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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宵夜要凉了！大小姐请慢用！”
她再次，上演了标准的“丽塔式撤退”。
自那晚之后，比安卡明显开始“躲”着丽塔了。不是厌恶的躲避，而是一种……不知所措的回避。
目光相遇时会立刻移开，对话时言简意赅，肢体接触更是能免则免。
丽塔慌了。她意识到，自己可能玩脱了。
完美的女仆决定启动“哄大小姐开心”应急预案，然后……迎来了她职业生涯最密集的翻车现场。
她耗费三小时，用天然食材雕出了比安卡的Q版头像。结果比安卡看到餐盒里那个“栩栩如生”的自己，沉默良久，严肃地问：
“丽塔，根据《食物安全条例》，这样是否增加了微生物污染的风险？”
她又偷偷在比安卡房间布置了星河漫步的场景。结果程序故障，唯美的星空变成了密密麻麻、闪烁乱码的《舰规》条文，比安卡看后表示：“这个版本有37处错误，需要修正。”
她写下厚厚一封信，字字泣血（夸张了），句句真心。
结果在送去途中，被突然打开的防火门夹住，信纸飞散，最关键的几页被好奇的妖精爱莉捡到，并在全舰广播用可爱的声音朗读了出来：“……您金色的发丝是我贫瘠宇宙中唯一的恒星……”
“……”
那一天，休伯利安号全体员工都憋笑憋得很辛苦。而比安卡，一整天都没走出过她的纪律监察官办公室。
丽塔，彻底陷入了绝望。
深夜，丽塔瘫坐在自己房间的地板上，周围散落着各种失败的计划书和道具。优雅？不存在的。
她此刻只是一个求爱不成、还把心上人吓跑了的可怜虫。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
丽塔有气无力：“请进。”
门开了，站在门口的，竟是穿着睡袍的比安卡。她看着房间里的一片狼藉，又看了看垂头丧气的丽塔，抿了抿唇。
“丽塔。”
“是！大小姐！”丽塔慌忙想起身，却因为腿麻而踉跄了一下。
比安卡快步上前，扶住了她。
两人距离极近，丽塔能闻到比安卡身上刚沐浴后的清新气息，也能清晰地看到她脸上还未完全褪去的淡淡红晕。
“你最近，”比安卡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做了很多奇怪的事。”
丽塔心头一紧，完了，审判时刻到了。
“一开始，我不明白。”比安卡继续说着，目光落在丽塔因紧张而交握的手上，“我以为是你太累，或者系统故障。直到那天晚上……”
丽塔的脸瞬间爆红。
“我查阅了资料。”比安卡的语气依旧平稳，但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她的不平静，“包括《人际交往心理学》、《情感表达方式研究》以及……一些非学术性的文学作品。”
丽塔惊讶地抬起头。
比安卡湛蓝的眼眸直视着她，里面没有了往日的懵懂，只有一片澄澈的、下定决心的光芒。
“丽塔，我并非厌恶你的靠近。”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你的触碰，你的亲吻……我并不讨厌。”
轰——！丽塔感觉自己的世界被这句话点亮了。
“我只是……”比安卡难得地显露出一丝窘迫，别开脸，“需要一些时间……来理解和适应这种……超出女仆与主人范畴的……亲密行为。”
她重新看向丽塔，眼神恢复了平日的坚定与温柔：“所以，你不必做这些。尤其是，让自己如此劳累。”
说完，在丽塔震惊的目光中，比安卡弯下腰，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手环住她的后背——用一个标准得可以写进教材的 “公主抱” ，将彻底石化的女仆轻松抱了起来。
“大、大小姐？！”
“根据你的生理指标数据，你近期睡眠严重不足，疲劳度已接近阈值。”比安卡抱着她，稳步走向自己的卧室，“现在，你需要强制休息。”
她将丽塔轻轻放在自己那张整洁得一丝不苟的大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好。
“今晚，在这里休息。”比安卡的语气不容拒绝，自己则在一旁的扶手椅上坐下，“这是命令。”
丽塔躺在还残留着比安卡气息的床铺里，看着坐在不远处、如同守护骑士般的金色身影，感觉像在做梦。
所有的翻车、所有的尴尬、所有的忐忑，在这一刻都化为了铺天盖地的甜蜜。
她看着比安卡在灯光下柔和的侧脸，忽然觉得，那些精心策划的“攻略”，远不及这颗“呆头鹅”一颗纯粹直球的万分之一。
“大小姐……”
“嗯？”
“……下次，可以一起吗？”丽塔鼓起勇气，小声问道。
比安卡转过头，看着她，那双湛蓝的眼眸在夜色中，如同最宁静的海洋。她没有回答，但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清浅而真实的笑容。
……
休伯利安号的深夜，万籁俱寂。属于纪律监察官比安卡·阿塔吉娜的私人舱室内，却正上演着一场悄无声息、却足以让当事人丽塔·洛丝薇瑟心跳骤停的内心风暴。
丽塔僵硬地躺在比安卡的床上。身下的床单带着阳光曝晒后的洁净气息，以及……
独属于比安卡的、一种如同雪后松林般清冽又温暖的味道。这味道无孔不入，将她紧紧包裹，让她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战栗。
她根本睡不着。
身体像是被放在了慢火上细细烘烤，大脑却异常清醒，反复回放着今晚发生的一切——
比安卡那句“我并非厌恶你的靠近”，那个标准有力的公主抱，以及此刻，她正躺在大小姐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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