着的耳机,又把程遮的耳机关掉,塞到自己口袋里,扭头说道:“没收。”
程遮失笑,“干嘛呢,我又不是听不得真话。”
“表明态度而已。”陆素商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虽然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但也称得上是伙伴。而柳孟宇和我没什么利益关系,对我来说他在不在都无所谓,于情于理,我得向着你。”
“不过他说的没错,我资历的确浅。”程遮心头一暖,笑着绕到陆素商面前,“不过这会儿他对我们还有用,所以,还给我?”
程遮笑嘻嘻地伸出手,陆素商看了他一会,把耳机丢到程遮手里,“随你。”
“其实他有句话说的没错。”程遮笑着把耳机塞回耳朵里,“有人对自己好,大多是对自己有所企图。”
陆素商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程遮,此时风起,吹动两人衣衫,吹动陆素商的发丝,遮住了她半边脸,“那你觉得我图你什么?”
“你图我什么,我就图你什么。”程遮笑笑。
“既然是合作关系,当然彼此有所图,这很正常。”程遮理了理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就算以后合作关系破裂,我也拿你当朋友。”
“朋友……”陆素商眉眼一弯,似乎想起了什么人,“你觉得我们算是朋友?”
“你怎么觉得那是你的事。”程遮跟上陆素商,“与其想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怎么搞定眼前的事吧。”
程遮与陆素商打开自己的耳机,耳机中传来柳孟宇的声音:“两位,我说话你们怎么不回答啊?”
陆素商:“说悄悄话,外人少听。”
程遮:“没什么,在聊接下来做什么。”
柳孟宇声音突然一挑,“对于接下来干什么,我其实有点想法!”
程遮&陆素商:“说。”
……
厦城总部,厦城驻守队队长易杰正坐在办公室里查看文件,带着些许风霜的脸上些许疲惫,但一双眼睛依旧稳重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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